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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八十章

明堂拾经

许久以前,世上就传闻着世界存在的根本奥义,然而作为居住在这片土地唯一有灵智的人类,对此一直以来一无所知。

有限的生命,漫长的更迭,数不清的死亡与磨灭,在树木花草,飞鸟走兽当中,同样经历如此循环往复的诞生与逝去,唯有人类生出了独一无二心情——恐惧。

实则其他生灵并非冷酷无情,不过是对死的恐慌从大到小,当真遇到时时依旧是会尽力而为的挣扎,即便飞蛾扑火……

俨然,除非是生来毫无灵智的牲畜,圈养得见同伴倒地血溅当场,任然安定袖手旁观,漠然等待死亡。

渐渐的从远古时代起,存在在这片土地,天空的生物分出了三六九等,以及细小虫草花木起,往上便是走兽飞禽,飞禽之后便是人。

说说来有趣,人徒有健全的大脑,灵活的四肢,可比起与生俱来的反抗力,当真不如区区蜘蛛蚂蚁有毒。

渐渐的,手无寸铁的人类逐渐感知到了这个世界给予他们的匮乏与不公,以及空有灵活大脑的弱小折磨。

除了随处可见的瓜果以外,比起源源不断的进食补充生命的消耗,蔬菜肉类的根基变成了无数生物争夺的资源。

其实这已然还好,人类相继的在发现摸索着可掌握奴隶为我所用的动物以外,尽量躲避害人食人的洪水猛兽,在无尽变幻的天灾摧残中创造变通。

终于,从石器到文字,再织布造房,无限的头脑在被逼无奈的需求下运转,生出一个又一个的想法,恍若凭空出现的造物主,他们也有同样继承了神奇的能力,动手研发。

但还是太慢了,不论人类再如何聪明,甚至以以数字概括自己的脑力高低,速度上而言却进度缓慢,才智能人更是屈指可数。

于是就这样度过了上亿年,其中最漫长的岁月竟是处于繁文缛节的古代……他们各自分派为不同的种族,如渠道无数,分流遍地,形成了最初始的国家。

基本定型以后,长有智慧的人类却生出各式各样的情绪思想,有人想走极端,凡利己之事不择手段,或是所处的部落子民艰辛,苦于土地贫瘠,供应不足,于是便动起了讨伐战斗。

似乎这也是出于天意,战争不论好坏,初衷都起源于奋斗与争夺,因人类发现土地是极其有限的,故而他们只能卷入这源源不断的争抢当中,尽力而为的存活下去……

可,人类活着的日子极其艰辛,苦不堪言,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一生寿命不过百年,就只为了区区那点初始的存活欲?还是觉得为虚无缥缈的美好与幸福,在不断努力的实现会觉得积少成多,苦尽甘来?

可惜,结局无法更改……到底还是会死,人类至今还是没能找到长生的办法,只能任凭生老病死,形同蝼蚁,不堪一击。

在神离开这片土地的无数个日夜,的确如此。

神抛弃了人类,希望这些失败的产物能够自生自灭,完全消亡。

即便这一天会来得有点晚,然而神并不为此感到着急,甚至在复杂的处理中,对人类爱恨交织的情绪里,布下了对于拯救的法则。

可相信的人并不多,人类的自私促使他们胆小怕事,绝不容许高于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一旦存在,便会想方设法将其消灭,消除后患。

活在世界上的所有生物的确都不甚容易,不过是在人类身上亲眼目睹到了所谓真正的利己,起源便是并没有错的私心。

某样东西倘若并不是独有,并能意识到不过寻常,那么如此的人类在心灵成熟的帮助下,仅有的智慧也能得到无限的放大。

智慧的存在从来不是浅显的浮于表面,它会生出沉着,而后让人平静,高瞻远瞩,知道的越多,越是冷静,如此面对所谓处于低端生灵所害怕的死亡而言,就不会如此手忙脚乱,目光短浅。

生而有限,如此才能够彰显弥足珍贵的事迹,让时间记上独有烙印,流传后世,脍炙人口,成为传说。

传说的希翼甚至是衍生出了灵魂,自古以来的死后归西,更是如此加之有了无限幻想,对其心生憧憬,崇拜致敬。

然而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美好,并不能扭转成为事实。

只有真正的了解,才会明白人之面貌,同样的鬼魂也脱不开这条规则。

它们或许并不是所谓的蛊惑人心的谣言,不是怨恨而生的怪物,是真正意义上的另一种“人”。

可谁又会相信呢?在生与死截然不同的两种世界之中,不少人难以接受如此恐怖的存在,它像是无法抵抗的天敌,掌管着人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至高无上的恐慌。

也难怪私心着重的人有后顾之忧,因他们对此太过于熟悉了,付出与跌入地底的差距痛彻心扉,如若真心要抓着机会往上爬,呕心沥血的成就势必每一步驰恒都是艰辛。

水滴石穿,有的人会乐此不彼,有的人会被磋磨得神形俱灭只想逃离,最终闹腾得乌烟瘴气悔不当初。

这便是所谓人心的满足,欲望的填补……

当凡事无法阻止到极端时,无论如何都会是一种错误。

故而,当飞溅出来的滚烫热水灼伤到手背上的一刻,段久卿腼腆于尴尬无法直接挑明,一时间想到了许多,又豁然开朗明白了不少。

彼时四周又陷入寂静,唯独清澈见底的流水涌出,手上的灼伤难忍,段久卿浑然全身等得发颤,分分秒秒异常煎熬难忍。

“那个……”段久卿被逼无奈,口中低声挤出一两个字,磕磕巴巴的无从说起。

“今晚的船舱很安静呢,小姐,你说是吧?”忽然,魁梧的男人转过头,倘若无事的轻笑攀谈,紧跟其后的哗啦水声,灌满的瓶口咕噜作响,他继续慢悠悠的笑谈,“你说这个船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到了晚上起风了,是有些冷,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吧。”段久卿苦笑着,脸色僵硬的对答,目光凝视着不断涌现溢出流淌在地的一地危及,指着焦急道,“对了,你的水满出来了!”

“不好!怎么一个没注意就弄成这样……”男人大吃一惊,慌里慌张的迈开步子回头伸手扭紧了水龙头,着急顺手碰到了水漫金山滚烫未散的瓶身上,“嘶!”

“你没事吧?”段久卿也跟着心急,上前几步关切询问。

“嘶……怎么会这样,我真是太粗心大意了。”他手掌弯曲着前指试图活动,昏暗视线中隐约可见他无力抽搐的样子,难免让人唏嘘,可男人依旧自顾自的懊恼烦闷道,“这该怎么办啊……我家小姐还等着我回去呢……时候这么晚了,她肯定会很生气……”

他幽怨的声音断断续续喃喃自语,段久卿默然在旁,见状他不理会自己,尽数听完。

“……先用我的毛巾擦一擦手柄上和瓶身上的水吧。”段久卿递过来道,“瓶子里的水太多了,垫着毛巾提着倒掉多余的水就好。”

此刻她神色垂眸,瞧不清面不改色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情绪,竟不厌烦的上前做个好人,管起闲事。

“非常感谢您的好意,小姐。”这会男人冷静了许多,回过神抬头和她道谢,紧接着又满脸惆怅道,“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

“怎么了?”段久卿追问,心里暗自绷紧一根弦,心知肚明意料之中的故弄玄虚终于还是要来了,坦然淡笑。

“我的手掌被烫伤了。”男人低头,双手颓废般的骤然落下,“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么就让我来拿着这瓶热水好了。”段久卿索性放话,一边抬手落在自己胸前指着示意,“你的手能拿得起盆吗?”

“当然可以,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小姐。”他见状惊喜的高声连连,可见一斑的精神抖擞,“实在麻烦您了,小姐真是个好人。”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段久卿平心静气的还是笑着,上前一步便携着手里的毛巾要去拿热水瓶,不忘又道,“趁现在去用冷水冲一冲吧,会对烫伤好一点,否则你回去之后就没机会处理了。”

“是啊,多谢提醒,您说的非常有道理。”男子松了口气,擦肩而过的略过她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被烫伤的手心在水流冲刷下不免又吃痛的来回冲洗,“嘶……”

“不过我看,您好像是孤身一人,这很危险。”他紧接着又进一步的攀谈,心想着趁机做个水到渠成的把人拉过去,“既然如此的话,冒昧打扰一下,您今晚可以过去陪一陪我家小姐吗?”

“为什么?”段久卿利落的双手托提起尚干带水湿的热水瓶,当即倒头往洗手台泼去,“哗啦!……”

“唰……”幸好冷水流包裹下,他继续不为所动的冲刷着,慢条斯理中带着几分俨然,“您一个人有点危险。”

“可我买了票的,空着不坐和你们挤在一起,又没花钱,算个什么事?”段久卿玩笑道,三言两语言简意赅得令其无言以对,她唇角勾笑的盖上木塞,转身欲走,“走吧,麻烦带路。”

“您应该知道我从哪间的,不是吗。”顿时,他的声音变得锐利,“早在先前的时候,我听到了您的脚步声,以及开门看见您匆忙离去的身影。”

“我不过是想着赶快而已,你是有亲眼看见吗?那么为什么当作视而不见呢?”段久卿提着的热水瓶提到洗手池中,神色微怒,“我想你有些失礼了,现在马上拿着东西回去吧。”

“您为什么忽然这样呢?小姐。”他不冷不热的笑笑,试图压抑着眼中不耐烦的戾气,缓步上前靠近边说,“我的手受伤了,不是说好要帮我把东西拎回去的吗?为什么您会对我们的邀请如此抗拒呢?”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请你马上离开!”段久卿指着他急言令色的发出威慑,“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呢?哈哈哈哈,小姐,您这样会被判定为精神病的。”他又冷笑一阵,甩手提过热水瓶,拔开木塞,一边语气洋装着低眉顺目的歉意,“您不必慌张,我马上就走。”

“……这可是你说的。”段久卿手握成圈,蓄好了力道蓄势待发。

或许在此之前早就算好了,因为洗手池靠着卫生间,尽管安装监控也不会照得面面俱到,正好是威逼利诱,下手毁断的好时机。

“哒,哒,哒!”走廊另一头,鹤容世慌慌张张的捣腾好了给大半张脸绑好布条,仅仅只有一双眼露在外,衣衫褴褛的大步奔跑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方才浮现的预感只有一个,情况非常危及,虽说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最近通过海面浮动的鬼魂凝聚交流速度竟然快得可怕……

很显然,忽如其来的灾祸过分于事发突然,鹤容世眼下只觉得段久卿危险得很。

身体已经变得这么不堪一击,行事还随意任性,她骨子里喜欢闯,执拗得谁都改变不了她,到底是自小过惯了好日子,父母待她又是极好的,从不知天高地厚。

此时情况事发突然,船舱上又安静得出奇,毫无疑问的成了这些成片鬼魂的伺机而动的好时候。

“哒……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鹤容世逐渐看清停下脚步缓慢前行。

眼前景象一前一后,一男一女,不知道在洗漱台前做什么,不论是说话还是对峙,都不见得是多少好的。

他逐渐目光灼灼的一阵端详,落在了那男子手中的动作,

“有人来了。”段久卿听得一清二楚,禁不住的小声偏头惊呼。

“少在这吓唬我,这哪会有什么人,你要是不跟我回去,那就得受一受苦!”保镖可算是毫不掩饰的嘴脸狰狞必报,咬牙吃痛强忍着高高举起热水瓶,打算从上而下的贯穿到底。

“你是要毁我的脸?”段久卿诧异之余,抬着头观赏,毫无疑问是笑他方才把自己手当真是烫伤了,“呵。”

“我让你笑!让你笑!”保镖逐渐暴怒,呲牙咧嘴的使劲握紧手柄,不知不觉磨蹭了许久,老半天手都在抖得不成样子,终于鼓舞打气般的死死抓住,“呵呵,谁让你听到了不该听的呢?自己后悔去吧!……”

“嘿!”一声吃奶的劲爆呵,段久卿脚步往旁边挪动了一寸躲闪着站好,却发现从身旁划过一阵风。

“呼……”仅仅短暂一阵,呼啸声小得回旋在她耳蜗外,之后便是想起又一阵重物碎地的声响,“啪啦!”

“热水瓶怎么碎了?看来今晚的风确实很……”段久卿茫然惊讶之余,转头一看,却是发现忽然再现一人。

“咔擦……”一道影色的身姿挺拔,只手遮天捏断了保镖男子的右手,依旧高举着无法动弹。

“你好啊。”鹤容世侧头眯着眼轻笑着打了声招呼,不偏不倚刚好对准她和男子半壁江山。

“……啊……啊!”突如其来的入骨折损后知后觉,好一会保镖男子顿时哭丧着叫掉下巴说不出话,眼珠子顺势盯向了他,“你……你……”

“你可真是热情呢,见到我竟然瞬间就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了啊。”鹤容世一边绝口不停的连忙赞叹道,不屑垂眸脸色阴翳的甩手砸到洗手台上,“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你是……”段久卿不敢置信,捏紧的拳头不知何时松开了空荡荡的迎风吹,迟疑的上前探看。

“该回去了,师叔。”谁料鹤容世先她一步,抓起她的手腕往回赶。

“哎,你慢点,我还有东西放在那没拿呢!走得这么快做什么?”段久卿被抓得莫名其妙,扭捏着手不肯跟他回去,可他力气大的出奇,一步一步被拖得极快。

“来不及了,必须马上回去,其他的什么都先别管了。”鹤容世背对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什么来不及了啊?到底发什么事了?”段久卿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心有余悸察觉到了不对,可还是线索顺藤摸瓜的不多。

“等会去再和你说。”鹤容世又说了一句,开门拉着她往里塞,反身进门靠在门上压着。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段久卿适才一个没站稳,跌到了桌前靠着桌沿扶坐到了位子上躺着缓口气,闭目养神。

“现在只不过是躲起来了而已。”鹤容世干笑道,“师叔想知道的事有点玄乎,可能您也不会信的。”

“说来就好,不然我落在外头的东西,你来陪啊?”段久卿歪着头依靠在墙边,张口闭口威胁算账毫不费力。

“可能接下来会有一些洪水猛兽会袭击过来。”鹤容世算准了进前一步道。

“什么样的洪水猛兽?”段久卿眯着眼,随后又言,“是一群鬼怪对吗?”

“您怎么知道的?”鹤容世扯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崇拜,目瞪口呆的看她。

“这有什么,我还是个妖呢。”段久卿淡然,睁开眼同他对视,“不管怎样,现在的情况躲是肯定不行的。”

“你可不能出去啊,师叔!”鹤容世又张开四肢扒拉着门板死死扣住,“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把死挂在嘴边。”段久卿不耐烦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头顿感升起疑惑不解,恍若眼前人又变得她认不清了,“亏我还想着出去想着吩咐带上你。”

“唉,算您随便怎么说我吧!”鹤容世索性如此,不再辩驳,“我也只是学过些强身健体的身手而已……”

“好个强身健体,都能把人给伤成残废。”段久卿不屑一笑,“你最好庆幸自己,等会这门碎了以后,你会不会也跟着落得个半死不活的下场。”

“别啊,师叔!”鹤容世又顿时叫苦连天,扭扭捏捏的低头嘟嘟囔囔道,“我这还是为了你好……”

“你说什么?”段久卿又听到了耳旁风,转头盯着他逼问,“有本事说清楚!”

“没有没有,没说什么的!”鹤容世摇头晃脑的认错,“我是说,师叔都是为了我好……”

“真是油嘴滑舌,不老实。”段久卿姑且又坐了回去,闭眼继续凝神,“记得有动静告诉我。”

“好。”鹤容世即刻答应。

如此可见,段久卿这是全然不把自己当成鹤容世了,心想着得意,又觉得方才自己也是着急,没能控制的住别下死手……

没办法,段久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旁人看了都着急上火的事,她偏是还能谈笑风生,知道她拳脚好,但真见不得这么不当回事的。

“哗啦——!轰!”海水面平掀起浮动,接天连地的一阵,整座船似从底部被人抓住了一般,顿时黑压压的笼罩了大半。

“呼呵呼呵……”黑漆漆的黑影逐渐分散成一个个影子,身形赤裸,形色如爬,欢呼雀跃张牙舞爪的跳上夹板,各自散布进无孔不入的船舱之中。

“吸呼吸呼……”沉夜漫长,都城的野外总有最明澈盛满的昼亮,大有虫蚁呼啸的声响彻云霄。

雨师赋带着商照薰回去之后,她便再无其他响动,安安静静自顾自的往楼上去了,即便是他多叫了她几声,也无人回应。

“不对啊……”雨师赋摸着下巴,莫名觉得惴惴不安,“她不该是这样的,这也只是意外而已,好像她受了什么天大的挫败一样,从来没见她这么萧条过……”

“莫非……”雨师赋恍然大悟,顿时呼吸一滞,发怵了一阵陷入沉思“……”

他心想着这不对,鬼上身的话为何先知在时完全看不出来?

雨师赋边是揣摩捣鼓着,关上大门上锁,来回在大厅里踱步,喝了口茶,又起身停靠在办公桌前,酝酿了好久。

“啪啦……”突然之间,从头顶方向传来响动,惊得雨师赋猛然抬头望去,急切大喊,“商照薰,是你吗?你怎么了?!”

“啊!——不,不要!你滚出去!”渐渐的,商照薰的喊声逐渐清晰,雨师赋听得恼火不已。

“喂!你在怎样也用不着赶我走吧,这房子可是有一半是我的!”雨师赋愤愤不平的喊话抗议,便下意识更加仔细的听。

“不要……你不要过来!”商照薰这时发出的反抗,倒似乎看到了什么人……

“不好,楼上有人闯进来了。”雨师赋纳罕,顿时提枪往楼上跑去,手枪上膛,一脚踢开商照薰的房门,“里面的人给我举起手来!”

魂牵梦绕,魂魄尚存世间,充斥于空气,每一口呼吸为气,每一口气为魂。

人说阴阳相隔,鬼人有别,但怕有朝一日,大乱失衡,霍乱大起,朝不保夕。

存在之物必存祸,人鬼皆如是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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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哈喽艾瑞巴蒂晚上好!

微末这么快四月份就见底了!提前庆祝五一快乐!

微末那么五一也会酌情做出相对应的加更哦!

微末新的一个月祝福大家劳动光荣!

微末永远要以自己为骄傲,知道自己是个自食其力的好人,成为努力的人不是可耻的!

微末成功路上不分高低贵贱!你我皆有可能!

微末时代在进步,思想在更迭,希望大家以我为戒,切勿不要随便看内娱电视剧,保平安!

微末我说过有些东西的存在是个饵,可以透过一部剧看清一批什么样的货色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我们而言也是好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又不是说这部剧是耻辱,它们可还没这个高度,顶多就是个废片,看的人一个个都把自己代入到男女主了而已,精神欲望的蛆在自我YY进食罢了😓

微末所以,大家足以可见这种现象的可怕,人有欲望很正常,否则我们也不会去努力,但是欲望也有好坏之分的,人不能黑白不分,否则就和没有理智的动物一样了

微末那么到此为止,咱们新的一个月平安喜乐!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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