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绥回到卧室后便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顺着门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她的脑海里不断放大着丁程鑫的那句话——你的母亲很有可能没死。
而小时候的那段视频也断断续续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尖闹声、淫秽声、挣扎声和虚弱的呻吟声弹拨着她脑颅内的神经生出痛意。
她死死的捂住了两边的太阳穴,但那些声音还是不断的在她的脑颅里横冲直撞。
那些肮脏的画面也浮现在她的眼前,她闭紧了双眼,却还是摆脱不了那些腌臜的模样和母亲残破的躯体。
生理盐水已经溢出她的眼眶,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良久,状态才全然恢复。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清冷的月光照印着她幽深的瞳眸,没有丝缕情浓沉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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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起床后给自己倒水时瞥见了餐桌上的一张纸条,很显然是赏绥留下的。
「你昨晚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希望你不会让我后悔和失望。」
看完纸条,他沉重的心情有些释然。果然赏绥没有让他失望,那他也得加把劲儿,继续勘察下去。
门闭,些许眼光照耀进单调的灰白房里,为它增添了几分温情暖色。
昨晚充斥着锋芒对峙的气氛已然消弭在新一日的空气因子,难能寻得踪迹。
但风声难闭,总会传到有心人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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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哥,昨晚刘耀文和赏绥与丁程鑫两人一同前往了七号公寓。”
马嘉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摆了下手示意他下去。
忽而镜框下的眸眼微抬,念起什么,唇角勾调狠烈笑弧,喊住了那人的脚步。
马嘉祺去高二一班领赏绥到这里来。
那人听话的鞠躬颔首,转身离走,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不好发出任何多余的吵闹声。
马嘉祺收回了目光,转移到手上的一张画像,画像上是一个女人,模样细看与赏绥大抵相似。
她着一身与七宗罪平档次的黑色中山服,整个画面呈黑白灰三色。在一条昏暗的巷道里,拳头停滞在空中。
看着,马嘉祺的眸中闪烁着激烈的雀跃,他放下手中的画像,将左手旁的一身中山服拿在手中。
纤细的手指仔细的捋平了衣服上的皱褶,唇角的笑意更甚,缓缓掀唇。
他的目光像挟着炽热的浓墨重彩般,直勾勾地盯着在自己眸下毫无生命力的衣物,半勾唇角,画面显出无声的几分诡异。
另一张没有完成的画稿安静的躺在一旁,上面是赏绥挥下了拳头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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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绥刚上完课就被一个自称学生会喊了出去,说是马嘉祺找她。
赏绥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经过昨晚之后,她似乎变得更加稳重,但也更为冷漠。
这让他们小分队的老幺十分委屈,因为今早他和赏绥打招呼她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刘耀文也知道昨晚的对话很不愉快,所以也就大度的原谅了赏绥,也慰藉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但他听到了那个人说是马嘉祺召的赏绥,眸色变得有些警惕,心下思忖。
得告诉丁程鑫。
如果马嘉祺是追踪到了他们昨晚的轨迹,定会觉得不对劲。
倘若他怀疑到他们身上,之后的活动一定会受到阻挠。
丁程鑫分享给他的情报让他对马宋两兄弟有高度的警惕心,所以他放心不下赏绥,一直望着窗外盼着她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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