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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片痴情付水流

白派道士番外篇

南宋十年,房山县境内出了一件奇事,落雨山中有位精于丹青的老人,为解救黎民百姓于大旱之中,在自己修行的禅堂内壁上画了一幅《观音醒雨图》用来求雨,为表虔诚,是舍弃了平常颜料,但每天用针刺破自己的舌头尖儿,将血滴入砚台作画。

据说已次血作画有两样艰难,第一个是人如果吃了油盐酱醋,这血入化则黯淡无光;其二是血液已经脱离人体,很快凝结,难以付诸于笔端,所以这僧人已血作画,为了色泽鲜艳,只用米粥果腹,为了不使血液凝固,作画时左手是不停搅拌砚台中的鲜血,右手作画,一心二用。

而在三个月之后,这幅画作终于完成了。那附近百姓听说争相上山观看,但见到那间小小禅堂白天里既然呈现满堂的红光,而东墙壁果真绘了一幅玛瑙颜色的观音像,高一丈宽三尺,宝相庄严,是美轮美奂。

那十天之后,房山县境内突然天降大雨,顿时解了连年大旱而老生呢却因为耗尽了心气,却在大雨瓢泼之夜是在禅堂前圆寂。

而见此百姓唏嘘之余,集资将其厚葬。自此,逢山县境内是每年必有五大五小十场雨,保的一方风调雨顺,在无旱情。

而到了至顺三年春天,有一会儿,南方贼人是趁夜色爬上落雨山,潜入禅堂之内,他们按角那舌血观音图是奇货可居,所以想将它偷走,然后带回南方拼接而成,再高价出售哪成想,这观音图还没凿下来,那绘图的一面墙是轰然倒塌,舌血观音图在月光之中是随风而化。

自此这落雨山方圆六十里地滴雨不下,上山去烧香祭拜修禅禅堂的人是络绎不绝,可奇怪的是,无论什么东西涂在禅堂石砖之上,转眼间都会化为飞烟。人们无计可施,无不叹息,而反的时间也久落,落雨山就寸草不生,人迹罕至了,要是只落雨山,附近百姓渐渐没法靠种地养家糊口,超过半数人都外出谋生,但在当地就有大户人家姓曹,因为祖上产业丰厚,照样是安然度日而朝下有一独子,名换应琼临风而立,容貌俊秀,文思过人,兴趣爱好啊,但有一样特别喜欢听戏。

话说这一天,曹颖跟表兄春生到苏州办事儿去,结识了一位唱戏的姑娘,叫凌飞瑶,要是苏州最有名的戏台班子,零加班的台柱。

要说这令妃瑶的扮相,唱腔不色常人,高低婉转,一台悠然使人心情激动,或者使人郁郁沉思,或者让人拍案叫绝。听完好几天,那声音,白玉转千回试犹在耳畔。

那曹颖跟凌飞瑶一个戏客,一个戏子,两个人因戏而熟,因喜而轻,于是就定下了这白衣手织萌。那又有之后,曹颖跟春生回到家中,曹颖将自己跟凌飞瑶定情这事儿告诉给了母亲,还有他的七月份配送,这家伙早已经澄清了,但是不耽误他那小气。

将此事告知母亲妻子的时候,并也说出了对凌飞瑶的承诺,说等到来年春天便回苏州迎娶佳人,丫鬟与妻子完之后是沉默不语,而他妈妈冷着脸将曹颖支开转脸儿问坐在旁边的春生说:“你倒跟我说说看,你那哥哥看中那戏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品相貌啊?”

其实春生啊一开始对凌飞瑶就有点儿痴情,眼见这凌飞瑶跟曹颖私定终身,心中早就非常不爽了,那如今曹母问起这事儿,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言好语呀,他说道:“那个女人吗,倒是有几分姿色秀丽,出口成章,只是男女之情,最忌讳的什么呢,无心而至啊,那突如其来这事儿,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谋算。我说那女的是个戏粉,做惯了戏的女人,乍一看这曹兄这种家财丰厚之人,难免动了心思,要我说呀,我不信她到底有多少真情实意在里边儿呢。”

此话曹母面沉似水沉吟所思而又过了几天,这当妈的将曹颖叫来训斥他说:“儿啊,那种戏子终归不比良家女子爱惜名节,顾忌廉耻哎,即便是娶回家中有时候自寻烦恼啊,你呀,快快打消这个念头,从此安心在家里读书,别再出去了。”

要说这曹颖,生性懦弱,对寡母是唯命是从。虽然心中爱慕凌飞瑶,毕竟时日尚浅,心志不坚,再加上这几天,妻子是夜夜哭闹寻死觅活儿,那叹了口气,轻轻点头,算是默认。他心中想着向凌飞瑶这样的人大概不会久等吧,时间一久肯定会另寻他人吧。

可谁知道这母子二人中说话期间突然有家里仆人来报,说大门外由于操着南方口音的年轻女子求见曹公子,他自报姓名叫做凌飞瑶。

曹颖一听,一时间是心神大乱,来不及跟母亲商量便疾步走出门外。

而烈日之下,一位身穿蓝衣的女子挽着包裹,婷婷而立不是别人,正是凌飞瑶,那曹颖见她风尘仆仆,面容憔悴,心中不由得是五味杂陈。

凌飞瑶相思多天,终于看着这心上人,心中喜悦面上绯红也是垂首不语要说呀,这俩人是各怀心事啊。正在尴尬之处呢,有老家人是走过来说少爷,老夫人有请凌小姐进内堂叙话呀。

聊至内堂这凌飞瑶的落落大方,曹母看着她问了一句:“姑娘,你的事儿我儿子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们既然约好是明年春天了,你怎么突然找寻到寒舍到这里来呢?”

闻听此言,这凌飞瑶目光转向了曹母,顺便儿看看老家人了,说道:“这位老伯呀,前不久突然来到飞瑶家乡,向相邻打听飞瑶的身世近况,我猜一定是跟曹兄有关联,我堵不住悠悠众口众人的胡言乱语,所以呢是贸然尾随而来,想向您当面解释,飞瑶的为人此举实乃是情非得已,还望见谅。”

一听那老家人紧张的连忙附在曹母耳边说:“我归来的时候确实发现的女的一路尾随也怪我没多想啊……”

当时这曹母点头说道:“真是个聪明人,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实话实说吧,听我儿说了说短短几日,你凭他给你改了几句戏文就像他托付了终身,但如此,作为是否太有悖于常理了吧。”

听到这些话凌飞瑶微微一笑:“诸天万事都在常理之中,可单就一个情字除外。”

曹母一听面露不悦之色:“好一张厉嘴儿啊!”

而凌飞瑶忙着说:“飞瑶是说我对曹兄是真心爱慕,其他一切都可不做计较。”

听到这儿,曹母冷笑一声:“哼,你倒是可以不做计较我却不行了,我们曹家的门儿,但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而这是凌飞瑶看着曹母郑重的说:“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将飞瑶拒之门外吗?”

说完这些话,她转头看向曹颖:“曹兄你怎么说呀,你与我在苏州纹香炉的约定还做不做数啊。”

此时就看那曹颖没出息的样儿,面露难色。见到凌飞瑶这样直言不讳屋,众人都是一愣了,而老年人附在曹母耳边儿说了一句:“老夫人,此女子如此心机重重,刚强倔强,恐生事端呐。”

而曹母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一番凌飞瑶,忽然是画风一转,说了一句:“姑娘说,真有铁打的心意,老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要说呀距此处十里开外,落雨山山顶之上,有间禅堂,姑娘,你要是不借他人之手,以一己之力修缮禅堂,老身,便认定你为曹家媳妇儿。”

要说这凌飞瑶虽然不解,这修缮禅堂跟曹家娶媳妇儿有什么关系呀,但是吧,终归是有望达成所愿,也是一个爽快的女子,觉得此事在问缘由,就如同讨价还价一般啊,显得自己心意不成,于是当即转身看向曹颖说了句:“既然如此,曹兄,我必然达成老夫人之命,只怕你莫失我们之约呀。”

那一听之下,曹颖着急了:“姑娘,你千万不可前去啊。要说那禅堂可不是凡人能修的了啊!”

这话说的,凌飞瑶一愣啊,冷声问了一句:“那为何呀?”

曹颖叹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姑娘你才貌双全,在下原本啊也觉得配不上你,现如今只有多谢姑娘美意,早日返乡另择佳偶吧。”

那听到这无情话这凌飞瑶愣了半天,出门离去了。

曹颖呆呆的看着她娇俏单薄的背影,想着她一件女流,不远千里是孤身一人寻他来此却落得如此收场,心中是凄楚,有心追上去,从此二人是浪迹天涯,他一想家中高堂幼子,想想功名前程,再想想众人所言,说一个戏子如何如何,他呀,终于只是长叹一声,没再追着去。

而要说这凌飞瑶呢历经艰辛,终于来到那个落雨山顶,环顾四周,但见到整座山都是石头,无土水寸草不生呢,而在不远处,果然处着一座有大块石砖垒就而成的禅堂。

禅堂还只是一面墙垮塌了,散落着,不过是百十来块的石砖,凌飞瑶心里顿觉轻松了不就是一面墙嘛,于是试着挪动挪动四下散落的石头,也没有多沉,还不如轻声自语:“说无土无水又能怎样,不过是费些力气将砌石材料则山下运到山顶吧,此等事儿能有多难呐?嘿,说跟登天入地似的,想我成功之时,曹兄应该就明白我的心意了。”

那此时是天色渐晚,凌飞瑶也不急于一时,按着来时路下山,在山脚下找到了一家小店,就睡了一宿,而第二天清晨,林飞瑶请店家用糯米熬成一锅浓汤,再挖了一袋黄土,用米汤细细和成稀泥,小心的包裹好背在身上,然后重新上了啥的心中暗想,即使每天只去石块儿砖,那一个多月也大口完成了,届时再看那曹家母还有什么话说到那个时候,曹兄也能知道我的心意啊。

就见到这凌飞瑶来到禅堂前,解下泥包实习,一块儿砖块,将糯米黄泥土往墙街上画了去,可谁成想啊,这砖上突然冒出一阵青烟,黄泥在一瞬间是消失无踪,那见此凌飞瑶愣在当场一时难以理解。

赶紧又将泥重新抹在石砖上,再仔细观瞧,哎呦,又见到这泥呀,又化为淡淡青烟而石头上依旧是纤尘不染,那见此异象凌飞瑶心中骇然,先说怎么会如此古怪,这什么缘故啊,怪不得曹兄临别时言语支吾,说什么你我今生无缘了,想必呀,他一定知道此事的缘由。我得找他问个清楚。

又是这凌飞瑶回到曹府,也不顾房门冷脸相向,温声细语的说:“劳驾请曹公子出来,就说我有事与他相商。”

而那房门早已经受过老妇人吩咐,将眉毛高高挑起高声说了一句:“我家少爷说了早知道姑娘受不了辛苦,还请姑娘早点儿回去吧,这面儿也不用再见了。”

那凌飞瑶呆了呆又问了一句:“这话是曹公子的原话吗?……”

房门笑了笑:“嘿嘿,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说姑娘何必如此执拗呢?你想攀高枝儿也没必要只盯着咱们曹家呀,有钱儿的大户人家多如牛毛,您那,活动活动吧。”

当时凌飞瑶看着房门,冷冷一笑转身离去,想自己长途跋涉是身在异乡,接连受挫,不觉有些神情恍惚,在路上胡乱行走,无处可去,便重新又爬到的落雨山以上那来到禅堂前,突然跌坐在乱石之中心中,凄苦难言呐,想自己一向眼高于顶,千挑万选相中了这曹颖,是不惜背井离乡不牺只做小妾啊,事到如今却一片痴心赋予流水哎,那曹颖眼看自己身处艰难,不但毫无联系之情,反倒说些冷言冷语,把想到此处,看着脚下的石砖,这凌飞瑶不由得是泪落如雨,心中大恨,忍不住挥扇一掌,直接打在了砖石上,只觉得掌心陡然一阵刺痛,举手一看,用原来是被石砖断口啊,切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就躺下了啊。

当时,凌飞瑶举着手,呆呆地看着血滴在脚下的石砖之上,只觉得心如死灰。看到血落在青色的石砖上,如路花斑凄楚动人,而许久之后,凌飞瑶心中突然一动,擦擦眼泪端详着眼前的石砖,她发现,这时砖上的血始终未曾消失,并非要举起双手,又将血滴在别的砖石上,一块,两块……十块,诶,都如第一块砖那样儿没在消失,凌飞瑶缓缓站起身,环顾山顶上散落的石头,心中悲喜难言,轻轻一声长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而在曹家那边儿,这时了曹家在京城做官的亲戚,上下疏通,为曹颖在江西赣州找了个空缺,曹颖要说,性子虽然懦弱,心中毕竟还是记挂着凌飞瑶,偷偷打听,家人禀报说看见凌飞瑶离开曹府第二天就雇马车回老家了,曹颖婷是怅然若失,却也放下了心中大石头,坦然携妻上任,而曹颖离开家乡五年时间,满以为可以将凌飞瑶忘个干净了,谁知相思日深,便暗中派人去凌飞瑶家乡勘察,派去的人回信说,因为五年前凌飞瑶无故失踪,那个戏班子早就解散了。

当时一听曹颖大感意外,当天晚上他做了一梦,他梦到凌飞瑶啊独自站在落雨山禅堂之前,自此这曹颖是整天心慌意乱,惴惴难安,终于决定告假还乡要亲自去年落雨山看看。

要说这长途舟车劳顿,曹颖坐的那马车终于进了房山县境内,在车上也是昏昏欲睡,突然之间被头顶几声炸雷惊醒,啊,炸雷?就听到车窗外边儿是大雨瓢泼,而那些路人呢,赶紧放下手里活儿,站在雨中欢欣雀跃。

要说房山又下雨啦,当时曹颖心中,儿时的传闻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假以时日落雨山禅堂修缮完毕,就会天降瓢泼大雨。

结合之前他在梦中的景象,曹颖脸色大变,拔出腰刀硌得拉出的绳索翻身上马,直冲落雨山狂奔而去,要说这一路上是大雨滂沱,来到落雨山脚下,曹颖翻身下马,径直向山上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说她吧……

等到他带着一身风雨爬到山顶,不禁愣住,看到整座落雨山就像被透明的罩子罩住了一般,里边儿啊,不见半点儿雨水的痕迹,而悬崖边上的小庙,禅堂前果然此时站着一个一身素衣长发披散的女人,就与那梦中所见一般无二。

而曹颖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那个身影,渐渐向她走去,只觉得脚下如坠大石,举步艰难而越走越近,这女子的样貌是越来越清晰,而曹颖忽然心中大震,没错儿,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凌飞瑶,只是此时她面容苍白,透明一般,消瘦的越发显得一双妙目灵动有神。

曹颖见她背后的缠藤禅院隐隐现出红光,禅堂倒塌的一面墙壁,已然修缮完整,他一时悔恨无极念了一句:“飞瑶……”

这二字出口已是哽咽不能说话:“真不敢相信……”

而这凌飞瑶淡然的看着曹颖,脸上却毫无吃惊,意外轻声说了一句:“是啊,曹公子乃无信之人,如何去信?”

闻听此言,曹颖赶紧说:“当年我以为你走了,我知道世上没有修复这禅堂的办法我认为你会知难而退,我如若知道你情深至此,万万不敢抛下你一人受苦啊!”

凌飞瑶听完微微一笑,说道:去与不去,修与不修,却在有心无心吧。”

说完,径自向山边走去。等到曹颖惊觉,凌飞瑶已经站在悬崖边缘,长发唯美,轻轻飘动,不是凡人一般的绝美。

曹颖大惊失色,跑去想拉住她,而凌飞瑶猛然回头,厉声喝了一句:“站着,我为我心,不为你……”

听到这声,或是曹颖站住了脚,他说:“我必娶你为妻,飞瑶!回来吧!”

当时,凌飞瑶淡淡一笑,嘴边儿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曹兄你才高八斗,难道不知道覆水难收的道理?现如今飞瑶心愿已了,凡尘苦楚,不愿再受了。”

当时曹颖大惊失色,疾步向前扑去,却迟了一步,而凌飞瑶呢,转身向着山下纵身一跃,娇小的身形如同飞鸟般转瞬消失在瓢泼大雨当中。

曹颖看得心胆俱裂,身子晃了几晃,跌坐在石头上,呆愣了半天,曹颖才觉得分魂七魄恢复原位,摇摇晃晃站起身,是缓步走进禅堂,向着修复一星的墙壁看去,那副观音图就重新显现于墙壁之上,如玛瑙般通红透亮,隐隐发散着红光,而在观音像旁边有一首蝇头小楷写就的红色小诗:

落雨山下不落雨,

情深诺重惹人疑。

禅堂五载看日暮,

君门咫尺无消息。

只到此意无凭寄,

谁知一掌洞天机。

磨石刺血终成泥,

我心如水不可欺。

后来,此地周围百姓都能在下雨之时,在那落雨山顶望见一位白衣女子,独自站在那面墙前,长长叹息。

若说世间万物皆有情,天有情,房山长久雨,人有情,化鬼泪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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