“我爱你，却也恨你”

“我恨你，却也爱你……”

“说什么胡话呢？睡觉也不安分。”

睡着的人紧锁着眉，梦中不安。醒着的人便抚上他的眉，轻哼着些歌曲。

醒着的人渐渐的睡了，睡着的人渐渐的醒了，二人对调了位置。

如今醒着的人揽住睡着的人的腰，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处。

喷洒的急促而沉闷的气息有些瘙痒，睡着的人不免轻哼几声。

醒着的人眸中愈加幽深，如水墨画般，染上，便留不到一丝白了。

“你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无意识间，醒着的人目光茫然的问。

然而他是得不到回答的。

他的记忆飘荡到了青葱美好的少年时代，他张扬放肆，寻着这条路走，他并不能看到未来的路。

遇见，也是平静至极的，他只是多了个小弟，对方多了个烦人的“大哥”。

后来，后来怎么了？

记不清了。

无非是上辈子的恩怨，小弟先放了手，大哥追啊追，小弟的眼神总冷漠，没有他。

“你怎么知道，这之间会有误会呢？”

朋友问他，他便灌着酒，最后才道：“那就不是他了。”

大哥不恨小弟，只是恨小弟的薄情，又没得倾诉和宣泄，积攒着，积攒着，再看时，竟是黑压压的一片，脏污极了。

这些年来，他总是低人一等的，失去了所有他曾拥有的，连那未曾拥有的，也一并失去了。

经历痛楚后，那人却回来了。

“我看不懂你……”

“我看懂你便足够了。”

小弟这般说，像极了当初自信张扬的大哥。

大哥和小弟又在一起了。

“我恨你，却也爱你。”

到底是谁又在说呢。

——20.12.31，瑾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