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回校被“围剿”就是为了知道1和0

温诗雅那一百个方法里，如打靶打偏了的箭，可也拦不住卫斯理要报喜的冲动，宣告自己明天到校不用吃不了兜着走。第一次失眠不是因为烦恼苦闷，而是因为兴奋过度，或许那一吻的作用还不至如此。卫斯理整个人好像踩在棉花糖上，双脚都是飘着的。又以为自己掉进了蜜罐里，被甜蜜灌溉。

温诗雅那个大喇叭更是满世界宣告，小团体到粉丝群，一帮“吃瓜”群众早就在遍布整个校园，回校当天，万里无云，二人肩并肩跨进校园。“喂，怎么感觉这种氛围似曾相识，卫斯理，你觉得呢。”“对啊，感觉大家又在看我们了。”

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涌出一群学生，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温诗雅带头开始了“采访。”“恭喜贺喜，我们最爱的卫斯理和周书言成功x。”卫斯理 迅速将这个大喇叭的开关个掐掉，双手捂在温诗雅的大嘴巴上，怒目圆睁，“温诗雅，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温诗雅在卫斯理的大手里嗡嗡的“大家都是来支持你们的，怎么能够这样呢？”“什么鬼，赶紧让大家散了，否则我就......。”“就怎样？温诗雅死缠烂打的流氓相。

“我就....周书言快跑！”

卫斯理抓了身边的周书言一路奔跑，没有目的地，没有规划，没有预警，突如其来的“大逃亡。”这下“围剿”的群众可是炸开锅了，温诗雅一声令下“追！”大家奋起而追。不管二人跑到哪里，身后的那一帮就跟一条长了腿的巨型牛皮糖一样粘上来。教室的走廊里也是人满为患，一个个都弹出脑袋看着这场“追我吧”的现场直播。有人在楼上喊“卫斯理周书言加油！”也有喊“温诗雅加油！”

操场，跑道，草坪，食堂......校园里每一个角落都跑遍了，最后在操场绕了不下十圈，被追的两个男孩子就差没爬到树上了。而那些牛皮糖此时没有放弃的意思。“天哪！”卫斯理仰天长叹，和周书言继续绕圈圈。敌我之间绕着绕着就晕了，完全忘记天南地北，只剩下天昏地暗可以形容此刻的他们。

Duang，Duang，Duang~，卫斯理与周书言以及也是晕头转向的牛皮糖们撞到一起，大家都软趴趴地倒在地上。这场逃往才宣告结束，饶了大半个地球竟然又聚在一起了。温诗雅身后一条长龙都在气喘吁吁，他们也在大口呼气吸气。躺在操场上的温诗雅势必还有要完成的使命，“你们跑什么呀？”“还用问吗？”卫斯理回答。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跑啊？”周书言此时转过一脸惊叹号和问号。

“你以为温诗雅狗嘴能吐出象牙吗？不跑就惨了。”“可是我们最后还是被“围剿”耶。”说完周书言噗嗤笑了，他倒是很淡定。果然是浪里个浪的痞子周书言，面对爱情也是坦坦荡荡的，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毫不避讳。所以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逃亡简直没有必要。

“温诗雅，问吧。”周书言爽快的揭穿温诗雅的真面目，如果不满足她的内心里的毛毛虫，早晚会挠死她的。本来已经弹尽粮绝的牛皮糖们听到周书言主动接受采访的样子，一下子来了精神，都嗖嗖的立起来。一个个严阵以待，好似准备上战场，即将接受祖国的考验。

温诗雅此时此时在心里找题目，一心要问到点子上，一心要问到最根本，跟追求一镜到底的导演可有一比。她站起来，微风拂面，凌乱的头发顾不上整理，大喇叭抛出一个深思熟虑的问题：“卫斯理，周书言，你们谁是1，谁是0呀？”

周书言与卫斯理面面相觑，“我们要不......，”二人站起来，身后的同学们也站起来。等待着卫斯理给他们想要的终极答案。眼下一片沉寂，篮球场上只有零星几只鸟儿闲情逸致的四处散步，看来这个问题是不可避免的了。

两人对视一眼，“我们......。”温诗雅被吊了胃口，气得也只能掐自己的大腿，心想不能把周书言跟卫斯理再吓跑了，所以咬牙克制没给卫斯理一拳

卫斯理与周书言撒腿就跑，身后的温诗雅哭天抢地，“到底是1还是0呀！！！！！！！”

声音响彻教学楼，此时刚好赶到的数学老师从走廊一望说，这孩子喊这么大声，果然是个十足的数学迷，同学，你去叫她回来问我，不懂就要多问，看她一定是苦思冥想很久了，自己想不出来可以问老师嘛，我们学校应该不会有不懂不耻下问的学生吧。快去叫那学生过来！”说完进教室准备上课去了。

走廊上观看的学生们早已笑出了腹肌，有人朝温诗雅那帮人大喊，“喂，快点回来吧，数学老师给大家解答！！”

课堂上，卫斯理和周书言一直感到芒刺在背，女孩们的一脸痴相，口水恐怕可以汇聚成大江大河了，阿亮他们凑过来，“老大，我们班的女孩子都怎么了，一个个双眼咪蒙的看着你们，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干什么呢下面的，上课不要交头接耳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提醒。突然话锋一转，“温诗雅，刚才在喊1和0的是不是你？”温诗雅差点没憋住自己即将放肆大笑，面对数学老师如此郑重其事的想和大家探讨这个“数学”问题，一个个的脸都僵住了。不知道如何把这这问题蒙混过去，“老师，那个，您看错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哦，真的是我看错了？那我听见有人喊你，那我是幻听了？”“是是是，您肯定幻听了，”“好吧，大家集中注意力，回到课堂上，今年高考前，必须把所有题型全都吃透，听懂了没有？”

卫斯理总算松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刚才心跳都超标了，严重心率不齐，都跳到嗓子眼了。瞄了一眼周书言，他==，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样子。

卫斯理心里又埋下了许多种子，都是关于周书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