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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来监工的

二哈之剧本有问题

不得不说墨燃的手艺是很不错,五年前做的菜肴就已十分可口,五年后更是寻常大厨难以比拟。

而且这人莫名其妙很吃的准他的口味,知道他早上并不那么喜欢喝粥,鲜菇选的是草菇,银丝卷里头没有包豆沙,用的是红薯,冬笋用的全是嫩尖,火腿肥瘦半掺,色泽犹如天边红霞……

墨燃从没有问过他的口味,但一切恰到好处,仿佛共同生活过许多年。

楚晚宁吃得很舒心,虽然姿态从容不迫,可筷子片刻也不曾停下来,墨燃吃得却不多。

“师尊,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事吗?”

“嗯?”

楚晚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答应墨燃的事?答应了什么?脑子一时想不起来。

楚晚宁脸上鲜少出现茫然之色,墨燃嘴咧了咧,笑着露出犹如编贝的整齐皓齿,“在地府,师尊吃得云吞还记得吗?”

“自然,”楚晚宁了然,他把给墨燃做抄手这件事忘了。

“那师尊中午时给我做一碗抄手好不好,”墨燃嘴角就没下来过,“之前说好的桂花糖藕,荷花酥,桂花糕,还有蟹粉狮子头,我都会做。”

墨燃希冀的看着他,楚晚宁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微屈,指节泛白,不知是气还是臊。

“墨微雨,你当我三岁小孩?”

墨燃一怔,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楚晚宁了,忙解释:“不是,师尊,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眼前的男人因为他一句话,努力的去辩解,生怕他生气的样子,楚晚宁没有一点眷恋?

甜是真的甜,疼也是真的疼。甜是因为墨燃会惦记着他,记得他的口味,不会惹自己生气。疼是因为,墨燃只把他当师尊,他自己却存着别的心思。

矛盾心理快把楚晚宁分成两半,额角隐隐青筋暴起。

“师尊?”

“行了,没事就回去,中午来红莲水榭。”

墨燃一喜,楚晚宁答应他了,中午自己还可以来,太好了。

狗崽子垂头收拾食盒,走到门口时,忽然道:“师尊,明天我还可以来吗?”

“随你。”

回去之后,墨燃也不修炼了,一直在孟婆堂做糕点,他现在实力也够,还有什么事能有师尊重要?

邻近午膳,楚晚宁放下手中的图纸,有人进入结界,“咚咚咚”,来人在敲门。

楚晚宁打开门,墨燃正提着食盒站在门口,对他点头示意他进来说话。

“师尊要去孟婆堂,”墨燃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我们一起?”

楚晚宁指着桌上的食盒,“带的什么?”

“答应师尊的东西,蟹粉狮子头放在最上面。”

打开盖子,最上面放着一盘蟹粉狮子头,一层淡红色玻璃罩盖在上面,近些天不论什么时候吃,都是热的,并且非常新鲜。

“放那吧。”

楚晚宁没想到墨燃这么快就做好了,为了一碗抄手,至于吗?又不是没吃过。

他又哪里知道,心上人亲手做的抄手,是墨燃上辈子求不来,更不懂得珍惜的。

一句东施效颦,寒了师尊的心,至此在没有尝到过那一碗抄手,本就是西施,何来效颦一说。

“师尊,一起去孟婆堂?”

楚晚宁抬眸,目光触及男人下颔,他身量高,楚晚宁看他时需要抬头,“说好的中午吃抄手,你等着就行。”

“啊?”

薛正雍在楚晚宁醒后,在红莲水榭装了个厨房,方便他平日使用,楚晚宁第一次用,还是给墨燃做抄手。

食盒上有结界,点心放在里面不会凉,楚晚宁一身白衣,飘然而至厨房。

墨燃也跟进去,前世他囚禁楚晚宁之后让楚晚宁做过粥,结果他把厨房整的一片狼藉,粥的味道更是一言难尽。

谁知道楚晚宁做起抄手游刃有余,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很会做饭。

莹白如玉的抄手下锅,楚晚宁盖上盖子,抬头看着这个站在门口的男人,“愣着做什么,找个碗去。”

“啊?是,师尊。”墨燃拿来一个碗放在灶台上。

楚晚宁盛起抄手,墨燃咧着嘴把它端到桌子上,香气扑鼻的抄手吃起来唇齿留香,一直都是记忆中的味道。

楚晚宁也打开食盒慢慢吃着,反正这么多,都是自己的,没人抢,吃完也不用去孟婆堂了。

屋外树叶哗哗作响,屋内岁月静好,两人都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楚晚宁喝口茶,墨燃缠着自己做碗抄手,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吃着墨燃做的糕点,真好!

墨燃喝口汤,师尊做的抄手一如既往,是他心底最初的味道,抬起头,师尊吃着他做的糕点,一人、一碗抄手,抵过前世空荡的巫山殿。

转眼,楚晚宁出关已有四日,这日墨燃正擦着不归,突然收到薛正雍的传话,让他和楚晚宁一起去玉凉村务农。

师昧处理委托还没回来,他和薛蒙正在竹林练刀,薛蒙好奇他为什么接个委托高兴成这样。

薛蒙抱着手臂,问:“狗东西,你傻了?”

“萌萌怎么和堂哥说话的,”薛蒙对他翻了个白眼,墨燃全当没看到,“你不知道,看着你打不过我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太高兴了”

“狗东西,你能耐了。”

“哪有哪有,我接到新的委托,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回来,萌萌你好好修炼。”

“你就嘚瑟吧你,真那么厉害,你和师尊去比。”

墨燃不说话了,重生回来,他没和楚晚宁全力打过一场,不过如果真打,他也不会使用杀伤力很大的招式,以免伤到师尊。

每个人心中都有好战分子,对于墨燃这种前世是帝君的人,看到强敌体内流淌着的血液总会叫嚣着去真刀真枪打一场,可如果对手换成楚晚宁,他是万万不愿意和师尊动手。

“和师尊比,算了吧,我可没想大逆不道,走了,”墨燃对薛蒙挥手,转身出了竹林。

玉凉村是个很小的村子,村里头住的人年纪都有些大了,年轻人不多,因此每年农忙的时候,都会请死生之巅的仙君来搭把手。

那村子离死生之巅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是个走过去嫌麻烦,坐马车太矫情的路程。

于是薛正雍给他们备了两匹好马,楚晚宁下到山门前,瞧见墨燃正立在一株高大枫树下,此时已是深秋,层林渐染,枫叶正红,风一吹,满枝霜叶犹如织锦灿烂,犹如红鲤踊跃。

墨燃正在逗马,目光发现楚晚宁来了,对他挥手,“师尊,这里。”

“我是瞎的看不见吗?”

墨燃撇嘴,师尊怎么愈发不好哄了,自己哪里又惹他生气了?

他哪里会知道,楚晚宁根本就是在气自己,他竟然看墨燃看的入神,如果不是墨燃叫他,他还可能继续看出神下去,这怎能令他不气。

阳光透过繁枝茂叶,浸润生着青苔的石阶,他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或许是因为要干农活的原因,墨燃今天没有穿死生之巅的弟子服,也没有穿平日常穿的黑色锦衣。

他着一身黑色布衣,腕子上缠绑着护手,再简单不过的制式,但他腰细腿长,肩膀宽阔,瞧上去身段极好,尤其是胸襟处,因为布衣领口开得低,能看到结实紧绷的胸肌,蜜色的皮肤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

如果说薛蒙那种银光闪闪浑身甲胄的穿法叫做明骚,是孔雀开屏,墨燃这个样子,就是闷闷的风骚,是无辜的风骚,莽撞清纯的风骚——总之一句话,我是个老实人,从不乱撩拨,除了埋头苦干,我什么都不会。

“……”楚晚宁来回看了他几遍,开口了,“墨燃。”

“嗯?师尊怎么了?”体魄结实的男人笑着问。

楚晚宁面无表情:“领口敞这么开,你冷不冷?”

“师尊!”

和平日里规矩的叫师尊不同,尾音托的长,颇有撒娇意味,泛着紫光的眸子晶亮亮,好像狼看到羊。

楚晚宁耳尖爬上一抹粉红,一个称呼竟然叫得他脚底发软,真是岂有此理!

“叫就叫,托着嗓子叫成何体统,衣服穿好。”

看着自己的领口,墨燃不禁有些赧然,挠着头道:“师尊,是我不查……”

前世和自己一起,是自己的强迫,墨燃不觉得楚晚宁对谁有意思,可他看到楚晚宁的脖颈,眼神动了动。

楚晚宁俊秀的脖颈深处是绯红的,高冷垂落的睫毛下面遮着情意微光。

可墨燃没看懂楚晚宁眼中的意思,只是以为师尊看不得他如今的样子,抬手拉了拉领子。

楚晚宁洁白的鞋履踩着湿滑的青石,径直朝那匹黑马走去,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遮天蔽日的阳光里,漫山遍野的红叶中,他一身白衣,骑在高头黑马上,侧过脸来俯视着站在地面的徒弟,一张冰玉般的面容显得很桀骜,依旧是那再锋利不过的玉衡长老,俊得不能再俊。

“我走了,你快些跟上。”

说罢修长的双腿夹紧了马肚子,一骑红尘,策马扬长而去。

墨燃立在原处,愣了一会儿,也翻身上了马,哭笑不得道:“那匹黑马才是我的马呀,师尊怎么乱骑……师尊!等等我!”

两人纵马疾行,半个时辰不到,就来到了玉凉村。

楚晚宁鲜少看到农忙景象,牵着马走得慢,墨燃也配合着他的脚步不疾不徐的走在田间小路。

村外稻田数十亩,金色穗浪滚滚翻涌,田里忙活着三十来个农人,因为人数不多,所以不管年轻的,还是岁数大的,都在做活儿,他们佝偻着身子挽着裤腿,抡着镰刀,一张张脸上淌落斗大汗珠,瞧上去十分吃力。

“这里人不多,但民风淳朴,热情好客。”

墨燃为他介绍,楚晚宁听着,同时心中有点打鼓,他不擅长交涉,搞不好别人又误会他的意思,墨燃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师尊像在死生之巅一样就行,不用担心这里的人,他们都很友好。”

“嗯。”

墨燃立刻去找了村长,将函书递给了他,然后也不多话,换了麻鞋就往地里头去。

他力气足,精力旺,加上是修道的人,割点麦子根本不在话下。忙了小半日,已经割去了两大块田垄的水稻。

楚晚宁没下地,抱着一缸热水靠在树下喝,听着田间姑娘唱的歌儿,一双眼睛追着远远的那个黑色的勤快身影,心意起伏,水从喉咙里淌落,似乎没有流到胃里,而是转而汩汩流到胸中,一阵热。

“靡靡之音。”水喝完了,他冷冷评了四个字。去把瓷缸还给村长。

村长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楚晚宁正有些暴躁,问道:“怎么了?”

“……仙君……不下地啊?”老村长倒是个耿直人,既然他问了,就颤巍巍的答,白胡子抖着,白眉毛皱在一处,“仙君……是来监工的啊?”

“……”

楚晚宁头一次如此尴尬。

下地……

薛正雍不是说他看着就行,墨燃说这里的人民风淳朴,他竟信了他的鬼话,明明句句致命。

无奈老村长欲语还休地瞅着他,连带着旁边几个幼童老妪也闻声抬头,瞟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童言无忌,有扎着抓髻的小孩子脆生生地问:“阿婆阿婆,这个道长哥哥穿的这么白,怎么下地呀?”

“他袖子好宽哦……”另一个小童喃喃。

“鞋子也好干净……”

楚晚宁被说的针芒在背,在无法悠闲下去,谁知一个声音传来,“我师尊他是来监工的,而且哪有徒弟让师尊干活的道理。”

墨燃割稻谷时不时去看楚晚宁,他身边围上来时墨燃已经放下手中的活上岸。

“道长哥哥不干活啊!”一个幼童没见过楚晚宁身上这么好的衣料,伸出手拉了两下他的袖子,雪白的宽袖上立刻印出一个淡淡的小手印。

楚晚宁看着自己的袖子,又看了看懵懂的小童,抽回袖子并没有说什么,村长则一脸歉意的道歉,并去拉小童的手。

“无事。”

楚晚宁又不会和小童计较,回去洗洗就好,墨燃已经走到跟前,蜜色的皮肤裸露在阳光下泛起金光,额头和脸颊上挂着汗珠。

墨燃喘着气,“村长,我师尊是来监工的,而且平日事情多,这次来放松,不下地。”

“晓得了,仙君快歇着,”村长拿来椅子。

几个小童围着这个俊美的男人,不上手拉他,口中甜甜的叫着“道长哥哥。”

楚晚宁拿出手帕递给墨燃,“擦擦。”

“明天洗干净在还给师尊,”墨燃笑着接过手帕。

楚晚宁点头,墨燃喝口茶继续回田间劳作,楚晚宁坐在树下乘凉,细心的回答围着他的小童的问题。

一个小童问:“仙君仙君,你们平时都做什么呀?”

“吃饭,授课,修炼,除祟,做机甲。”

这就是楚晚宁的日常,以前是要检查徒弟功课,处理墨燃惹下的烂摊子,如今不用了,还有墨燃做的点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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