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市。
金献坐在家里大厅的沙发上,悠闲地喝茶看着书。
“哥,大消息大消息!”
这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穿着蓝格子套装睡衣,一脸睡眠欠缺的男子从楼梯上跑下来。
“怎么了,金盷。”
金献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未婚妻跑去参加‘乐队之期’了。”说着,金盷扔了自己亮着屏幕的手机给他哥。
“一个朋友跟我说的,”金盷扬了扬下巴,“想不到未来嫂子在他们圈子里还挺有名的。”
金献看完聊天记录,将手机递回给他,低头继续看书:“就这?我早知道了。”
“咦?消息这么灵通,不像你以前的2G网啊。”金盷也在沙发上坐下,打趣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仁弟何见事之晚乎。”
金献呷了口茶,才继续说。
“其实是她跟我说的,可能是想像激怒她父母一样激怒我,从而解除婚约,不过她没料到我没什么所谓。只要婚后听话点就好,我没什么别的要求。”
“我看她就是不想被婚姻所束缚,”金盷抬头望向天花板中间那个体型巨大,并不怎么开,基本起装饰作用的水晶吊灯,“不过她很快就不会再想着挣脱这枷锁,就算是为了她姐和她妈,她也迟早会妥协的。”
“你还看得挺透彻,不错嘛。”
金盷无奈地笑了笑,叹一声气:“唉——人生嘛。不过,我说你也够厉害的,居然愿意在大好年华里结婚。”
“我又不是你,”金献笑了笑,抬起头望向金盷,“不过我也发觉,你最近不太对劲啊,居然三四个月没带过人回家了,真罕见。是在研究什么画,还是想把谁骗回家?”
“倒是在认真画着一幅,不过就是普通的人头像而已。”
说完,在金献的注视下,他顿了顿,又一挥手,说:“但是这当然不是真正的原因啦,保密保密!”
“你小子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姑娘小伙了吧?这么神秘,跟我都不说?”金献放下了书,伸出手去拍了一拍金盷的脑袋。
“嘿,事成再讲。”
金盷护着头,笑笑,死也不愿再多说。
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很亲,但是并不是亲兄弟,金盷是金献的父亲,企业家、慈善家金澈先生的养子。
金盷虽然出身很差,而且很年轻,但是美术天赋极高,是国内外都很有名的油画家。
只不过他生活风流,男女朋友总是换来换去,又加上去年金澈先生离世,家族里一些人越发看他不顺眼。
“对了哥,下个月初的宴会我帮你邀请了些人。”
“新认识的朋友?”
“差不多,是在公安机关工作的朋友,有些人你也认识。”金盷想了想,“只是之前的宴会连金澈都没能请到他们。”
“我是记得江家那个独子还有他的表兄弟在久安市局工作,肖家那个三公子回国之后也在那儿落脚了吧?”
“网速进步很大嘛!”
“只要落实好,到时候场面不至于乱就行,你要请谁随你,”金献端着茶杯,站了起来,走到楼梯口,“你的话那帮老人也懒得管。”
“知道。”金盷点点头。
“不过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麻烦,那帮人说不定会来捣乱。”
“这样的话,叫几个警察朋友来不就更好嘛。”
金盷头挨向沙发靠背,说道。
“但愿不会适得其反。”
金献停下了脚步,优雅地又喝了一口茶,再端着茶杯继续走,沿着长长的旋转式木楼梯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