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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漩流规则

明堂拾经

万千传说中,有人族有无数先例对于研究其鬼怪平行颇有见树,纷纷为人着迷,前仆后继者数不胜数。

然而其中无数个未解之谜般的事例历历在目,但都限于人力不足,之后落得个死伤无数而驻足原地不敢动弹。

既然如此,可人族又再一次亲手掐灭自己的后路,一并禁止后人逐渐背弃于修行,偏离道术以求自保呢?

不论如何,自古以来未开先例的,未曾有凡人能以一己之力抵抗全然鬼怪,仿佛天定命数一般,人必定束手无策,成为精怪手中任由拿捏的猎物。

实则不然,人类不也是趁着人生前相互欺凌,死后又怕极了变成鬼怪来索命,怎么看都像极了是场因果报应。

可这世上哪有人不死,哪有人不活的?说来又有何无辜之人不该死?多余之怜悯到头来尽是些百无一用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人之生来悖逆,其死也是死得其所,神眼中便一直以来如此,视人作腌臜蝼蚁,从来死不足惜。

故而人命怜悯之心,退而求其次仅仅是足够目光短浅,护短无知的愚善罢了。

人之罪责成孽数不胜数,甚至到自私至自相残杀,说来他们的来源至始至终不过是一场孽罢了。

这场孽,源源不断的蔓延至远,代代相传,直至影响出大批后代,特别男人,自小有头脑愚钝不说,又极其容易上当受骗被人三言两语所蒙骗。

而女人心欲过强,利欲熏心,同男人半斤八两殊途同归,皆都该死。

故而竟还有人觉得,他们以为的欲望是皮肉交易,一见深浅的轻薄粗鄙,从来不分高低贵贱。

要真论高低得还是人和神相对,但人常常以为神同人一般根底恶劣,血气六欲充斥傍身,蒙蔽到为此伤痕累累,付出生命……

鹤容世自问,虽说自己也混得狼狈不堪,但无论怎样说都是至胜的结果,也比得上那些人类眼中自以为是的神仙要强。

要是他真以段久卿为一生付出,怎样说都是不太划算,况且她是闹得痛苦不堪,那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卧薪尝胆的一直熬着,等到了能够全身而退的那一天。

难怪有的人说专断独一太疲惫,鹤容世也觉得这道理不假,段久卿和他落得个相看两厌的下场,果然情爱无法永恒,永恒便会索然无味,欲望一方,要的从来都是满足而已。

一旦贪多了,势必过满则亏,不再新鲜的花木会枯萎落地,一切都该有期,这样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可惜道理无法交错重叠,所谓的完美,所谓的无罪,要是人类中真有此类圣人做到了无可挑剔,那这世上也便鲜少有人能算得上是人了。

后来果真听有人,自降身段的说自己和猴子相提并论,把自己算作牲畜,认猴子为祖宗,自以为是的辩驳相信神论的人为——迷信。

当真可笑至极,大开眼界了,到底又是所谓何故要这样捧高自我来哗众取宠,只为了觉得人是世间统治?果真愚不可及,愚昧无聊透顶。

于是,鹤容世时常在想自己为何故分明和人类相处时日最长,又结下过无数次过节,他还是没能明白,始终没学会,到底该怎样去做一个人。

或者说其实做人也是需要天分的,那么大概率他根本没有了,过去该存在的失败还是历历在目,或许从他最开始的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时,早已算不上是个所谓的佼佼者。

斗不过人心,不谙世事,惹人妒恨的天真无邪,心知肚明自己必死无疑的境地,还默默寻求前行决定的……孩子。

没错,忽然想起来他那时就是孩子,看似年过三十,依旧傻乎乎的一直想着拯救世人,想着改变世界。

其实他连真正的世界都不曾正面接受过,任由人们耍尽手段尽收眼底,阻止的却是只有浮于表面的一次又一次冲突和病痛折磨。

那时的他背靠大树好乘凉,挂在嘴边的让他们信服自己传扬的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走下去。

他的能力空手出现,又浩瀚强大得顷刻实现,祛除噩耗,变幻吃不尽的食物,解除了人活着所遇到的无穷无尽的痛苦。

这让他变得特别,成为无数人眼目中的神子,从天而降的救世主,真正高不可攀的全人类的帝王……

很早以前如雷贯耳的称呼不少有人呼喊,冲荡在耳畔……所谓“帝王”他从未做过一天,对那高处无欲无求,麻木无感。

引得其他人为之赴汤蹈火的权利之巅,到底还是一把火烧到了身上,一发不可收拾的引得所有人团结一致,高处数不清的领导者视他为侵犯皇权,蔑视管辖的罪责抓了起来。

被带走后,无数接二连三的鞭打折磨毫不停歇,他恍然明白得很人心的变幻和叵测,却依旧忍着痛苦受其磋磨,直到死亡。

后来他才发现,人类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他们就算知道真相,也会想方设法的给他背负上骂名。

他们想要的只是看不惯一个无名无实的凡夫俗子受人拥戴,暴露他们一生劳苦苟延残喘的败绩,见不惯如此好,就要一脚踩入烂泥里,如此才能心中畅快,觉得那葡萄就是酸的,名不副实。

他们得不到的辉煌成功会引得源源不断的妒恨,然而正又是因为他们想着不劳而获,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现实又使得他们不得低三下四,奴颜婢膝。

如此丑恶扭曲,便是当时在场其中一部分人亲口唾骂的嘴脸,叫嚣得幸灾乐祸,偏是些平时最不起眼的人。

隐在暗中的蛇鼠虫蚁,久了就会毒性大发,在倒下的大象尸体旁边奋力啃食。

看似无济于事,又偏偏多得千疮百孔,无孔不入。

愚昧的人啊,他们见不得别人声名远扬,一生痛苦于自己平凡的命运中不上不下,成为杀灭兴旺的刽子手。

随心所欲的被最原始的喜怒哀乐所控制的人,不必怀疑,那些一定是当世人宣告出来,抓耳挠腮传承祖宗的孽畜。

于是,人类永远无法在这个世上永远存活,他们第二次亲手消灭了永恒的良药,试图将一个不是人的“人”同化,磨灭他的意志,最终抹杀。

口口声声说人是进化而来的人,从一开始就和当初叫嚣着不信神,嘲讽他死到临头坚持神话,到头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在神的眼中,许多困境无路可走时,需要势必的牺牲才能终结一切。

终究还是逃不开最终的争斗,从大到小,由远及近,人类和世间万物的所有活着的生灵较真,可大可小的事接踵而来,于是在这片土地上将会永无宁日……

鹤容世眼下忽然觉得眼皮有点惺忪,整个人身体到底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死亡虽说对于他而言只是一定的损耗过度或是重伤残疾。

可他说到底,自从再次醒来以后,也没怎么真真正正的整个人放松睡一觉,总是提心吊胆的犯难,生怕留下来的这些人不安生。

果然,见缝插针的,一个不注意,就给他们一边一个收罗帮衬的骨灰都收集得完完整整,即便是一把并不高昂名贵的剑……

人心可怖啊,总能但凡纰漏些把柄恨不得扒下一层皮来,好在他全程浑水摸鱼,坐井观天的混过去了,及时组织了九重天和段久卿两批人的撕扯……

但又说回来,现在被忽然之间推出去的又是他,即便障眼法也行,鹤容世扪心自问大抵不会和段久卿有什么交集,只要是他并不想主要示好,客客气气的对付下去,就能当个陌生人一样的擦肩而过了。

“你还是起来坐着吧,待会还能从窗外翻身逃出去。”段久卿瞧他可怜,走上前伸出手一把拉起他的手肘臂,“反而你这副样子蹲在地上,看得我心里发怵。”

“唉呀……”鹤容世吃力起身,低着头又不理作响,跟着段久卿转身走回座位上,他堪堪挤着座椅一脚。

“年纪轻轻的别总是这样胆小,睡一会吧。”段久卿索性背靠躺卧下去,磕上眼皮别过头侧着睡样。

“……”鹤容世哑然,张口间又变得无话可说,心想着不要多嘴,乱了辈分以下犯上的露出马脚,自顾自的手臂搭在桌案上,托腮望向窗外。

“今夜的星象……”耶路撒冷的城池护城墙上,老先知抚摸长胡面色沉重,摇头又看目不转睛的看着,凝视沉思又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那到底会是什么呢?……为什么能够解除现在这股怪异的,会是从未见过的……”

“不,不可能会凭空出现……”一会他又随即不停的摇头,断断续续的仿佛停不下来了。

“那些尸体还是太普通了,根本找不到什么痕迹,按理来说,不存在什么借尸还魂。”身后赶来的仵作上前通报,“大先知,我想为了安全起见,应该先把这些怪异的尸体撤离都城慢慢研究,不要靠近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目前只能这样做了,接下来的事你去和他们交代就好,另外的任何问题……我想应该要去尽快寻找办法,因为你们也并不安全。”老先知指着仵作千叮咛万嘱咐。

“呼……的确,当时的场地看上去一片慌乱,许多东西都撒了一地。”仵作皱眉,回想起团团围绕着布下的羊血阵法,旁人只需要瞥一眼都触目惊心,“……算了,我还想像您申请,允许我带着些帮手一块把这些尸体搬离。”

“好的,当然可以,你就去叫吧,就说是我允许他们去的。”老先知逐一应答下来,慷慨的往回走,“另外我也该去忙些事了,这次的占星异常诡异……”

“怎么了吗?您的脸色看上去也很不好。”仵作偏头跟他搭话,嘘寒问暖。

“说不清楚,我只能试图回去寻求帮助,希望能够解决吧。”老先知如是说,唉声叹气的放心不下。

“对了,您……”仵作忽然想说些什么题外话,顿时又感觉从肚子里如鲠在喉的血喷涌而出,“噗——!”

“你怎么了?!”老先知猛然上前扶住侧身险些跌倒的仵作。

“噗……”只见他喷涌的血口接连不断的涌出,一把手抬起想要扶住老先知的搀扶站起来,“我……我这是怎么……”

“噗!”然而又是猛然的向前倒地,力气极大得老先知拉也拉不住。

“快来人啊!快来人!这里有人受伤了!”随即,整个护城城池上便回荡响起他苍老嘶喊的呼唤。

“唰唰唰!”顿时,从楼道席卷上来的卫兵赶到,“他受了什么伤?”

“去让医生过来看看,大概是中毒了。”老先知沉着道,“我看的很清楚,他刚才突然之间就吐血了。”

“好,你们几个带着他离开。”领头的卫兵顿时挥手吩咐,“安全起见,我来互送您离开。”

“你有心了。”老先知默然点头,随后跟在领队身后,前前后后的跟着架走仵作的人流擦肩而过,从流而下,没入夜色黑漆的平地中。

“啪——!哐当!……”一脚踢开门,门板敲墙得弹起,瞬间两眼一黑,“噼啪!”

“这灯怎么灭了?”雨师赋抬头一震,提着枪扫视般的往里小步前进,“人呢?商照薰你人在哪里?”

“……”他的声音仿佛落入空洞之中,一去不返。

“不可能啊……你刚刚人还在……不对,窗户!”猛地,雨师赋恍然大悟,着急忙慌大步流星,探头朝着风吹来的方向快速移动,一边不忘喊着,“商照薰,你在那吗?听见了回答一声!”

他心道祈祷着商照薰这时能够能耐一些,半信半疑的觉得她不可能会从窗户摔下去。

两楼的小别墅,洋房不大不小,恰好摔下去怎么说也得重伤残疾,肉体凡胎也得修养好久了。

“喂!你在闹什么啊?忽然之间故弄玄虚的,你要是害怕也用不着这么憋着,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被吓坏了还要弄这么一出……”雨师赋两步落地已然走到了窗榄前,借着飘渺虚光左顾右盼,从大喊怨怼到小声嘀咕,竟发现周围干净得空无一物,“商……”

“……你……是在找我吗?”从后劲吹出一道凉气。

“你是谁?商照薰呢?商照薰是你吗?”陡然,雨师赋浑身一颤,登时汗毛直立的讶异于这道声音,心底升起不祥的后怕。

“你可以回头看看啊……”这时,那声音顺溜了大半,从原先混沌含糊雌雄难辨的声线瞬间清晰转变为了女声。

“你……”雨师赋顷刻间定了神,猛地转头一看……

“哈哈哈哈……”一片漆黑中,阴翳的声音笑道,“你看我像不像?”

“嗙!”忽然狂风雀起,那声音继续笑着,笑声高涨得如雷贯耳,房门瞬间重重紧闭。

“嗙!嗙!嗙!”厚实的舱门被撞敲得撼动颤栗,动弹变形的支撑着,“嘭!嘭——!”

“我去把把门堵上!”鹤容世顿时起身快步过去,经过时恰好被段久卿一把拉住。

“去把门打开。”段久卿淡然吩咐指示道,“随后腿脚麻溜点躲好就行。”

“师叔你说得轻巧,万一要是开门了第一个死的是你怎么办?”鹤容世按耐不住,着急得跳脚连嗔怪带斥责的甩了一句,“放开,我必须去堵着先。”

“傻小子……”段久卿眼见抓着人的手被一把甩得松开停滞半空,不冷不热的睥睨道,“现在这情况,你去堵着就能活命了?”

“啷当!啪啦——!”一山高过一山头,段久卿耳畔听得一清二楚,从外不远处传来顶大的响动,个个都是舱门的轻重,不过截然不同的是……门已经破开了。

“什么声音,门外的是谁?”砸门声夹杂其中的,随后还有不少人响起睡意朦胧的疑惑不解的疑问,然而全然无声回应。

“不对,那黑漆漆的好像不是人!”终于有人揉清楚了双眼,看清了指着惊呼,“啊!啊——!”

“啪啦——!”取而代之的却是近在咫尺的门板破裂声传来。

“石英闪开!”段久卿倾身去拉他,措不及防的人已经倒过来,三两下落在她伸长的手臂上,她低头一看,“受伤了没有?”

“还好,只是背有点疼而已……谢谢师叔救命之恩,不然我就得被两面夹击……”鹤容世一股脑的还未说完这突如其来的一遭的牢骚,又被段久卿一把拽起往座椅上扔去。

“自己坐好了!”段久卿一手起决,双指化光流一顶,“嘭。”

“哇啊!……”近在咫尺一步之遥的位置,白光抵着的高如人形的黑物,张牙舞爪的被装得吃痛连天,笨拙不已。

“看起来它们比我还傻。”鹤容世趴在桌子上探看,悠悠然的恍然大悟的调侃。

“未经风浪的小毛孩,让你不听话。”段久卿抽空忍不住的瞥斜着与他辩驳一二,“知道这是什么吗?”

“鬼啊。”鹤容世即刻脱口而出,“师叔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你怎会有能耐知道这些?”段久卿单刀直入,她从不白费每一次问话见面,口中所出,必有所图。

“我身体弱,打小见惯了,来来回回闹过无数次灾,总归知道这些东西来之前是个怎么回事的……”鹤容世颓废不已的念叨,忽然又笑着抬头龇牙咧嘴的,“这种阵仗头一次见,我不知道怎么对付,也怕师叔身先士卒不是?”

“你倒是孝心高深。”段久卿忍着翻白眼下三白的眼眸,五味杂陈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转头翻手打了出去,“三昧真火,灭!”

“哇啊啊!”呜呜啊啊的骇人呜咽拖长高耸,扬长而去。

“哎,外头好像安静了许多啊,师叔。”鹤容世拔起头往外看,黑洞洞的一片寂静,“您说得对,不能坐井观天,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哒,哒,哒……”段久卿置之不理,已然独自一人脚步迈开,身影擦着门槛而过,离开了门前视野。

“像啊,怎么不像?”雨师赋摆手,鄙视着面对面前这副神色怪异,却依旧看得出皮相相符最熟悉不过的人,把枪塞回裤腿,“我说你用不着这么无聊吧?发失心疯还不忘捉弄我,害的我以为你出事了。”

“……”似是出乎了她的意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一会,眼睁睁看着他悠哉悠哉的,指着自己张口闭口,发出了原先一开始的声音,连贯顺溜道,“不对,你就看不出来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快去把灯开开。”雨师赋指着她身侧后头,寻常口吻招呼着抱臂道,“再不开灯的话小心我把你房间弄乱,到时候半夜三更的天没亮你又得把我拉起来一顿乱打。”

“不是,你真的不觉得……”她欲言又止,甚至伸出手去在他眼前晃动,“你是瞎了还是聋了啊,我分明是……”

“我好得很,被你吓到了行了吧?”雨师赋板着一张脸,极致敷衍的假笑道,“行了行了,得去把灯打开,你不去我去。”

说着,他又当心迈步的摸索前行。

“喂!你给我听清楚,我已经不是你口中说的这个人了!”猛地,她全然失去了耐心,怒发冲冠的全盘托出。

“你在说什么傻话?”雨师赋一头雾水,发自内心的懂不了一点的懵然回头,谁他知理所应当的开口,意味深长飘飘然道,“你都已经换过皮了,还差找个看得上眼的灵魂互换身体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茫然不已,被折腾拨弄得略显缭乱的衣发,眼眸泛红血丝的疲态疯魔至极,顿时明白了什么的保留一丝明白上前一把抓过雨师赋掰过来面对面的质问,“你是说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变态的巫师吗?!”

“哦,看来非常成功嘛,这就是你所说的办法吗?”可雨师赋对她的质问恍若无闻,倍感欣赏的夸赞,一如往常的姿态平稳得一丝不苟,继续絮絮叨叨道,“可是你不是想要吸收那股力量吗?怎么又为什么要互换灵魂?我可真想不通你……”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住口!”她触电般的一把推开雨师赋,浑身止不住的打着寒颤,双手抱紧自己,“吸收那股力量……不对,她不是去了停尸房,自己送上门来的一个普通人吗?”

“普通?你哪里普通了啊,商照薰,从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圣女了,在月族的时候,分明我才是皇子皇孙,你却比我还呼风唤雨有滋有味的。”雨师赋即刻翻起旧帐,一顿停不下来的好说,“大开眼界,你竟然还会这么认于平庸。”

“不……”她仿佛忍不住的回想着身体脑海里源源不断的记忆,浑然发现雨师赋说得一字不差,事无巨细如出一辙,登时一屁股跌倒在地。

深夜的风让她感到发抖……

“啪嗒。”不一会,没了任何桎梏的雨师赋顺手极快的摸到了开关,“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回房了。”

“要是还敢来烦我的话,小心我的枪和你的命。”甩下最日常的一句招呼话,他讪笑着迈步离开。

“你别想逃!”猛地,她抬起头突然望向雨师赋离开的身影,朝着他跳起身发出一声巨兽嘶吼,“呀啊——!”

天旋地转,往返回溯,魂魄回转。

皮囊与灵魂的壁垒之隔,涌现轮转,无相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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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不好意思😣艾瑞巴蒂五一快乐!来晚啦🤗

微末咱们明天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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