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望

越落和蒋赭站在演播室门前，越落盯着那扇破旧不堪、布满厚厚灰尘的门，忍不住皱起眉头："你确定是这里吗?"他一脸狐疑地问道。

蒋赭点了点头，但同时也流露出一丝好奇："是啊，应该就是这儿啊。难道......你有洁癖不成?"

越落脸色一冷，回答道："没有，我只是单纯不喜欢罢了。"

就在两人交谈时，越落不经意间低头看向门锁处。接着，他动作娴熟地从口袋掏出一根铁丝，轻轻转动几下。只听"嗒"的一声轻响，门锁竟然轻易被打开了。越落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尽管门轴因为年代久远发出刺耳的"吱吱"声，而屋内更是弥漫着一层厚厚的尘土。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踏进房间时，突然一个黑影闪现而出。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们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拖进屋内。眨眼之间，两人已置身于一片阴森恐怖的森林之中。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枯萎的树木矗立其间。几只乌鸦栖息在枝头，它们的眼睛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宛如有人正透过乌鸦的双眸，死死地凝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仿佛将他们视为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这种诡异的氛围让人毛骨悚然，浑身泛起一阵寒意。

　　蒋赭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哥，咱们不会是撞见鬼魂了吧？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掉啊！”

他的叫声犹如惊雷一般，震得周围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原本紧紧盯着他们的那群乌鸦也被吓得四散纷飞。

越落猛地转过身，挥出一拳狠狠砸在蒋赭的脑袋上，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早就已经死了，还能怎样去死？给我闭嘴！”

蒋赭双手抱头，听到这句话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但还是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我只是担心你会害怕……”

越落默默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发现面前有两条道路可选。其中一条大路笔直而宽敞，另一条则蜿蜒曲折，显得十分狭窄。蒋赭看着越落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心中暗自思忖：“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都是路，走哪条不都一样？”

于是，他满不在乎地伸手拉住越落，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条宽阔的大路走去。等越落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蒋赭拖出了一段距离。她用力挣脱开蒋赭的手，愤怒地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蒋赭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一副谄媚而又狡黠的笑容说道：“嘿嘿嘿……我见你一直在那儿苦苦思索、犹豫不决，实在是太辛苦啦，所以呢，干脆就替你做个主喽！毕竟嘛，该来的迟早都会找上门来的，无非就是时间早晚罢了，你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呢，对不对呀？你听听看，我说得多有道理啊！”

越落听后先是一愣，随即便怒气冲冲地回应道：“这算哪门子道理啊？你难道不清楚在这样的状况下随意行事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吗？你的一个轻率之举，很有可能会断送掉咱们俩的性命！”

蒋赭听到这话，顿时显得有些可怜巴巴，低声嘟囔着：“抱歉啊，确实是我的错，我真不该这么冲动行事的。”这时，刚刚还在发火的越落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愧疚之情，但嘴上还是硬撑着说：“行了行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两人一同穿越茂密的森林，最终来到一片荒芜之地，这里仅有一座孤零零的墓碑竖立着。蒋赭看到此景，忍不住惊叹起来：“哇塞，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这般招人愤恨，连块完整的墓碑都不配拥有，甚至连个像样儿的墓地都没有。哼哼哼……我倒是要好好瞧一瞧，这位悲催的家伙究竟是谁。”

　　走近一看，他突然惊得瞠目结舌，身体像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越落见到他这副模样，心中愈发好奇，于是迈步向前走去查看究竟。当她看清墓碑上的字时，不禁愕然——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未归人，蒋赭"五个大字！

然而，更令人疑惑的是，旁边原本应该还有一些小字，但此刻却已模糊不清，似乎有人故意将其抹去，以免被他人察觉到什么秘密。尽管如此，从残留的痕迹可以推断出，那些小字原本应该是由七个字组成的。

越落有些尴尬地问道："这个墓碑……该不会是你的吧？你叫蒋赭？"

蒋赭终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片茫然之色，喃喃自语道："嗯，好像是的......不过，关于过去的事情，我也只是依稀记得一些片段罢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气氛异常死寂，安静得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不知为何，越落望着这块墓碑，心头竟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似曾相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鬼婴儿从墓碑背后蹦了出来扑向越落眼见马上就要被鬼婴儿撕碎，幸亏蒋赭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鬼婴儿拉起跌坐在地上的越落，蒋赭看了看远处那个头大身小张着血盆大口“呵呵”大笑的婴儿就浑身不自在，那婴儿突然停止了笑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大伯，你怎么在这儿啊，爹爹找了你好久了。”

　　就咯咯地笑了起来，蒋赭感觉浑身冒冷汗，婴儿用手指了指他旁边的越落露出笑容道“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只面目狰狞、浑身青黑的鬼婴儿如鬼魅般从墓碑后猛地窜出，直扑扑向越落！刹那间，越落命悬一线，眼看就要被这恐怖至极的鬼婴儿撕成碎片！

千钧一发之际，蒋赭反应神速，飞起一脚狠狠踹向鬼婴儿，将其远远踢飞出去。紧接着，他迅速伸手一把拉住跌倒在地的越落，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蒋赭惊魂未定，目光紧盯着远处那个头颅硕大、身躯娇小且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呵呵”怪笑的婴儿，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不适。然而，未等他多想，那诡异的婴儿却突然止住笑声，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轻轻拍打掉身上的尘土，然后奶声奶气道：“大伯，您怎么会在这里呢？爹爹一直在到处找您哦。”

话毕，婴儿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这阴森森的笑声让蒋赭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更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此时，婴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向蒋赭身旁的越落，脸上流露出贪婪垂涎之色，笑嘻嘻地说道：“大伯，您身边的这个人看起来好美味呀，不如就送给我吃掉吧。”伯你身边的那个人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要不就给我了吧。”

　　蒋赭心急如焚，急忙将越落拽到自己身后，焦急地喊道：“稍等片刻！我来拖住它，你赶快逃跑啊！”

越落听后，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反驳说：“你现在可正处于虚弱状态呢！居然还妄图拦住它？明明我可比你厉害多了好不好！”

“我这哪里是逞强啊，分明就是不想咱们全军覆没嘛！你看看那家伙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更别提咱们能打得过它了。我让你先跑，无非是希望日后还有人能替我报仇雪恨罢了！”

眼见着完全无视自己存在的两个人，鬼婴儿气得怒发冲冠，怒吼道：“大伯，你怎能如此贪心独吞呢？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鬼婴儿便如饿虎扑食般猛扑向前，但瞬间就被蒋赭牢牢抓住了双手。趁此机会，越落毫不犹豫地朝着森林飞奔而去。眼看着到手的猎物逃走了，鬼婴儿气得咬牙切齿，从嘴里吐出一股恶臭之气。蒋赭见状，迅速松开鬼婴儿的手，并向后纵身一跃，跳出好几米开外，同时挑衅地说道：“嘿，小家伙，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大伯，你怎可如此无礼呢！今日就让我来好好教导你一番，让你懂得什么叫做尊敬长辈、爱护幼小。”

　　鬼婴儿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手，阴冷地说道：“大伯说过，尊敬是留给强者的，如今我比大伯更强，就不必尊重他了吧，咯咯。”

鬼婴儿趁蒋赭不备，如鬼魅般跳到他身后，准备将他撕碎。幸而蒋赭反应迅速，用手臂挡住了这致命一击。然而，长长的指甲却无情地贯穿了他的手臂，剧痛袭来，他忍着疼痛，一脚踢开了准备咬他头颅的婴儿，疲惫地站在那里。

鬼婴儿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咯咯地笑着，仿佛在嘲笑蒋赭的无能：“大伯，你是无用的，你打不过我，就算你拦住了我，也救不了他！”

话音未落，婴儿兴奋地大喊：“爹爹！”然后兴高采烈地跳了过去。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强大鬼气的人，扛着越落从森林中走了出来。他像扔垃圾一样，将越落随意地扔在地上。越落被摔醒后，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鬼，顿时慌了神，感觉四肢无力，只能任其宰割。

小鬼迫不及待地举起锋利的利爪，狠狠地抓了下去。越落用尽全身力气，用手臂挡住这一击，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他的衣裳。那刺骨的疼痛，让他仿佛要窒息一般，想要呼喊蒋赭快逃，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渐渐地，他晕死了过去。在生死边缘，他心中想着：“早知道会这样，就让你逃跑，我来抵挡。罢了，今天算是栽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人发现我的尸体，我可不想暴尸荒野啊。”

　　鬼婴儿怯生生地说：“哎呀，没抓到呢，好可惜呀，嘿嘿，不过下次就没这么幸运啦，嘿嘿……嘿嘿。”

正准备再次出手时，正在与大鬼交战的蒋赭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眼睛由黑色渐渐变得绯红，周围的气压逐渐降低，空气向中心汇聚。被迷了心智的南牧顿时感觉到不对劲，想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刚一靠近就被弹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树上，撞断了好几十颗树才停下来。他一个瞬移过去，踢飞了鬼婴儿，抱起越落，将脖子上的项链戴在越落的脖子上，然后冷冷地对趴在地上虚脱的南牧说：“该醒醒了，南牧。”

南牧的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渐渐地，他的眼神从混沌变得清明。他颤抖着站起来说：“对不起，我的主人，给您添麻烦了。自从上次您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已经找了您一百多年了，近日有人告诉我您在这里，没想到中了那人的圈套，真的非常抱歉，我的主人。”

蒋赭一脸冷酷地说：“嗯，走吧！我还有事要你去做。”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把南牧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