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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搁别欲去

明堂拾经

人生不可能几番轮回皆同面,或许在生命的所谓轮回中,转世并不是转世,以前活着的人也因死亡转生而不复存在,逝去之人不可归,魂消身断有谁怜?

四海八荒,九州方圆,中州东土人最是高深的时候,只在自古以来的人才辈出,当时无钱无物,资源匮乏穷困潦倒,即使如此也难以磨灭个中人才无数,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甚至名留青史,受后入祭奠。

但人族随着繁衍广袤无垠,数不胜数,各执己见的人纵横交错,便生出了无数差距高低贵贱,所见闻生来不同而划分三六九等之人。

其中贵族之所以受得供奉,奴隶又之所以生而漂泊,起源争端于始祖一生所作所为落下因果,如此延绵后代,祸端流传。

而偏偏有的人深谙其理,操持掌控,直到后世如今,竟有人不知神人差距,妄图总是以一方读得走火入魔胡编乱造的话本子信以为真,津津乐道乐不思蜀,从而真假难辨,指鹿为马,哗众取宠得不知羞耻。

无知人生来不觉得自己无知,反而一如既往,传宗接代,如出一辙的引以为傲,自恃清高好为人师,从而糊涂到底,不分内外界限,得罪他人,败尽人缘。

其实许多人活着多数是愚蠢的,这便是人族了,因神并不是以血脉称高低,他们甚至从无肉体,以灵为身从而坚不可摧,无欲无求。

正因如此,人的肉眼凡胎全然是看不见人的,除却少之又少的人天生沾得了丝毫灵性,可如果胸无大志,时常草草孤独终老,一事无成,与平凡肉体之人无异。

许多时生来不同并非注定不凡,除非这人玉可琢,否则暴殄天物也是命中注定。

另外这样的愚者生来不思进取,知书不读,成日一日三餐,吃喝玩乐,于是知晓的博古通今,皆是些泛泛而谈胡编乱造的鬼话胡话,从此注定死于非命,招来苦厄。

因为这世间从没有过真正的坐享其成,帝王必须精通六艺,出类拔萃,服人心一统天下。

再者生于猪圈的牲畜,也并非形同虚设,人如若能活得同它如此,注定命数同道,成他人鱼肉,非人低贱。

其实以上这样还好,最可怜的还是些不上不下的残废,生的脑心清明,心智如常,不过平庸,但也顺遂安康,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却因心里始终常年犯懒,只能开口说得都是些话本子的东西。

如此井底之蛙,以假为真,生来形同虚设,连是活着也堪忧后路,无法超乎寻常,安逸一生。

只因这世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而天下只会归顺服从于至高能力者,以强为理,万物统一;如若以弱为退,胆小慵懒,始终不肯踏出一步去行路,注定被他人欺辱,断手断脚,无人可救得了。

世上生来独自一人的人,却仍然有不乏妄图想攀龙附凤,以求庇佑的贼心不死之徒,或以行恶谄媚,或以坐享其成,却总是始终空杯揽月,大梦一场。

成梦或许甚好,可不论是过去现在,隐姓埋名也好,不谙世事也罢,此一时,彼一时,人生漫漫,幼时岁月匆匆,碎后暗无天日,度日如年。

段久卿觉得以前自己始终都是疯妇,病入膏肓的人沉入无法自拔的梦中,妄图恢复寻找,归复从前触不可及的美好光景。

带着白久的那个自己不知何时在她顿悟惊醒时破碎离去,至此已然注定心死如默哀。

再仔细回想许多,段久卿忽然大彻大悟,不明觉厉的知道了鹤容世面对她如此走火入魔,心中是如何的难以感同身受,淡漠炎凉,姑且置之不理。

纵使心中震撼,也难以掀起惊涛骇浪,徒留心中泛滥起源源不断的怜悯,可怜她痴狂执念如此,不肯放下以至灭亡,临了时留下一泪无人知。

正所谓恩情还报,一命偿命,滴水之恩相对还,直到缘分散尽两相隔,若待此后再过须臾年岁,徒留半截孤冷执念,空待无人归。

比及等待已死之人,悲痛欲绝遥遥无绝期,倒不如半身不为所动,独自一人悄然不作怀,倒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或许那人回不回来,就此变得也不再重要了。

段久卿以为,她最后再见到的鹤容世时,他的模样虽说判若两人,可她却是双眼可见,一目了然当时回头的他,才是她所一直寻找等待挂念的人。

自她从前心里认定认识的那人,漂泊十四年执念之深,难以转世离去执念成狂,失而复得,皆在一瞬,胜过此前万千无数。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鹤容世是朝露待日晞,总归是要润泽万物,散去泽世,或许延迟许久,但终究是不可避免,那一天总归是会来。

芸芸众生之中民生煎熬,就算是杯水车薪也罢,他鹤容世初心正浓,永垂不朽,经久不衰。

天玄门前的太阳普照曦辉,灿烂潋滟,空地冷风高吹,席卷正浓,人来人往中流砥柱的聚拢围成一圈,熙熙攘攘的站着说话。

看着一圈双眼密密麻麻,景焕云不痛快的指名道姓,傅辞哑然一笑,故作置之不理,拉着她往前迎:“之前怎么都看不出来你和帝君的关系非同小可,不打不相识,你跟我往上边走就能见到他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他倒是一副游刃有余洞悉一切的姿态,以往的时候傅辞守在边疆管过一些人,被鹤容世承蒙那兰的关系救活后,继续重操旧业参与到了民军中,十四年来精打细算,步步为营,明里暗里和东瀛与国军亮面对抗。

苦的苦累的累,未曾想过跟着民军的日子如此卖力却越来越苦,入不复出,不经意间和那兰已然不是同道中人,交集也顶多是点头之交,不曾成婚也极少有时间同住一方屋檐下,日久生情顺理成章更是天方夜谭。

故而以前的傅辞再怎么乖顺,进了民军之后行为举止言谈大作变化,那兰再见他时总是愈发无话可说,甚至谈话时不欢而散。

要成亲的两人却是怎么看都是极为陌生,景焕云见他如此说,也不好拒绝,跟在他身后嘟嘟囔囔:“你这话说的,好似我蛮不讲理一样。”

“哪有说你蛮不讲理,久卿也是这么风风火火的,瞧着讨人喜欢,从不阴藏。”傅辞眼眸笑成了一条缝。

“话说回来,我听说久卿也醒来了,之后就跟着你们一块是吗?”景焕云顿时心生疑惑,傅辞提到段久卿时不免阴沉,惹得她难以忽视,力求查证试探道。

“没错,只是她身体恢复后被查出怀有身孕,之后就住在皇城修养。”傅辞如实说,“你许久瞧不见她也是情有可原,养胎照料的事也隐晦,所以一时半会不向外界告知,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保护她安全的人,是容世吗?”景焕云压低声音揭撕底里,尤见她身旁后头悠悠然的石英回头晃了晃,继续看风景。

“当真是他!他身后的师门看起来关系密切复杂,看来这次的瓜分大会可热闹了……”人群中响起怨声载道的声响,突兀得破了热闹撒了点冷水。

“你干什么要这么说?莫名其妙的扰人晦气。”身旁自然有人看不惯,闻到了其中端倪出言阻止。

“来的也就这么点人,寻常的商量不都是两人一半?干什么还要弄成第三批?”倒是有人不怀好意的争相答辩,“这皇城可是十四年前主神鹤容世专门搬过来的,你可知道是从哪搬过来的?”

“是从哪?不就是云苏国,现在的尚海城嘛,那点小地方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无福消受这样的好东西……”有人嘀嘀咕咕的挤眉弄眼,似乎好不待见那点小地方,觉得这诺大的金殿就该是北部应得的。

“你这狂徒口无遮拦!上头可是坐着云苏古国的皇族,是想找死还是想挨巴掌!”苍老的声音撕扯着高声叫起,震耳欲聋得无人敢说话。

“我不知道紫徽这孩子私自跟你道了谢。”神帝不假思索,慢条斯理的抬起盏茶,低头闭眼承氤氲,“紫徽她和列位小仙官一样,向来在我跟前行事,最知道她性子乖张怪癖,没成想这次受了你这么大的照顾,麻烦久卿了。”

“那样看来你对这些孩子的心性知之甚少。”段久卿冷不丁开口锋芒甚寒,“照我看来,心性好坏善恶不论年龄,只要识大体,明事理,好的人自好,坏的人自坏,都是自愿的。”

“你说的没错,看来云苏他能有你这么个沉稳的女儿,的确是他最珍视的福气。”神帝笑了笑,面不改色颇为从容的缓缓放下茶盏。

“让二位久等了。”傅辞独自小跑着上前,略带气喘吁吁,“时间差不多了,快,敲锵宣布开始!”

“是。”一旁站岗的士兵跟着匆匆忙忙,提起锵鼓喜出望外,“今日皇城商议分化大会!现在——开始!”

“这就开始了?”云生探出头来,他们连着坊名按部就班的被傅辞安排在稍后头坐着,中间摆着一张桌子,顶多只有景焕云才能看见面前的动向,其余人当是入座的旁客了。

“这么惊讶做什么?反正这座皇城又不是你的,师父觉得重要自然会去争。”鹤容世摆手耸肩,“你还是坐着吧,有没有带吃的过来?这里挺没意思的。”

“这么重要的地方,好多人都看着,我带着这些东西干嘛?成何体统。”云生抱臂显然不乐意极了,“倒是扰了你的清梦,师父还是想着不放心你才让你跟着过来,干坐着都不安分。”

“我不安分?”鹤容世托腮瞥目不服气,转手抬起摊在掌心变出满满一盒牛皮纸张红包贴着的糕点,朝天转了个眼眸,“看来得我一个人吃了。”

“哎!你等会。”云生先是一叫,不苟言笑的靠近他,猛地一指转头招呼道,“师弟们,这有糕点吃!”

“……这个……好啊你!”鹤容世瞪大眼瞟了一眼身后跃跃欲试群雄站起的人群,瞪眼定睛到了云生身上,“别有用心啊!”

“糕点一个人吃可不好啊,石先生。”已然有个垂涎欲滴的小师弟凑上来朝他伸手,“人不可能一天到晚只吃饭菜,总得吃点甜的东西嘛!”

“我就只有这一盒,拿去吧!”鹤容世姑且明着眼甩手抛到了他怀中。

“真的没了?”师弟显然不免大失所望,垂头丧气道,“哎,师父成日只让我们一日三餐的……”

“哦,我从天而降,这是她给我补身子用的。”鹤容世言简意赅,坦白了自己一穷二白身无分文,“不过身为长辈,等有机会啊,以后我自然会带你们吃点好的,要大摆筵席!”

“真的吗?”后头听着的师弟两眼放光。

“先生你先尝。”端着糕点的师弟眼疾手快的取出一块送到他嘴边。

“哈,不用了,我不吃糖。”鹤容世哭笑不得,指着手又是一通苦口婆心道,“你们一定要记着,世上没什么人可以依靠,纵使对方再富有,要是你自己一无所有,只会坐吃山空。”

“石英先生所言极是,可我们自己要是也一无所有呢?便不去寻求他人的帮助就能得救吗?”有眼力见的师弟开口口不择言,同他理论起来。

“人活着是不能等死,可是生的希望从来不是别人能够完全给予的。”鹤容世又道,“倘若人人如同菟丝花,那何人去做参天树。”

“要想无后顾之忧,从来都是自强不息,唯有努力,想办法去创造进取,到时候旁人想方设法巴结你都来不及。”

“倘若你能超过那些施舍的人,甚至登峰造极,当然就会应有尽有了。”

“先生果然豁达,晚辈受教了!”那一丝不苟的师弟听得面色震撼,接连作揖行上一礼。

“好了好了,这么严肃干嘛,都吃吧,糕点可不能留着过夜。”鹤容世嘴角扬起淡笑,意味深长的垂眸望着他们,大有满足。

段久卿隐约听到这若隐若现的声响,转头看去,人海茫茫的倒是和景焕云对上了眼:“焕云姐,原来你在这?”

可她并未笑的如愿,继续端详着时,景焕云拉着她:“对啊久卿,好久不见,你变了好多。”

“坐下吧。”段久卿收了思绪,泯然一笑拉着她一同背回身。

“父老乡亲们,世风日下,十四年的战乱终于就此结束,百废待兴。”傅辞站在最前头大声喊话,“为了中州统一建国,我们今日组织北部财务分化归属权,来平稳当下大家吃不上饭的日子。”

“将皇城分化为北部产业为第一步,但是由于这座金殿原主并不属于这里,按理来说,我们接下来将进行公平分割的商谈。”

一席话伟岸高白,轩然大波,傅辞转头示意他们二人:“几位上来说话吧。”

“方才傅先生的话中所说的金殿原主,便是出自于我身后皇族。”三人同时并肩走到了台前面众,段久卿率先开口,占了先机,“故此,我皇族成员已然屈指可数,将其皇城对半分化出一半,献给大家,作为北部基业,没有任何异议。”

“段小姐果不其然最是明事理,皇城原主已然既定表态,那九重天可有什么要说的?”傅辞讪笑着,转头看向神帝。

“对于皇城的分化,我也无异议可说,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我等修仙之人不需这些,当然能解万民于水火是最好。”神帝这才开口随心而道,手还比划道,“只不过我还有一事需要同各位说明。”

“您请讲。”傅辞倒也不多画蛇添足了,对于他来说九重天无足轻重,让他出面露个脸也只是做做样子,至于要说的是什么话,也肯定危及不到民军现有的利益支持。

鹤容世倒是偷摸到了一旁不远处的红柱子后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琢磨盘算……

神帝这人行事作风素来捉摸不透,十四年来卑躬屈膝苟延残喘他的权势下无法翻身,势力全然大减不增,还跟个凡人似的养了一群小孩,个个不过是未及仙阶。

那么他所能掌握的事,顶多和鹤容世自己有关了。

“事关主神鹤容世的下落,各位父老乡亲可能还有所不知。”神帝眼神一眯,独有一番高瞻远瞩瞧人不起的意味,“我身为主神麾下之人,必然看顾其安危下落。”

“不过现在,我很遗憾通告各位,主神已死,死于东瀛投降前一天搏斗而亡。”

“什么?主神鹤容世已经死了?怎么过了这么些天才传出来?”台下不免引起一番唏嘘惊呼,个个都摸不着头脑。

“东瀛投降的消息似乎还是民军散发出来我们才知道的……那主神的死,傅先生怎么到现在还没提过呢?”

“傅先生大概自己也不知道主神死了吧?”……好一番千变万化的众说纷纭,听得傅辞一字不漏,神色已然瞪大了眼睛。

“您说的可都是真的?我原以为主神近日又是不喜现身,可是怎么就这么死了?!”傅辞后知后觉,连吼带着颤抖的哭腔,上前一把拉住神帝的手臂,“您必须说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傅先生,您先别着急,生死乃天命伦理,我希望宁可是我代替主神去死,也不想出现这样的差错。”神帝嘘寒问暖,感同身受的一阵述说安抚,“他死得魂飞魄散,挫骨扬灰,骨灰异常的沉寂脆弱,像是受了内伤,尸体活生生烧死的。”

“到底是谁……竟然能如此歹毒!”傅辞到底不知是出于何意,一掌打到了栏杆上,扶着栏杆闭眼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鹤容世怎么会死了?”景焕云五味杂陈,听得这说法有鼻子有眼的,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我知道是谁。”段久卿上前道,“那天我使出魂魄离体的法术去寻找他,亲眼看到他和魔物缠斗。”

“那魔物便是一直跟在藤野劲夫身边的致子。”

“没错,那致子我也曾见过其威力,的确是个厉害的货色,足足能有千年修为的厉鬼,实在不简单。”神帝顺势见缝插针,“所以我猜测,主神定是擒贼先擒王,前去追击魔物致子。”

“这也不过是您的猜测,现在事发突然,帝君,这事可不能草草交代。”傅辞倒是较真,先声夺人做了个好榜样,督促挖深起了神帝来。

“事关重大,傅先生不必着急,我已经去请来了事发之前,和藤野唯一有关系的人。”不想神帝有备而来,挥手便是叫道,“来人,把重焰带上来。”

“哒哒哒……”脚步声嘈杂错落得极快,没一会人便被两三个白衣道人带着走上台阶。

“重焰是谁?”傅辞又问。

“我认识他,据我所知他是尚海城最大的商户老板,出身妖族,一直以来不曾修炼,安心本分的做生意,倒是为城内赚取不少。”景焕云上前知无不言,兴致勃勃之余,又变了脸色,“可是重老板怎么会犯得着和藤野扯上关系?”

“无奸不商,怎么不可能。”傅辞咬牙切齿,“景楼主难道不是最明白的吗?”

“你这吃枪药的发什么癫?我们镖局和商户素来只是合作关系,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哪里知道他会落魄到这样的地步啊!”景焕云丝毫不客气的回嘴,突然转念一想想起来了,“哦对,那个时候尚海城被东瀛摧残,垄断了不少货物,大多数不是没人送货,就是货物工厂被炸。”

“所以,那个时候重老板到底答应了藤野什么交易?”段久卿乘胜追击,问到了神帝,见他身旁上前的重焰,身形佝偻。

“还不从实招来!”神帝二话不说转头便是斥问。

“我说,我说。”重焰挨着又重重点了点头哆嗦道,“那天我答应藤野,将半数族人交给他,训练出不死军后,当夜他就把警察局的驻扎地让我守着,说是要……要出一趟门。”

“我看着他门口站满了兵,跟我交代了一番后带着这么多人就走了。”

“然后呢?”傅辞这会听得怒火中烧红了眼眶。

“然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再后来才知道他死了,东瀛投降了。”重焰说到这戛然而止。

“好,既然真相诸位都已经听到了,当时我使出追踪术找到了尚海城的一方住处,及时收罗了些主神的骨灰。”神帝又是一脸冷色,转头朝外道,“虽然零散,但好在有所念想,索性择日不如撞日,我将骨灰抬出,各位委以悼念一番,日子已久,也好给主神下葬了。”

“紫徽,去把骨灰抬上来。”说罢他着手吩咐。

“紫徽领命。”受命人接连一听,领命转身就去。

“这骨灰到底是不是他的,恐怕还另当别论吧?”段久卿忽然面不改色,否定截胡。

争锋不断平众生苦,死士无求何为怒?可叹缘分终回皆消尽,又起纠纷世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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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新图应景JPG😄

微末大家晚上好!明天周一加油😊从今晚开始南方就要冷空气下雪了!

微末各位也要穿羽绒服准备降温了哦!千万不要感冒,照顾好自己最要紧!

微末以及感谢大家对我的作品的赏识,相信看这本书的人也能够得到启发和正确的引导

微末这本书写了人性,以及多面立体的神,仙,来还原现实本质

微末也希望大家记住,坚持对的事是天道最终的轨迹,恶只会自取灭亡,世界最开始是男女都是人类,别一发生纠纷唯恐天下不乱就搞那种小脑萎缩的封建眼光

微末COS是还原角色人设,搔首弄姿什么的我建议那些个清朝大老爷可以去看看夜总会,这玩意不去闭了,天天去针对最纯粹的东西

微末还是那句话,国漫星游记曾经说过“遇到危险就躲起来,世界就会变得越来越小。”希望大家可以分的清是非对错,懂得什么是开明而不是仗着开明去做有返人格尊严不自尊自爱的事,凡事讲究一个紫存道理,而不是随心所欲,更不是妄自尊大,去以自己的思想污垢别人,不尊重他人的人本身就不值得尊重

微末而且苏妲己原本也不是妖妃,那只是野史而已,狐妖一直是山海经中有名的神兽

微末好了就说到这,咱们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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