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至暗时刻（下）

星河Sans的星辰审判眼高速旋转着，支持着龙骨炮的运行。十五门星辰龙骨炮在星河Sans的指挥下齐齐射向仇恨Frisk。那十五道光束融为一体，在轰击到地面的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冲击，形成了一个膨胀的银色半球体。其威力并不比星河Mettaton的核弹弱多少。星河Sans并不能对自己的攻击免疫，于是在爆炸开始前，他就进入了空间穿透状态。

爆炸逐渐平息，星河Sans也及时解除了空间穿透状态。刚才的一瓶药剂连他的一半法力都没有恢复到。因此在这样的火力输出下，虚弱感再次传来。

“大约还有百分之十四的法力吗？也许够用了吧。”星河Sans思考道。“仇恨Frisk的仇恨能量已经到斩杀线了。现在只要把Ta正常击杀就可以了。”

星河Sans的思考很快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刀芒打断了。星河Sans举剑格挡下了这一击，身体的虚弱让他的腕关节被刀芒被震的发麻，因为他根本无法聚力于身体上。魔力缺失对怪物带来的不仅是无法使用魔法，他们的身体机能也会下降一个水平。此时的星河Sans的速度甚至还可以躲子弹，但是各方面都比仇恨Frisk弱了太多。

仇恨Frisk在之前的轰击中被削掉了半条胳膊，身上还有大面积的创伤。但黑色的纹路几乎停止了蔓延。伤口修复的速度比之前慢了数倍。可是仇恨Frisk一点也不在乎，只是凝结出了两把匕首，准备彻底解决星河Sans。

横斩，竖斩，斜斩，连斩，居合斩，十字斩，拔刀斩。星河Sans连格挡带闪避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仇恨Frisk的刀锋已经刺破了他的风衣，刮中了他的围巾，但好歹在这一回合硬挺了下来。

仇恨Frisk见对付一个即将山穷水尽的哨兵还连续空刀。心里愈发愈加的愤怒起来，当下不顾自己仇恨能量也寥寥无几，右脚往地上一跺：

“有本事你再躲给我看！我要让这片雪地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红色的光芒从仇恨Frisk的脚下扩大，扩张成了一个半径约有一百米的圆形领域。领域停止膨胀后，时间无声的流逝了一秒，这一秒对星河Sans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下一秒，领域内的的空间瞬间出现了数万把仇恨匕首。领域内成了刮起了一阵风暴——刀的风暴。

风暴刮起之前星河Sans就已经推演出了各种结果：空间穿透持续不了太久。瞬移出领域太耗蓝，而且根据之前的经验，匕首的射程可不止一百米。相比之下，再用一次龙骨炮是最明智的选择。当然，15门还是太多了。

14门就差不多够了。（doge）

最后星河Sans保守起见，用了7门。并没有集中在一点，而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打击。毕竟只有百分之十四的法力了，如果真的射个14发的就只有当场去世了。

7门龙骨跑一通扫射，匕首还有近千把残余。星河Sans只有靠格挡与闪避了。

这剩余的匕首本来自不足惧，但是仇恨Frisk见状也冲了过来。一时间星河Sans前有大敌当前，后有千把利刃，于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竭力躲闪格挡。

*生命1555/871

*生命1555/816

*生命1555/618

纵使星河Sans再如何闪躲，那背后的匕首如同飞蝗一般，依旧刺他了个透心凉。数把匕首插在他的背后，胳膊上，侧脑上还有之前划出的一道口子，胸前也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星河Sans是真的没想到仇恨Frisk硬顶着仇恨能量衰竭的风险也要多砍他几刀。

“搞不懂……我又不是像Classic（原版）一样只有一血，这么多补一刀有什么用。而且一血也不一定可以一刀杀掉，那个什么钢叉传说（即X-Tale）的Sans（即Cross）1血还不是那么能抗。”

事实上，星河Sans通过星河Gaster的那台天演机深入了解过一些能够穿梭于多元宇宙，可能危险的或友好的家伙。当然，太强的根本无法追踪。能够精确定位的极限是某个喜欢看肥皂剧的家伙（Error Sans）。再强的就无法定位了。星河Sans还记得上一次他一边吃着奥利奥饼干一边看Error Sans。Error Sans正在一边看肥皂剧一边偷underfell里的巧克力吃。（隔空取物）

可是现在，似乎再也没有机会给自己一个安静的午后浊酒一杯了。也没有闲心逸志看AU了。为什么越死到临头就越想到这么多美好的回忆呢？大概是自己还舍不得这个世界吧。

星河Sans看着自己寥寥无几的法力，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我明白平时自己确实有点不正经，那是因为我的人生只有这么长啊。324561次……却只有一次属于我的后半生。我的运气可是差到Papyrus都能连赢我十次石头剪刀布……Papyrus……。”

“所以现在我也没必要抱着对自己生还的希望了。”

“为了信仰，一条生来就是为了赴死的命算什么！”

“为了使命，一个生来就是为了救赎的器具又算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开始大义凛然起来了。大概是因为此刻挡在仇恨Frisk面前的只有他了吧。

就算自己从小就不愿意接受被利用，认为王国独裁，有时甚至虚伪。国王为了社会发展牺牲了一部分人的利益，比如自己。

但是，这里承载了他的回忆，有着他所认识的事物，他的足迹。这种感情细水长流，使他不愿意割舍与王国的关系。

“真是......可悲呢。但没有办法，谁叫我生来就是这个命呢？”

星河Sans的星辰审判眼越发明亮起来，身体却在越来越模糊，缓缓飘散。“逐梦之星”的七颗星辰全部亮了起来，银色的剑芒使周围的空间变得异常尖锐，日月同辉飘浮在空中，绽放的星辉给星河Sans镀上了一层与长廊一个颜色的金光。如同太阳般的金色光芒与星河Sans身上的星辰散发的银色光芒交织在了一起，日月星辰在此刻汇于一体。

“这世间，唯有信仰与日月星辰亘古不灭！”

仇恨Frisk看着迎面冲来的黄色闪光，激发出了自己的全部能量，持刀冲向星河Sans。

一黄一红两道光芒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黄光手中的银光没入了红光的身体。红光手里的黑光也深深刺进了黄光。

身体濒临崩溃的星河Sans死死盯着仇恨Frisk，希望Ta能彻底倒下。可是仇恨Frisk非但没有倒下，而是嘲讽道：

“可别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你的剑里有决心有怎样？你这样的一击就想放空我的血槽？”

“我告诉你，就算是决心，也得完全摧毁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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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该不该让星河Sans死掉？现在还没死，明天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