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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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正旦节百官宴，退席后。

萧驰野打了个哨，夜幕中的海东青啸着声俯冲下来。他打马疾策，座下战马呼哧热气，猛地奔跑起来。

劲风狂袭，萧驰野的酒热被冲没了。他在夜色里像头四下顶撞的困兽，马蹄声就是碰撞的巨响。他驰骋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黑暗下扯烂了笑脸，只剩冷而孤独的沉默。

骏马不知奔了多久，萧驰野忽然滚了下去。他重砸进积雪里，埋头定了片刻。

马儿扬蹄，绕着他垂头触碰。海东青停栖在马背，歪头睨视着他。

萧驰野忍了忍，撑臂吐了起来。过了许久，他起身靠着墙壁。指间的骨扳指有些大，不知掉去了哪儿。他在雪里找，却听着不远处有人小声问。

霍黎忻待在房间里，隐约听到一声怒吼，但却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而后，霍黎忻和沈泽川戴着镣铐，被小旗推下阶。

小旗在后边怂恿着。

万能小龙套唱，快，快唱几句

沈泽川不吭声，看向墙影里蹲着的人。他见着那海东青，胸口就疼。不由地抿紧唇线，站在原地。而霍黎忻也看见那海东青，想起那一脚，眼神暗了暗。

萧驰野（策安）让你们站过来

霍黎忻和沈泽川呵出热气，缓慢地挪了脚，站在了萧驰野的不远处。

萧驰野（策安）你们娘什么人？

沈泽川（兰舟）端州舞妓

霍黎忻（韫奕）端州戏子

萧驰野（策安）唱曲会吧

萧驰野目光让人慎得慌。

霍黎忻和沈泽川垂头躲闪，似是很怕他，说：

霍黎忻（韫奕）我…我不会

沈泽川（兰舟）我，不会

萧驰野（策安）抬头啊

萧驰野用脚拨开灯笼。

萧驰野（策安）怕我？

霍黎忻和沈泽川只得抬头，闻见了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