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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成归

山河令:不成歌

沉夙与赤吾二人在屋顶坐到日出,看着自然风光,相依相偎。

  街上逐渐热闹起来,街巷纵横,江湖名利场,无惧酒一壶。

  二人跳下屋顶,从客栈内走进去,芸生正急促寻找着二人。

  “霜序还以为你们走了呢,让我出来看看,不想你们这么早就去街上了。”

  赤吾道:“心中无眠,只做消磨罢了。”

  二人坐在桌边,霜序道:“温公子无眠,陆离姑娘也是如此?”

  二人看着霜序相顾无言,他装作无事,却被病痛缠绵。

  赤吾添了一盏茶,道:“以茶代酒,慰风尘相交。”

  霜序端起茶杯,笑道:“倒的确是风尘。”

  “如风亦归尘,可不就是风尘仆仆,来也匆匆,去也茫茫。”霜序心中想着此话,看向芸生轻笑。

  芸生道:“我们今日便启辰去江南吧,陆姑娘与温公子同去可好?”

  赤吾从身后化出一把折扇,纯白的扇面,扇边是白玉,扇下垂着玉穗。

  沉夙看着那玉穗着实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原是他在魔界时,发冠后垂着的玉穗。

  赤吾道:“我与阿离去买辆马车,你们在此处等我们便是。”

  赤吾与沉夙离开客栈,在街上缓步行走。

  客栈屋内,霜序坐在蒲团上,看着芸生如婢女般收拾包袱,叱咤沙场悍勇无敌的将军,现在对他倒是尽心尽力服侍左右。

  “芸生,我看温公子与陆姑娘都是可靠之人,日后……你就好生跟着他们。”

  芸生的身形怔了怔,转头嫌弃道:“你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老子这么伺候你,你不得伺候伺候我。”

  霜序咳了几声,芸生连忙到了一杯水递给他,站在一边满脸担忧。

  霜序缓了口气,笑道:“我又何尝不想与芸生再度训兵赛马,可总要你伺候我,长此以往娶不到媳妇怎么办。”

  “你看老子像是那等薄情寡义之人吗?!义字当头我心中畅快的很。”

  生离死别在所难免,霜序怕芸生在自己身死后不会独活,不论是先皇之愿,还是二人手足之情,他都舍不下芸生。

  芸生扶着霜序坐上马车,赤吾扶着沉夙上了马车,准备坐在外面赶马车。

  芸生道:“看温公子的模样,恐怕没做过这种粗活,芸生擅长骑马,你与陆姑娘去陪霜序说说话吧,也免得他总烦我。”

  赤吾心知肚明,芸生是怕他赶马车颠簸,让霜序的伤势加重。

  “那劳烦芸生公子了。”

  马车平稳缓慢,过程中竟连一次颠簸都未曾有。

  马车内,霜序面露难色,思量许久,抱拳道:“两位既然是修道之人,山中清净,日后可否将芸生也带去?”

  赤吾道:“我照顾我家夫人都来不及,哪里照顾得了芸生,要照顾你自己照顾。”

  霜序颤抖着声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马车外越发单薄的身影。

  “芸生对我亦师亦友,将毕身所学尽数传授给我,他对我的恩情只怕无法回报,但求他忘了当日结拜之交,好好活下去。”

  赤吾道:“那我奉劝霜序一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霜序道:“你们无病无忧,哪里懂我的心思。”

  沉夙道:“你明知自己身死后芸生不会独活,何不随心所欲,让他呢自在些。”

  赤吾道:“你心中手足之情无以言表,他心中也是如此。”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道破天机,句句劝诫霜序莫要数着日子过日子,芸生誓死追随何能辜负。

  赤吾与沉夙传音,道:“神君,若我与天命背道而驰,你可会降罪?”

  “自然不会。”

  赤吾转身坐在霜序身边,一手覆在他背后,以微弱的灵力渡入他心魂,为他渡得十余年命数。

  霜序轻轻闭眼,再睁眼时,身子便没有那么难受了,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不见。

  赤吾坐在霜序对面,摇着折扇轻笑。

  霜序拱手道:“多谢温公子。”

  赤吾猛地合上折扇,道:“你可莫要谢我,要谢就谢我家夫人吧,若非她同意,我可不敢救你。”

  “多谢陆姑娘。”

  沉夙右手掌心覆上赤吾的掌心,将他方才失去的微弱灵力加倍奉还。

  赤吾与沉夙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流转的笑意。

  “霜序,往后这谢字就莫要挂在嘴边了,同行之人若这般生分,岂不是弄虚作假白白惹人厌恶。”

  霜序笑道:“温公子说的是,你我心性相投,都讨厌这般装腔作势的派头。”

  夜色渐晚,霜序一身轻松的下了马车,芸生上下打量着他。

  “芸生何苦这般看我?我无事了!”

  芸生看霜序的面容不再似从前那般苍白,身形有力,步履沉稳,一瞬间爽朗大笑起来。

  霜序不轻不重锤了芸生一拳,道:“笑个屁。”

  “老子笑的就是屁!”芸生握了握拳头轻轻打了霜序一拳。

  赤吾道:“霜序,你去弄点吃食来,什么野鸡野兔的,鱼也行。”

  芸生愤愤不平,道:“你二人武功高强,难道不是你和陆姑娘去吗?!”

  赤吾道:“我今日这身子总感不适啊,夫人柔弱女子在深山老林总是不妥,你二人自行商议吧。”

  芸生一手叉腰,朗声道:“那你同我一起去!”

  赤吾回望向芸生满眼嫌弃,奈何芸生风风火火推搡着他往山中去。

  赤吾百般不愿的赤吾走向深山,回望了眼沉夙,她点头轻笑,赤吾才安心走远。

  霜序捡了几根树枝点了堆火,转头看陆离一袭薄纱轻衣单薄地坐着不语,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浅笑犹豫道:“阿离……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沉夙抬眼看霜序如临淮一般的面容,一般儒雅地笑着,一身正气身姿高挑。

  “可以。”

  霜序提了提衣襟,半蹲在沉夙身边,轻言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往后愿尽我所能帮姑娘荡平不测。”

  沉夙用余光瞥了眼脸上云淡风轻的霜序,想起临淮初飞升时,总是盘腿坐在她身边,一人自言自语说着一堆心事,那时她总是无心听。

  “霜序不必如此记在心里。”

  霜序低头苦笑一声,道:“说句孟浪之话,不知为何,我见了陆姑娘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是我想多了。”

  沉夙淡然一笑不回应霜序之言。

  霜序又好奇问道:“陆姑娘和温公子看起来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如何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的。”

  沉夙回想以前,轻笑道:“我与他认识有许久了,因为一些小事,才到如今的地步。”

  霜序笑道:“相伴不离贵在知心,温公子和陆姑娘真是有福之人。”

  “霜序也是天命偏爱之人。”

  “那可多谢陆姑娘此言了。”

  沉夙不再言语,霜序负手走到河边,长剑出鞘剜了几个剑花,剑刃便刺着条鱼。

  霜序一手握着长剑看着剑上的鱼,猛然怔在原地。

  沉夙听见长剑落地的声音,起身走到霜序身边,低头一看那鱼眼珠赤红,俨然是人的眼珠。

  芸生和赤吾提着野兔走到不远处,看到沉夙和霜序愣神的背影,身影一跃到了二人身边。

  芸生迈开腿跑到霜序身边,惊魂未定颤颤巍巍的指着那条鱼,道:“那鱼的眼珠……是人的眼珠……”

  赤吾蹙眉看了看,道:“霜序,芸生,你二人将这野兔洗干净。”

  霜序与芸生转身去火堆将兔子剥皮抽筋,时不时地看向赤吾和沉夙。

  “阿夙,无事吧。”

  沉夙摇了摇头,二人蹲下身一同去看那条鱼,那眼珠转来转去好不灵活。

  赤吾蹲在那鱼的面前,支着脑袋轻笑,那鱼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似在笑。

  “阿夙你快看,这条鱼好滑稽。”

  霜序和芸生坐在一边,又觉得风声渐紧,神色沉重的左右环顾。

  沉夙蹲在赤吾身边,道:“难怪方才来时,还觉得有一股清气,如今突然有了这么重的怨气。”

  赤吾盯着那条鱼,威胁道:“再看她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鱼的眼珠猛然变得通红,嘴也显露出笑意,笑意过大将嘴都扯开了些。

  赤吾看了看河水,道:“想必这河中都是这样的鱼,我原先还想抓鱼给你吃呢。”

  沉夙道:“无事。”

  赤吾轻笑,道:“我忘了,你我二人都无需吃东西。”

  芸生步伐踌躇,站在二人身后撑着脖子远远问道:“你们怎么聊的如此开心?”

  二人转身中间空出一条缝隙,芸生见了也是紧紧蹙眉,眼神看向别处。

  赤吾轻声道:“就近的村子已经是个荒废的了,如此大的事竟无人看管,也不知这处有没有供什么仙君庙殿。”

  沉夙道:“他二人吓得不轻,找个仙君庙殿安身吧。”

  赤吾凑近沉夙耳边,低语道:“从前这两人做仙君时英勇无比,如今一条鱼怎么就吓成这样。”

  芸生道:“这男子好生俊秀,难不成天上的神仙,都这般好看?”

  霜序道:“你我走在凡尘俗世,天界的神仙,就只能在庙里看一看,说不准是美化了他们。”

  沉夙轻笑,道:“霜序说的是。”

  赤吾不解轻声问道:“神君,我记得那临淮虽修为深厚,可一张脸也算是无双俊美,虽不比锦纹,可比辛夷貌美多了,这一遭凡尘,可是敛去了几分面容?”

  沉夙点头附和,传声道:“天界那几位仙君都很是貌美,便是辛夷也是英姿焕发,除了锦纹是公认的貌美外,其余几个也都被排了名压了注,论谁是天界四美。”

  赤吾回应道:“我听神君说过,天界有最不能得罪的四仙君,这四美又是怎么回事?”

  沉夙道:“四仙君内无临淮,只因天界中人常见不到他,这四美便是锦纹,临淮,川连,辛夷。”

  赤吾失笑道:“我就知道没有京墨那厮,整日里无所事事自我陶醉。”

  沉夙道:“京墨虽不在四美,可英勇善战中,临淮第一,他便是第二。”

  赤吾又问道:“这我就不解了,在我看来神君最美当之无愧,那辰纾得神君美貌传神,比锦纹还温柔了几分,为何不论他?”

  沉夙笑道:“他们倒是想,可就是没那个胆子,那几位仙君虽为仙君之首,可都懒得管他们。”

  霜序看二人坐着不语,可脸上神色却是时而轻笑时而垂眸浅笑。

  芸生又问道:“那这京墨仙君又是何人?”

  芸生道:“那些位仙君听起来可怜得很,那他是否如这石像一般好看?”

  赤吾看向沉夙,她开口道:“这石像如今残破不堪,比不上辛夷的十分之一。”

  霜序道:“这地方怎么如此残败?可是因为没有信徒的原因?”

  赤吾道:“方才所言的那四位仙君,都是天界供奉顶好的人,从山下往上一路平坦,想必是人们经常行走才有的。”

  赤吾盯着石像,微微勾了勾嘴角,道:“这是有人做法,让这间庙殿凭空消失了,所以才破败成这样。”

  芸生道:“何人能如此厉害?竟然让一位仙君的庙殿凭空消失?”

  赤吾笑道:“所以此处之事,是特意瞒着天界。”

  沉夙挥手解了此地封印,瞬间一阵鬼哭哀鸣之声直冲破云霄,几名女子的声音尖锐刺耳,一时哭一时笑。

  芸生下意识起身护着霜序在身后,防备着四周传来的声音。

  赤吾负手而立,站在门口轻笑,挑眉道:“夫人,我可是怕的很。”

  沉夙走到赤吾身边,看着那条鱼一跳一跳的蹦入庙院中。道:“此事也是天界失职,我会处理好。”

  赤吾化出描金白扇放在手里拍打,猛然停顿,那鱼瞬间爆炸开来,被开膛破肚很是恶心。

  一女子的声音悠悠传来,虚幻的身影也渐渐聚拢在院中。

  沉夙道:“多谢魔君大人相助。”

  赤吾瞬间眉开眼笑,道:“不妨事,我帮的是我夫人,可非是天界。”

  霜序看着二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能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与芸生走到赤吾身边。

  沉夙看向霜序,道:“莫怕,你们好生呆着。”

  芸生道:“阿夙,我陪你同去,你一人我不放心。”

  赤吾道:“我的夫人我来保护就好,不劳旁人费心。”

  霜序道:“温公子,你还是陪阿离姑娘同去吧,此处有我不必担心。”

  赤吾看了眼沉夙,将折扇放在霜序手中,道:“拿着我的折扇,你们会相安无事的。”

  二人走出庙殿,赤吾看了眼殿门,“砰”的一声,大门紧闭,他不紧不慢站在一侧,道:“这怨念颇深,还得神君渡化。”

  沉夙道:“只要魔君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为难我,渡化就渡化吧。”

  赤吾“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

  沉夙一手抬起一声惨叫响起,顿时面前趴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

  “这位姑娘,你为何要在此地下封印。”

  那女子因怒气深重,周身散发着着红色的气息,盯着沉夙恨不得撕裂她。

  她又道:“你不说也可以,但是你可以选择被迫接受。”

  赤吾一袭玄衣,三两步跨在女子身边,二话不说一脚踹在她胸口,红色的气息散了大半,他眯了眯眼,阴森道:“我夫人问你话呢!”说着又要动手,那女子下意识躲了一下,仍旧不言语。

  赤吾冷笑几声,道:“很好!”

  女子赶紧道:“我会说话!”

  沉夙轻笑,道:“魔君大人,你如此恐吓她做什么,瞧她被你吓得。”

  赤吾拂袖,道:“冥顽不灵!”

  沉夙道:“这位姑娘,现在应该可以好好聊聊了吧,他脾气不好,别不见棺材不落泪。”

  女子跪在地上,猛地对二人叩首,啜泣道:“求你们帮帮我,帮我杀了徐柏!”

  沉夙道:“你为何要杀了他?细细道来。”

  女子回想过去,一张怨气深重的脸色柔和了几分,还有些眉清目秀。

  “三百年了,我一直在这儿等着徐柏,就想让他偿命,可一直等,总不见他来。”

  “三百年前,我爹爹是当朝命官,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百般疼爱,不舍我早早出嫁,提亲之人把姜府的门槛都快踩塌了,都被爹爹一一回绝。”

  “镇上有一才子,名叫贺衍,他清风高节举目无双,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状元,爹爹心仪他高风亮节,想将我嫁与他,街上有一恶霸徐柏,几次三番求亲不成,便起了杀心。”

  说到此处,女子哭天抹泪,哽咽道:“贺衍身世浮沉,爹爹心疼他,想着我与他成亲后,继续在姜府呆着,徐柏听闻此事,步步为营。”

  “我与贺衍成亲后,他要上京授官,我便在家中等他,日日惦念以泪洗面,突然发现怀了身孕,爹爹十分开心,加倍疼爱让我生下贺衍子嗣,后来爹爹常病不起,我在榻前悉心照顾,徐柏听闻此事,以探望之名到了姜府。”

  “我招待他之时,他说有夫君的书信要给我,还说夫君之意,要在四下无人时才可交于我,我带徐柏到了厢房,他关上门就玷污我,我一时气愤拿起茶壶打了他,他一怒之下,拿起桌上的刀胡乱的将我杀死,他心中何尝不害怕,怕走不出姜府,所以将我分尸提出府。”

  徐柏满头大汗的到了河边,连袋子和尸体,一起扔下了河中。

  “姜灵你别怪我!谁让你不识好歹的!活该!”

  姜灵怨气过重,腹内的孩子也被生生抛了出来,一起扔在河底,肉身被河中的鱼啃食,只留下白骨沉入河底。

  姜灵不甘受辱,又遭此大祸,不知父亲与贺衍知晓会如何,不愿离去,只能附身在鱼身上,河中所有食过姜灵母子二人尸身的皆被怨念附身。

  贺衍回转后,姜府挂着白布,空空如也的棺材只是个念想,姜父悲痛欲绝,一病不起也随着姜灵而去。

  贺衍跪在墓牌前泪如泉涌,知晓姜灵怀了身孕后更是生不如死。

  “夫人……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贺衍肝肠寸断,从前的欢声笑语如今只剩满院哭声,好像姜灵的盈盈一笑就在耳边回荡。

  贺衍夜夜啼哭,终于还是想去寻姜灵,下人推开门时,他躺在榻上,嘴角带着笑意,大概已经见到她了。

  二人听完姜灵之言,抿唇不语。

  赤吾道:“人心险恶,世间阴险之人又何止一个,比你惨死之人数不胜数。”

  沉夙道:“你即便报了仇又能如何,天道有轮回,已过了三百年,徐柏早都死了,他如今的下场也不会好多少。”

  姜灵愤恨大喊道:“我一家因他而死,我诅咒他!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为我一家偿命!”

  赤吾笑道:“这世上之事,公平的很,他行恶事,自然不得善果。”

  公平二字从赤吾口中说出来,显得有些不真切,他最恨的便是天道不公。

  赤吾道:“去投胎吧,贺衍在轮回之门等你许久了。”

  三人到了轮回之门,贺衍站在门口张望,姜灵一身怨气消失,如从前一般气质典雅。

  沉夙伸手,道:“仙神临世,众生离苦得乐。”

  回到破庙内,猛然发觉一阵仙气,庙殿内的门大开着,一身形修长的男子背对着门外失了神。

  三人相顾无言,沉夙与赤吾走进庙殿内,只见是辛夷。

  芸生挡在霜序身钱趾高气昂草木皆兵,见沉夙低声道:“阿离,你看这个人跟那个庙台上的人像不像啊?”

  辛夷一见芸生喜不自胜,想起礼法跪地俯首被沉夙拦住,道:“辛夷仙君怎么来了。”

  辛夷瞥了一眼赤吾,道:“突觉得此地怨气冲天,才来看看。”

  沉夙道:“如今已经无事了,身为仙君,该好生看管人界,怎能如此大意被妖鬼趁虚而入。”

  辛夷道:“是我大意了,往后定会好生看管。”

  赤吾阴鸷道:“反正你们天界之人一向无用,说得比做的好。”

  辛夷转身赔笑似的颔首,沉夙“咳”了一声他猛然想起京墨如今是个凡人,不能暴露赤吾身份。他道:“事已完结,辛夷……先回天界了。”

  他紧紧盯着芸生满脸不舍,霜序抬脚挡住他的视线,沉夙余光一瞥示意,他闪身消失,芸生道:“阿离莫非是什么得道成仙的高人?”

  沉夙道:“高人算不上,只是平日里修道罢了。”

  霜序道:“那仙君刚刚突然就出现了,还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赤吾问道:“他说了什么,霜序可还记得?”

  霜序道:“他说此地仙气魔气混杂,问我们,可有见过沉夙神君。”

  芸生睁大眼睛,道:“这沉夙神君是什么人啊?”

  沉夙道:“从未听过此人,想必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赤吾坐在蒲团上,支着脸看向沉夙,笑道:“无关紧要的人?”

  沉夙道:“天快亮了,我们还是先回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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