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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卡斯·D艾斯(李鹤东)

德云社里那些事

深秋的晚风带着潮气,杨含欣裹紧了厚外套站在便利店门口,手里攥着刚买的退烧药。路灯在她脚边投下细长的影子,像她常年不太好的身体一样,透着点摇摇欲坠的脆弱。

“咳咳……”她弯着腰咳了两声,指尖泛白。医生说她体质虚寒,换季时总爱生病,今晚实在是烧得睡不着,才硬撑着下楼买了药。

转身往回走时,巷口突然窜出个黑影。杨含欣本就头晕,被这动静惊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药盒“啪嗒”掉在地上。她下意识抬头,正撞进对方看过来的视线里,路灯的光斜斜打在男人左脸上,一道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的疤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条沉默的蜈蚣,让她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啊!”她没忍住低呼出声,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连退几步后背抵到冰冷的墙,心脏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那男人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吓着人。他站在原地没动,声音低沉得像被晚风磨过:“抱歉。”

杨含欣闭着眼喘了半天才敢睁开,看清对方其实离得很远,双手插在口袋里,姿态甚至算得上拘谨。可那道疤实在太扎眼,她还是控制不住发抖,嗫嚅着说不出话。

男人叹了口气,慢慢走过来弯腰捡起药盒,指尖碰到盒身时顿了顿,似乎在确认上面的字。他把药递过来,动作放得极缓:“你不舒服?”

杨含欣盯着他递过来的手,骨节分明,虎口处还有层薄茧,却意外地很稳。她犹豫着接过药,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冰凉的,像这秋夜的温度。

“对不住,吓着你了。”男人又说了一遍,语气比刚才沉了些,“我不是故意的。”

“没、没事……”杨含欣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脸,“是我自己胆小。”

“我送你回去。”男人说得很直接,没给她拒绝的余地,“你这样走路不安全。”

杨含欣想摇头,可头晕得更厉害,腿也软得站不住。她住的小区就在隔壁楼,不远,可此刻却觉得那段路长得吓人。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我不靠近,跟在你后面。”

她咬着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往小区走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杨含欣能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不远不近,却很稳。走到单元楼门口,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想说谢谢,却在看到男人站在路灯阴影里的样子时又卡了壳。那道疤在暗处没那么明显了,可她还是能想起刚才惊鸿一瞥的惊悚,仍然心悸。

“谢谢你。”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上去吧。”男人说,“药记得吃。”

杨含欣点点头,转身要进楼,又被他叫住。

“我叫李鹤东。”他站在阴影里,声音隔着夜风飘过来,“要是吓到你留下后遗症,你找我。”

她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点了头,匆匆进了楼。电梯上升时,她对着镜面抚了抚胸口,心跳还没平复,可不知怎么,想起李鹤东最后那句话,心里竟没那么怕了。

第二天杨含欣退烧了,却总想起昨晚那道疤痕。她不是故意要怕,只是那道疤太突兀,像藏着许多故事,让人不敢多看。傍晚她去楼下超市买东西,刚走出单元楼,就看见昨天那个男人站在对面的公交站牌下,背对着她,身形挺拔。

她脚步一顿,下意识想躲,却被对方察觉到了。李鹤东转过身,看到她时也愣了一下,随即走了过来。

“好点了?”他问。

“嗯,好多了。”杨含欣点点头,往后退了半步。

李鹤东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购物篮上,里面放着些蔬菜和水果。他没再靠近,只说:“昨天的事,真对不住。”

“都说了没事……”杨含欣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反应太大了。”

“疤痕的事,吓到你了。”李鹤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以前不懂事,混社会时留下的记号。”

杨含欣没想到他会直接说这个,一时不知该接什么。

“你放心,现在改邪归正了。”

“我住这附近。”李鹤东指了指斜对面的老楼,“以后可能会常碰到。要是再吓着你,你告诉我,我绕着走。”

这话听得杨含欣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是我自己的问题……”

“拿着。”李鹤东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是颗用红绳串着的狼牙,磨得很光滑,“我妈以前说这个能安神,你要是还怕,就带着。”

杨含欣愣住了,看着那颗狼牙,又看看他脸上的疤,突然觉得那道疤好像没那么吓人了。她接过来攥在手里,温热的:“这太贵重了……”

“不值钱。”李鹤东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却没太成功,“就当赔罪了。”

自那以后,两人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杨含欣傍晚在小区花园散步,恰好遇见结束演出回家的李鹤东;有时是她去药店买调理身体的药,会在街角撞见他穿着大褂往剧场赶,素日里冷硬的线条被长衫衬得柔和了些。每次碰面,李鹤东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简单打个招呼便各自走开,从不做过多停留。

杨含欣的身体还是时好时坏,医生说要多休息,不能累着。有次她拎着刚买的米,走到单元楼门口时没力气了,正扶着腰撑着墙喘气,李鹤东不知从哪冒出来,二话不说接过米袋就往楼上走。

“我住三楼。”她连忙跟上。

他没说话,脚步很稳,一口气走到三楼才停下,把米袋放在门口。杨含欣喘着气说谢谢,他摆摆手要走,却被她叫住。

“要不要……进来喝杯水?”她鼓起勇气问。

李鹤东看了她一眼,疤痕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了些。他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那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家。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阳台上摆着许多绿植,窗明几净的,像她的人一样,透着点温和的气息。杨含欣给他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时手还有点抖。

“你一个人住?”李鹤东问,目光扫过客厅,没看到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嗯,爸妈在老家。”杨含欣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身体不好,这边离医院近。”

李鹤东“嗯”了一声,没再多问。他喝水很慢,目光落在整齐的书架上,又转到茶几上的一本书上,是本诗集。

“你很喜欢看书?”他问。

“嗯,没事的时候看一点。”杨含欣笑了笑,“医生说我不能太累,也做不了重活,就只能在家待着。”

李鹤东没说话,喝完水把杯子放在桌上:“谢谢。”起身就要走。

“李鹤东。”杨含欣突然叫住他,“这个疤……很疼吧?”

他脚步一顿,背对着她沉默了很久,才低低地说:“早不疼了。”

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近了些。李鹤东会偶尔送些新鲜的菜过来,说是朋友家种的,吃不完;杨含欣也会在他晚归时,留盏阳台的灯给他照路。她渐渐发现,李鹤东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他知道她胃不好,每次带菜来都选好消化的;知道她晚上睡觉怕黑,会提醒她锁好门窗。

有次杨含欣半夜急性肠胃炎,疼得在床上打滚,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却连拨号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中,她摸到枕边的手机,凭着记忆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那个应急电话,那是上次李鹤东硬塞给她的,说万一有事可以找他。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李鹤东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李鹤东……我肚子疼……”她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别动,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没多久,门铃就响了。杨含欣挣扎着去开门,几乎顺着地爬过去,看到李鹤东穿着外套,头发还有点乱,手里拿着车钥匙。他看到她惨白的脸,眉头瞬间皱紧,二话不说把她打横抱起。

“好难受……”杨含欣吓了一跳,但没挣扎,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别动,去医院。”他的声音很沉,却异常让人安心。

去医院的路上,李鹤东开得很稳,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到了急诊,他跑前跑后地挂号、缴费,把她安顿好才坐在床边喘气。护士来打针时,杨含欣怕疼,攥着被子发抖,李鹤东伸出手:“抓着我。”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他的皮肤还是冰凉的,可她却觉得安心了许多,针扎进去时,好像没那么疼了。

输完液已经是凌晨,李鹤东送她回家,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我就在客厅,有事叫我。”

杨含欣点点头,看着他转身出去的背影,突然觉得那道疤痕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他脸上有疤,可他的心里没有,暖乎乎的。

后来杨含欣终于知道,李鹤东那些年混社会的日子早已成了过去,如今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台上说学逗唱时意气风发,台下却总带着点生人勿近的疏离,唯独对她,藏着笨拙的温柔。他总说自己是粗人,配不上她这样干净的姑娘,可每次她生病,他永远是第一个赶到的;每次她难过,他总能笨拙地逗她开心,偶尔还会把台上的包袱学给她听,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自己也跟着扬起嘴角。

有天傍晚,杨含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李鹤东过来送刚炖好的鸡汤。她看着他蹲在地上给绿植浇水,侧脸对着光,那道疤痕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金色,竟显得没那么狰狞了。

“李鹤东。”她轻声叫他。

他回过头:“怎么了?”

“你的疤……其实特别酷。”杨含欣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李鹤东愣住了,随即耳根有点红,别过头去:“净胡说。”

杨含欣笑了,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都停了半拍。

“李鹤东,”她把脸贴在他背上,声音闷闷的,“我不怕你的疤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杨含欣以为他没听见,才感觉到他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怀里。他的动作很轻,好像怕碰碎了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得像叹息:“含欣,我以前不是好人,这事儿抹不掉的。”

“我知道。”杨含欣抬头看他,目光落在那道疤痕上,轻轻伸出手,指尖拂过疤痕的边缘,“可我知道,你现在是好人,你对我很好。”

李鹤东的眼眶红了,他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杨含欣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手指仍停留在那道疤痕上,再没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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