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天后医生说了出院,丁程鑫还始终记得任煜阳和他的小女朋友去旅游前说的话:
“听兄弟一句劝,冷静个几年。”
“如果你们真的有缘分,老天爷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哎我知道你就是个无神论主义者!但现在你不如选择相信我吧?”
以前的丁程鑫的确是个无神论主义者,但从他见到和贺以佳很像的林七软开始,却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的机缘。
上天为何要让他遇见林七软?
或许是历练,或许她就是那个命中注定。
林七软要他承认这段婚姻他们一眼就能看到尽头,但他丁程鑫偏不。
出院后的几个月里,生活在慢慢发生改变。
丁程鑫重新将他们以前的房子整理干净,买了好几盆花放在阳台上,还非常有心地在阳台边的墙上贴着记有“养花注意事项”的便贴。
律所的沈壹实习期一过本可以直接来工作,结果后面遇到了个富二代,傻傻地跟着富二代走了。
王所长被调到另一个律所,现在金陵律所的所长是一个非常绅士的中年男人,好笑的是两任所长对丁程鑫的称呼竟然依旧没变,还是亲切的“小丁”。
任煜阳和女朋友去英国快活了好久,没见到他的这段时间里,丁程鑫不断收到他的旅游照和纪念品。
他慢慢戒掉了酒,在饭局里以饮料代酒,也慢慢改善不良的生活作息,开始早睡早起。丁律师对工作仍旧拼命,但是他从来没有再不着家一次过,他已经懂了,家本就是人们累了乏了来得到慰藉的地方。
他还愿将那个没有了从前女主人身影的房子叫作“家”,因为在他心里,林七软从未走过。
唯一的“没变”是丁程鑫依旧生着“病”,总会在深夜寂静之时,臆想到她的身影,她的絮叨,她的笑容在他眼前绽放——这种病他愿意永不治愈。
他把心里话记在了日记本的封面。
“会回来的吧。”
阳台的晚风吹得温柔,这小小五个字的墨迹也被温柔抚干,他翻来覆去地看,翻来覆去地想,翻来覆去地等待了又一个春夏秋冬。
-
一年后,沧江市迎来建市50年。
城市的庆祝活动隔三差五就举行,繁华的街道旁都落下了沧江建市五十周年的大牌子。
越繁华的都市,仪式感越足。
贤銮大厦的LED灯已经亮起,沧江的迷幻灯光中又多了一抹亮彩,大厦的导光灯一亮,就意味着金陵律所的员工要下班了。
写字楼下的自动玻璃门拉开,从里面进来了一群群穿着制服的青年男女。
“明天的案子又得跟进,我已经和他沟通很久了,结果他自己不满意诉讼结果……呵,法庭能被这么折腾吗?”
“这不是要重新开庭?”
“民事诉讼就是麻烦……”
即使疲惫,但今天抱怨完,还是得投入到工作状态,都市的上班族不过如此。
待人陆续走光,门内才有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还没离开的青年看见他,顿时站直了一点,向那个男人点点头示意。
“丁哥。”
丁程鑫嗯,辛苦了。
丁程鑫快速坐上驾驶座,靠着椅背阖上眼养神,最近接的那个离婚案,有点棘手……
被告方是一个公司的老总,颇有排面,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达到目的,他的手段很强硬。
手机的振动非常急促地传来,丁程鑫张开眼,皱着眉看向那个没有署名的未知号码。
又来了……
“丁程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只是个律师罢了,有钱无权,这种事你最好尽早放弃不要插手,那个疯娘们儿和她的拖油瓶女儿不值得你帮!”
“不然你……”
丁程鑫不然什么,嗯?
丁程鑫的眉头紧皱不松,硬生生截住对方要说的话,作为一名律师,他相信公理的法治社会可以处理一切猖獗。
丁程鑫我不但会帮……
丁程鑫还会尽量为您争取至少十年的判刑。
/
我懂了,日更六千是做梦。报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