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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1】

短篇练笔……

女主:许繁夏

男主:何晏清

盛世华夏,海晏河清

背景时期:民国初

——

黑暗时期的沪滨城存在极其割裂的两种极端,所谓上流社会的富人们在觥筹交错间纸醉金迷,而社会底层的穷人们却在温饱不足中苟延残喘。

为富者似乎总对底层人民漠不关心,但尽管如此,沪滨城的繁华仍旧令不少人趋之若鹜。

——«沪滨时报»

“听说了吗?城东许家被抄了。”嘈杂的茶馆中,一个车夫打扮的人坐在长椅上,一只脚踏在椅沿处倚着,边吃着桌上的花生米,边对对面的人说。

“哪个许家?”对面的人也是一身车夫打扮,还戴着一顶草帽,饮了一口茶才回应他。

“啧,还能哪个许家。”大刘搓了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城东那个许老三。”

老李拿下草帽扇了扇风:“不是说许老三前段时间才搭上何家吗?怎么这就被抄了?”

“谁晓得呢。”大刘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不过我这消息可保真。早上我经过城东看到靳大帅亲自领兵去的,晌午那会子,许家那个大小姐就被送到那骊宫里去了。啧啧,这事儿闹的。”

“骊宫?那不就是个窑子吗?许老三宠他那女儿能宠上天,他能做出这样的事儿?!”老李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草帽停止了晃动。

“这我哪知道,这有钱人的事啊,听听也就罢辽。”大刘拿起茶碗,往里倒满茶,一饮而尽,“走了,去揽生意。”说完便拽过搭在椅边的毛巾,走出了茶馆。

老李坐在原处,又就着茶吃了些小菜,不久也走了。

无人注意到,两人走后,一个店小二走进了内屋。

内屋里,气压低至极点,三个人围着桌子端坐着,却都一言不发。

店小二推开门,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但还是硬着头皮对主座的人汇报:“东家,大刘已经把消息散布出去了。”

主座的靳宇漠还没有动作,许毅就先炸了:“靳老大,你究竟要干什么?!先是抄家,然后把我女儿带走,现在是又要做什么?!”

何谨起身按住激动的许毅,靳宇漠则是对店小二略微颔首,示意他出去。

“我告诉你,要是我女儿出了什么事,我许老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许毅虽然被按住,但嘴上输出一刻不停,“何老二,你放开我,今天话不说清楚就都别走!”

靳宇漠点了点实木的桌面,开口道:“老三,你先别急,这事儿啊,听我慢慢跟你说。来,坐下,别嚎了。”

许毅虽然正在气头上,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听靳宇漠这么说,也就坐下了,只是面上还带着几分薄怒。何谨也松开按住他的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我到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许毅扭头瞪了一眼何谨后,对靳宇漠说。

何谨被瞪了之后,只是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没有多说什么。

靳宇漠、何谨、许毅,都是来到沪滨城不能不认识的人。沪滨城中传有一句话:“军事找靳帅,政事寻何师,商事去求许老板。”三人是自幼相识的好兄弟,成人后各自奔向军、政、商三界。平日里互不干扰,却也从未断过交情,是以现在的情况让许毅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三,以你的人脉网,不可能不知道汪家偷偷与倭寇有来往吧?”靳宇漠双手撑着桌面,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许毅默了默,他的确知道,只是他认为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汪家在商业领域也有所涉足,他就下意识地认为只是商业往来。

“若真只是商业往来,那倒也罢。”靳宇漠见他这样的模样,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叹了口气,示意何谨将收到的消息拿出来。

何谨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递给许毅,又推了一下眼镜,说:“汪有想借倭寇的势,把咱们仨都扳倒,好让他汪家一家独大。尤其是近几年来小动作不断,很多东西来不及收拾干净,才让我们揪住了他的狐狸尾巴。”

许毅粗略地翻了翻,几乎都是汪家人在汪有的授意下为倭寇做的事,他有些烦躁地将文件扔到桌上:“这和抄我家,送走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何谨和靳宇漠对视一眼,均是叹了口气。

“动一动你掉钱眼儿里去的脑子,倭寇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忘恩负义,心狠手辣。他们要是攻进来了,你许老三能够好果子吃?!”靳宇漠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气得突突跳的太阳穴,重新平静下来,才说:“这是我们和繁夏商量好的,我们需要你来做后勤,许家树大招风,抄家让你暗地里行动是最好的方法。另外,不告诉你计划也是繁夏的主意。”

“你们你们,都是你们。小丫头卖爹倒是卖得毫不手软,上了几年学就是不一样了,这给她聪明得……”许毅被吼得发懵,悄声嘀咕道。

但很快,许毅就回过了味儿来:“那你们怎么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去了?那是小丫头能呆的地儿吗?何老二,这你家晏清能同意吗?”平日里总看那小子不顺眼,现在倒是有用了。

“要么说我们这群老家伙落伍了呢?”靳宇漠笑着说,“老二,你跟他说说。”

何谨想了想,说:“原本是要把她送去别的地方的,但繁夏说,‘骊宫’有她的什么同志。晏清本来是不同意的,后来繁夏又说了什么,他就同意了。具体怎么个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个屁,靳宇漠和许毅同时暗骂一句。连谈个判都要把人家底裤扒个干净的老狐狸,在这种事情上又怎么会掉以轻心。

但两人同时看了看何谨,俊秀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就又都不说话了。

……

骊宫,整个沪滨城最大的歌舞厅,几乎夜夜歌舞升平,来往的权贵络绎不绝,偶尔还能看到几个西方面孔。

许繁夏站在后台,轻拂开幕布,好奇地观察着正在台上演唱的女人。突然一股力将她往后拽回后台,幕布重新垂落。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可别看了。”娇软的声音响起,比台上正在唱着歌的女人的声音还要动听几分。

“芸姐姐!”许繁夏回头,发现是宋芸,乖巧地叫了一句。

“你呀。”宋芸一身酒红色的开叉旗袍,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玫红折扇,用折扇轻轻戳了戳许繁夏的额头,说,“说来还真就来了,也是不怕我骗你。”

许繁夏笑着凑上前去:“芸姐姐才不会骗我呢。再说,我也不笨的,我带了很多防身的东西。”

“还好意思说呢。”宋芸嗔了她一眼,调笑着开口道,“是晏清让你准备的吧?”

许繁夏低头,略带羞涩地笑了笑。

“行了,不唠了。走,芸姐带你换衣服去。”宋芸打开折扇,给自己扇了扇,转身走去。

“啊?”许繁夏懵住一瞬,随后快步跟上。

宋芸用折扇扇风的空档掩住嘴,低声对她说:“你这身打扮太惹眼了,没发现他们都看着你吗?”

的确,许繁夏一身洁白的小洋裙,光是站在后台就已经得到很多注视了。意识到这点,许繁夏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挨着宋芸走进更衣间的。

……

靳宇漠三人商讨完计划的细节之后,便分开去做各自的事了。靳宇漠将许毅送到事先安排好的落脚点,何谨则是先回了趟家。

此时已是傍晚,日渐西斜,余晖洒进何宅书房的窗口,投在书案的边角,映着清冷少年的脸,一半沐浴着微光,一半隐没在阴影。

“扣——扣——”门框处发出响声,少年抬眼看去,很快起身,道:“父亲。”

“嗯。”何谨点点头,走进书房,“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

何晏清将书案上放着的几张纸理好,递给何谨,又拿起被单独分出来的另一些,说:“这些地方的布置似乎还不大周全。”

“那你说说看,怎么样才算周全?”何谨微微眯了眯眼睛,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在窗外微光的照射下闪烁着。

何晏清简单阐述了自己的想法之后,稍微静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道:“父亲,我有些疑心于,这份手稿与您先前那份似乎有细微的不同?”

“不错,这不是原先那份手稿。”何谨扶了扶眼镜,淡定地开口。

“那这……”

何谨比出手势,示意他噤声,然后用气音说:“既然有人想要,那咱就给他们。至于最后是不是依着手稿行事,那可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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