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最近很不对劲,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天天跑出去偷吃辣菜多了,他总感觉很燥。
平日里很容易上火和别人吵起来,连江澄都受不了问他是不是烧烤的东西吃多了,吵架上头也就算了,还突然就流鼻血,年纪轻轻的肝火旺盛应该不太好吧。
虽然知道这是江澄的关心,但是魏无羡宁愿他不要关心,这话里有话的,还带眼神暗示,仿佛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搞得自己伤了身。
对此,魏无羡只是一拳过去坐实了肝火旺盛这一点。
另外说到流鼻血,魏无羡眼神游离,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清楚,每次流鼻血都是因为看见了蓝忘机罢了。
这其中缘由魏无羡不想去考虑,毕竟心里每想一次就不禁乱了一下。惹得蓝忘机最近很是疑惑为什么魏无羡开始避开他。
自当日在蓝启仁课上魏无羡口出狂言,来自叔父单方面认为这是魏无羡在挑衅。毕竟谁都知道叔父一直以蓝氏双璧为荣。
于是那天课还没上魏无羡就被赶出去了。由此,毫无疑问的魏无羡成为了蓝启仁的重点关注对象,并经常嘱咐蓝忘机莫要被魏无羡影响。
若非二人情况一样,只怕蓝启仁都想让蓝忘机离魏无羡十万八千里远。
想到这,蓝忘机正巧转身向后就见魏无羡立刻起身离开,却在出门的前一秒回头看了一眼又很快像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踉跄跑了。
蓝忘机看着空无一人的课堂破天荒的僵住了。
所以,是他哪里做错了吗?
是夜,晚风不倦,然热浪不减。月色笼罩下一切都变得朦胧而暧昧。
知了叫个不停,青蛙与蛐蛐谁也让谁,也就到深夜时分才稍稍收了劲头。
然,夜半时分却是梦魇时分。总不得安宁。
白日热的人没劲,晚上又闹得人心烦,此刻终于有了些清凉,魏无羨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却不知怎么陷入一场梦中。
渴,自内向外的渴,魏无羡感觉自己身处一处火炉中,周围的火苗不住的舔舐自己的每寸肌肤,向来皮实的他此刻居然受不了的张口唇低低叫了出来。
实在是太难受了,不仅是被火烧的,他的心里亦燥的很。
这种感觉不似单纯的热,魏无羡模糊中找到一个形容,就像这几日遇到蓝忘机时那种心里燥的控制不住流鼻血一样,这般想着,觉得有些痒,鼻翼一动,正想伸手,少年却被握住了手腕。
魏无羡眼神迷茫,就见到了那张他最近想看却不敢看的脸。
说来许是知道是在做梦,魏无羡此时无白日的顾及,心中只余亲近的本能,嘟囔一句就难耐的像是撒娇的一样想叫蓝忘机松手,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只叫出了一声:
魏无羡“蓝湛,”
就被人给捏住双手按倒了。
若是按照往常魏无羡的性子,他必定要跳起来跟蓝忘机杠上,好好逼问这个好好学生想做什么。
只是此刻被人按住后魏无羡象征性的挣扎了下就干脆的不动了。当然,也不是安分什么的,只不过是诧异于蓝忘机的力气,以及突然出现的尾巴和耳朵。
他看见蓝忘机正顶着两只耳朵意味不明的盯着他,本来浅若琉璃的眸子此刻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烧红了他的眼尾,漂亮极了,
身后的尾巴试探的向前却不敢上前明明大的很却莫名看出几分小心翼翼。
……(额,跳过了一段不可描述)
清晨,刺眼的阳光自窗外闯入,魏无羡疲惫不堪的睁开眼睛,他目下略微青黑,眼神迷离的很,一看就没睡好。
只是本来还有待清醒的人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从床上蹦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又立马把被子盖好。
少年脸颊两边发红,伸手一碰烫的要命,魏无羡抱住枕头低声咆哮:
魏无羡“啊啊!怎么就做春梦还梦到了蓝湛!”
在魏无羡怀疑人生的时候,云深不知处的某个房间里也有一个人正在怀疑人生。
蓝忘机忍受身上的不适以及脑海中闪过梦里的画面,浅瞳不禁紧闭起来,看上去没什么不妥之处,只是颤抖的睫毛以及发间发红的耳朵无一不展现少年的慌张。
简直是,岂有此理,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