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马嘉祺】年轮（2）

下楼的时候，程以迟果然眼睛一亮，小跑过来拦在丁程鑫面前，然后双手呈上新的点心。

程以迟阿、阿程哥哥。

程以迟这是我做的甜点，你尝尝吧。

语气是拿捏正好的羞涩与结巴。

丁程鑫谢谢好意。

丁程鑫我不喜欢。

丁程鑫说完就与她擦肩而过，程以迟定在原地，双手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马嘉祺跟在丁程鑫的后面抬脚离开，经过程以迟的时候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她通红的手指，以及盒子里精致的点心。

马嘉祺……

今天其实很冷。

过几天要下雪了。

...

再次见到程以迟的时候马嘉祺有点意外。

彼时他刚下课，鼻梁还上架着金丝眼镜，正夹着书走到楼梯口。

程以迟就那样红着脸拦了过来。

这次她是来找自己的。

马嘉祺脚步顿住，心里升腾起一股奇怪的情绪，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有点隐隐喜悦的感觉。

马嘉祺有事？

他听见自己语气淡漠。

程以迟你好。

程以迟听说…听说学长你是阿程哥哥的好朋友。

马嘉祺……

程以迟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吗？

又是丁程鑫。

马嘉祺能明显感觉到程以迟在今天以前根本没注意过他，尽管每次她去缠着丁程鑫的时候，他都在场，并且就在丁程鑫身旁。

再开口时，语气更加冷漠了。

马嘉祺情书？

程以迟羞涩地点点头，垂着眸不敢看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情书是送给他的呢。

马嘉祺轻笑一声，丝毫没有去接的意思。

马嘉祺给他的情书还是亲自去交的好，更能体现心意不是么？

他抬脚就走。

程以迟诶，可是……

马嘉祺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程以迟可是他现在躲着我，他不想看见我。

程以迟垂下眸，整个人都是大写的落寞感。

马嘉祺盯住她的眼睛，想从其中窥见某种别的情绪，很遗憾的是，程以迟这次似乎掩饰得非常好。

是入戏太深了，还是真情流露？

她放弃挣扎了吗？

马嘉祺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她甘愿落俗的话，那就让他失去探究的兴趣了。

于是他平静地说。

马嘉祺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程以迟……

马嘉祺离开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走过能掀起一阵凌厉的轻风。

他知道程以迟现在还待在原地，也听见方才目睹了那一幕的同学一些闲言碎语，诸如“不自量力”“颜面尽失”一类。

怎么办，她一直都是孤立无援，现在好像更孤立无援了。

走过拐角处的时候，马嘉祺忍不住侧眸看了一眼。

他希望程以迟会像无数个以前一样，戏剧一散场她便很快脱离角色，在那儿小声嘀咕着吐槽亦或是翻白眼不屑的模样，有人来了又迅速收好表情乖巧又标准地微笑。

但是她没有。

她低着头定在原地，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仿佛没有感受到周围路过人的打量目光，以及毫不掩饰的嘲讽话语。

马嘉祺抿了抿唇。

收回的目光冷冽如初，那个曾经在他眸海里掀起涟漪的女孩失去了让他感兴趣的色彩，他觉得非常无趣，有点遗憾。

看来，真的只是过路人而已。

本以为对她的兴趣会很持久呢。

后来，马嘉祺继续一心钻入学业，彼时的他快毕业了，忙公司忙论文，三点一线来回跑。

而程以迟似乎也很少出现了，偶尔见到的时候，马嘉祺也只是匆匆瞥她一眼，不再好奇那几个人之间的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