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万一臣和黎姗珊最后走,等到黎姗珊打的的到了,万一臣才离开。
他家离这里不远。
不对,应该说他名下有栋房子,离这里不远,所以他走路回去。
夜深人静,抬头望去,星河闪烁。
热闹重归孤独。
乐队什么的果然还是无聊啊!
万一臣心中感叹道。
“万一臣。”
听见有个声音在后面叫自己,于是他回过了头。
“你是那个……”万一臣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啊,真是抱歉,你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他一副冥思苦想但还是没想出来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对对方说。
“真是贵人多忘事哪,”叫住万一臣的男子染一头金毛,右眉有一道疤,体型健壮。他挑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
“以前乐队的队员也给忘了吗?”
“开个玩笑啦,龙失!”
万一臣开怀大笑。
被称作龙失的高大男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拿他没办法地说道:“真是的,你跟以前还是差不多嘛。在黑匣子看见你在台上还差点没认出来!大学生活怎么样?要不要去喝一杯?”
“行行!去黑匣子好了。”
万一臣实际上并不想立即回去睡觉,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我说,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演出,这可不像是你会来的地方吧?”
演出结束,先前酒吧里满场的观众,现在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黑匣子回到了和它在白天时一样的静谧和醉人。
龙失痛快地喝了一口用玻璃杯装着的啤酒,问道。
正巧背景音乐换了一首,万一臣摇着手中的玻璃杯,说:“不错不错,霉霉的《love story》。”
“对噢。”龙失认真听了听,点点头。
“啊,其实在哪里表演都无所谓吧。”万一臣笑着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吧,参加了个乐队,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不过这次大赛就不打算参加了,竞争太大了。”
万一臣也附和了几声。
“啊,不好意思啊,我冒昧一问,就是黎姗珊她……还是要上啊?我觉得她大可不必这么执着于这个冠军,就算以前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但是实力在那里,做幕后也没什么不行的。而且就她以前的四年神话,已经够大家伙吹的了。”
龙失有点感叹世事变迁。
“她跟我说过这是她最后一次公开的表演赛了,”万一臣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她都说成那样子,我也没什么好劝的了。”
“武姐也上啊,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见黎姗珊和武姐在黑匣子演出!”
龙失一身肌肉,怎么看都是猛男壮汉,从他口中叫出姐非常怪异。不过研究生在读的武如堰年龄确实比他要大一点。龙失要是还念书,现在也不过是大三大四,只是他高二就已经辍学了。
“她以前在这里表演过吗?”
万一臣并不清楚那两位女将的早期经历,只知道她们以前是同一个中学的,一起组过乐队,而且到现在关系都非常好,仅此而已。
龙失是他在高一时所参加乐队的一个成员,后来到高二比赛结束,乐队也就解散了。龙失之后去了外地,到钦州也理所当然——他在和万一臣组乐队的时候就很向往钦州这个音乐文化气息浓重的地方。
而那段时间是失踪假日乐队巅峰时期的尾声。
“啊,你原来不知道吗?我听朋友说,黎姗珊在很早之前就是黑匣子人气最高的驻唱,只要她开嗓,场场都火爆。
“而武姐以前和黎姗珊练名娇安桉是组的一个乐队,这你知道。不过听说最早在黑匣子的时候她是键盘手而不是吉他或者贝斯,不过也很厉害。
“后来参加大赛出名了,就不再回到黑匣子演出了,所以能看见武姐黎姗珊在黑匣子合体,真是难得!”
“但是后来几年的大赛好像都没怎么见过武如堰,黎姗珊他们仨倒是都在。”万一臣疑惑道。
“不清楚,”龙失说得含糊,“据说的话……据说是因为家里不支持。”
万一臣想起在大哥那里听到的武父的一些行为,也大概能想像得到。
“不过,自从武如堰黎姗珊相继退队之后,她们和练名娇关系似乎不咋好啊。”龙失怅然若失,“黎姗珊出事之后,练名娇还公开骂过她呢。”
“练名娇很实在,也不是会讲义气的人,是个利益至上者。”万一臣总结道,“武如堰无所谓,反正乐队什么的对她影响不大,她有自己真正要认真打理的社交圈子。”
“所以说,可惜了黎姗珊这么个好人才啊。”龙失又倒了杯酒,一口喝完,摇着头,说道。
万一臣望着还装有差不多满杯酒的玻璃杯,没有应声。
“没什么好可惜的,是她自己要走的路。不过,”万一臣拿起玻璃杯晃了晃,“我还是想知道黎姗珊之前出的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我真的非常好奇。”
龙失愣了愣。
他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明白这一句对过往的疑问所包含的意思什么,看见万一臣又没有再延续这个话题说下去,于是就怅然地再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