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强强联手

“发文第二天战绩不错啊，今天我这边收到439人的申请，相关资料已经发过去了，可累死我了。”黑客大楼大玻璃房办公室内，张晓哲伸了个懒腰。

谢翎跟了一句：“我这边也不错，今天398人。”

“我收到413人。”龚清把手搭在电脑上。

所有人都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花羽，直到他敲下回车键：“搞定！”

“花神你激动啥呢？”谢翎像个小朋友一样问。

“哎呀你们快来看，都过来都过来！”花羽激动地对着大家比划，“刚科大校领导私信，他们学校网络与信息安全学院、人工智能学院、电子工程学院、计算机学与技术学院的尖子生，共计2350人全部加入！”

众人凑过来一看：“这可是个大数字啊！”

“是啊，这样的话原本计划三天凑齐一万人，现在就只差五十人了！”

“太好了！”

谢翎拨通了顾采之的电话：“哥，好消息！”

正在打盹的顾采之：“什么！”

“我说科大尖子生加盟，人马上就够，我已经告诉老秦了！”

顾采之正要回答谢翎，突然看见控制台指示灯闪烁，他提高了音量：“快醒醒，各位，程序有问题！”打瞌睡的众人都一个激灵，他又呼叫另一方：“楼长，主程序好像要提前运行了！”

“提前多久？”

“好像是……今晚九点！”

“不要慌，”秦九歌虽然也惊了一跳，但还是稳住了局面，“我们想办法。”

楚辞一听就翻身从病床上下来：“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许去！给我好好躺着！”秦九歌把楚辞按回床上。

“这要是平时我第二天就能去上课！现在还在这卧床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

秦九歌没法拒绝，给医院留了个条子就拉着楚辞出了急诊部，同时取下步话机：“所有人注意，行动提前至今晚九点！重复，行动提前至今晚九点！”

江镜也在联系东皇：“局长，指挥官说行动提前至今晚九点！”

“好的，我到时候实时监控。”东皇敲着泡了枸杞的保温杯眯起眼睛。

“陶壅，把资料和软件给科大团队负责人拷一份，亲自交接给他，并且跟他讲清楚事件重要性，以免人多手杂反而出错，”沈江开着车，秦九歌因为要照顾楚辞，坐在车后座上，在幻世之光的群里直接发了语音通话，“特遣署的负责联系总指挥，看看能不能调几个人来当安保，然后检查各项设备；余湘晚去找骆筝南，告诉他暂停调休赶紧回来，我不管你怎么去，八点半以前必须把人带到黑客大楼。切记，所有资料高度保密！”

“收到！”

秦九歌抬手一看表，下午五点整，还有四个小时。

“沈江，”他忽然叫住了前排的小课代表，“咱先不回大楼了，去附中。”

“啊？”沈江一个急刹车，秦九歌连忙将手放在楚辞前方。

“不要去附中，好不好？”楚辞一听连忙摇头，像只软腰猫，“九歌，我不要……”

沈江打了双闪把车靠边停了，抬头看向后视镜的时候正撞上秦九歌的目光，他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开。

沈江犹豫了一下，车辆再次发动起来。

“大宝贝，别怕，不是你的错，会没事的，”秦九歌一下一下抚摸着楚辞的头发，“我们只是去找Hello World编程社团帮忙而已，别怕啊。”

楚辞闻言才慢慢安静下来，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他在秦九歌的怀抱中睡着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跋涉，车辆终于停在附中大门口。沈江摇下车窗还在跟门口的门卫大叔争论让他们的车进去，就看见物理老师从门房出来：“哟，这不小课代表吗？我这出来取个周测卷子还刚好碰上了。那个门卫师傅，让他们进来吧……哎对，是我学生。”

沈江尴尬地叫了声“老师好”，物理老师指挥着她把车停在楼后的车库。车门一开，一把展开的桃花扇首先映入眼帘。

“年级组长，楚老师，都来了啊，”物理老师笑了笑，“怎么着？搞团建还是来看望我们老一辈教育家？这么着急忙慌的。”

“别笑了，小年轻。”秦九歌不苟言笑，简单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呃，所以是要让附中社团帮忙？好好好，那正好我这节是自习课，我带你们去找社团负责人，”物理老师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

秦九歌扣住楚辞的手，说：“走吧。”

四个人在楼道里七拐八拐，社团活动的那栋楼美其名曰“德艺楼”，五楼正是Hello World社团活动室。他们到的时候，活动室里正在上课。物理老师说自己还要回去看自习，就先离开了。

秦九歌礼貌地敲了敲门：“你好，借一步说话。”

指导老师让同学们保持安静，随后走到门口：“您是……前任年级组长？”

秦九歌点头，把那件事又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多次的重复让他都快开启背课文模式了。

“但是他们都是初学的学生，估计没参与过这种大事，也没有跟黑客和警方团队合作过，难免会拖了后腿。”指导老师有些担心。

“时间紧急，距离程序启动还有不到一小时，我们不可能再找那么多专业的了，”秦九歌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不惜花费时间赶过来。初学没关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您肯让他们帮忙，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处理。”

“好，那我们试一试，”指导老师走上讲台敲了敲黑板，“同学们安静，这位是前任年级组长，他需要我们协助完成一个任务。”他刻意没叫出秦九歌的姓。

“各位同学好，我是秦九歌。我们需要你们帮忙，在九点神武库程序启动时，按照我们的指示写一个程序来销毁神武库。这是一次大型任务，除了你们，届时将同时行动的还有专业黑客、特遣署以及招募的编程者，共计一万人。”这话一出，不出所料同学们都轰动了，激动而紧张的心情让他们更专注地听这位前任年级组长讲话。只有指导老师在一旁唏嘘：这就直接自报家门了？

“一万人同时点运行程序，未知的编程时间，高精度的同步作战，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大的考验，所以请各位从现在起听从我的安排，我是本次行动的现场指挥官，”秦九歌说到这，“啪”地收起桃花扇往桌上一敲，“我们需要使用C++程序攻破JAVA的Serverlets程序。C++都会吧？好，那么等会儿第一大组同学先开始，两分钟后第二大组开始。”

他又转向那位指导老师：“怎么称呼？”

“简舒。”

他点点头，这才顾得上看看手机。幻世之光群里有好几条未读信息。

五点二十五，初放报告：“指挥官，特遣署准备完毕，东皇已在监控室就位，请指示。”

六点三十，陶壅报告：“楼长，我和科大负责人交接完毕。”

六点三十五，余湘晚报告：“楼长，我已将骆筝南带回大楼，他将和他的队伍一起编程。”

六点三十六，顾采之问：“楼长，你那边好了吗？如果好了我就点开始编程了，多留点时间，要卡在九点整运行。”

六点四十，秦九歌回答：“所有人集中注意力，准备听耳麦的指令。顾采之点开始！”

“好，开始了！”

社团活动室内，第一大组跟着秦九歌开始编程。他在黑板上写，他们在底下输入。楚辞和沈江一人一列从前到后检查过去，确保没有问题。

活动室的墙上是四块可以上下左右任意推拉的大黑板，在滚轴咕噜咕噜的声响中，四块黑板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白色粉笔写上去的语句。秦九歌就这样写了很久，任凭夕阳余晖给他的身影镀上好看的金边，勾勒出他侧脸锋利的线条和认真书写的神情。一笔一划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在附中上历史课的那段时光。

他写得很快，估计是当老师那会儿练就的功夫还没完全退化，以至于他写完以后同学们才打到一半。

“你们打字速度都没有练过吗？”秦九歌走下讲台，才巡视到一半就开始训斥。

其实这些学生已经打得很快了，只是秦九歌他们是专业的，这些学生自然没法比。

“秦老师，您歇会儿吧？我替您看着。”简舒连忙转移话题。

神武库里，顾采之问那个自称是附中老师的人：“你知道程序怎么写，对吗？”

“对对对，”那人连忙回应，拿起电脑，“我边写边念，大家跟好了。”

顾采之身先士卒，带着众人开始编程。江镜一看自己在技术上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安静的角落照顾墨远道。

黑客大楼，全体人员人手一台电脑各就各位。

科大机房，陶壅指导2350人同时行动。偌大的机房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