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天空.5

饭店周围快速围上众多警察看守现场，一队成员站在饭店门口站立听候安排。

罗一舟左耳戴着耳机，听着电话那头通知。

罗一舟“上头说了，这件命/案的热度在网上越来越高，为了不引起社会恐慌，尽快在二十四小时内破案。”

“收到！”

看守饭店门口的警察将封条拿下打开了门，一队前后进入饭店。

段星星“靠，好重一股血/腥/味。”

段星星闻到刺鼻难闻的血/腥/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罗一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突然皱眉指向自己看的位置。

罗一舟“天花板有一点没被遮盖的血迹。”

听到罗一舟的话，所有人抬起头看。而后听到罗一舟对一个小警察说。

罗一舟“麻烦去拿梯子。”

小警察点点头往门外走。唐九洲慢慢走到罗一舟旁边，双手环胸抬头看着天花板。

唐九洲“是油漆吗？”

孙亦航“油漆？我记得前台服务员说天花板上的油漆是三天前才涂上的。还是灰色的？咦，这审美真够...”

罗一舟突然转头看向孙亦航问。

罗一舟“三天前？去，问问法医部那边能不能通过死/者那些伤痕推出那是几天前有的。”

孙亦航“好。”

孙亦航点头拿出手机往门口走去。

段星星“罗队，你不会怀疑？”

唐九洲勾唇一笑替他回答。

唐九洲“死/人不会说话，但死/人的尸/体会。”

站在一旁独自懵逼的孙滢皓皱了皱眉，心虚地问。

孙滢皓“谁解释一下？我听不懂。”

段星星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嘲讽道。

段星星“跟常华森待一起让你待傻了？”

孙滢皓咬了咬牙瞪他一眼。

孙滢皓“你放屁！”

唐九洲看向孙滢皓解释。

唐九洲“其实每一个命/案确实法医最重要。尸体给我们的线索至关重要。只要法医推测出死/者伤痕存在时间在三天左右，基本确定他的死和有意涂上油漆的人有关。”

孙滢皓“那...有意涂上油漆的人会是谁？”

罗一舟叹了口气道。

罗一舟“阮依。”

孙滢皓张大嘴刚想说出疑问，小警察已经搬着梯子进来了。

罗一舟道了谢，和唐九洲一起将梯子搞好准备踩着梯子看看天花板。

唐九洲“你小心点。”

罗一舟刚踩上第一阶梯，听到唐九洲的话勾了勾唇，语气温柔。

罗一舟“唐副队在关心我？那离我追到你不远了？”

唐九洲咳嗽两声，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周围的一群一队成员尴尬地转移视线，他咬了咬牙教育道。

唐九洲“工作时间禁止闲聊。”

罗一舟哼笑一声点头，随后抬头走上阶梯。

罗一舟“是油漆，闻着味确实像三天左右涂的，前台没撒谎。看着涂的力道偏重，应该不是女人。”

邓孝慈“可能是阮依的帮手。”

汪佳辰站在一旁思考半天说。

汪佳辰“多人作案？”

汪佳辰的话给了唐九洲灵感。

唐九洲“对！顶楼是案发第一现场，天桥湖是抛/尸第二现场，如果是一个人作案，难免会在顶楼到天桥这段路程里留下尸/体的血迹或拖/尸痕迹，可显然没有。说明尸/体可能是两人或两人以上用抬的方式？”

孙滢皓“当时问阮依案发当天干了什么，她下意识说了实话。她确实在家，但依然存在谎话，比如她前半夜在家，后半夜行/凶。”

邓孝慈“这是人在高度紧张时会露出的破绽。”

罗一舟皱起好看的眉头，从阶梯上下来。

罗一舟“到底是谁，帮了她。”

-

回到警局后，法医给出的线索使真相开始浮出水面。

连淮伟“死/者伤口的时间确定在三天左右，长期折磨凶/手应该是报复性杀人。”

罗一舟偏头看向邓孝慈问。

罗一舟“死/者生前有仇家吗？”

邓孝慈推了推没什么度数的眼镜，淡定地说。

邓孝慈“不爱交友，哪来的什么仇家？”

邓孝慈“如果是从身边的人来看，他的妻子和饭店员工最有嫌疑。”

连淮伟等对话结束后接着说。

连淮伟“死/者的皮肤和肌肉有血/染，呈红色，确定是死/前伤。”

连淮伟朝刘冠佑点点头便坐下。刘冠佑紧接着站起来接着说。

刘冠佑“依照尸/僵程度来看，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

罗一舟盖上笔帽和二位法医道了谢。

罗一舟“和亲戚断绝关系，无朋友圈，无什么仇家，那嫌疑人基本锁定了。”

罗一舟将食指指腹覆在唇角上，轻轻说。

罗一舟“饭店工作人员有几个？”

唐九洲摆出思考的习惯性动作，微微倾身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复盘总结归纳所有的线索。

陈誉庚“有三个，一个早在一个月前休假回家待产，一个当天在医院复查身体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还有一个，也就是和饭店老板长得极其相似的人，他说他当天晚上打烊时间一到就回家了。”

罗一舟“有做他和饭店老板的DNA比对吗？”

陈誉庚点点头说。

陈誉庚“估计结果快出来了。”

说罢李俊濠气喘吁吁地打开门走进来。

陈誉庚“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俊濠地配合点了点头，艰难地喘着气将手里的报告递给陈誉庚。陈誉庚接过看了一眼递给罗一舟。

陈誉庚“果然。”

罗一舟翻开最后一页结果。

罗一舟“是双胞胎。”

等唐九洲起身将审讯室的黑板写满线索后，杨昊铭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杨昊铭“经过我的严刑拷打、俊宇的苦口婆心，那哥们儿终于说了点话。”

罗一舟自动屏蔽了前半句话，严肃地说。

罗一舟“说了什么？”

杨昊铭语气散漫地说。

杨昊铭“这个案件的匿名报案人就是他。”

杨昊铭“他是死/者的前饭店合伙人，他说他是目击证人。”

杨昊铭“他看见了凶手的抛/尸全过程。”

此话一出，众人皆拍桌而立。

“什么？！”

罗一舟“确定？”

杨昊铭无辜地眨了眨眼。

杨昊铭“我也不知道啊，他亲口跟我说的。”

罗一舟“做了笔录吗？”

杨昊铭啧了一声，玩昧道。

杨昊铭“咋还不相信我的专业能力呢？”

罗一舟“看来不用二十四小时，真相要来了。”

-

审讯室的隔间内，摄像师被手铐铐着，困意十足地吊儿郎当地挑衅那一间的陈俊宇:“小哥，到底还要多久？我等着回家睡觉呢。”

陈俊宇始终埋头坐着笔记，没有搭话。

等杨昊铭带着一波人回到审讯室后，摄像师皱了皱眉嫌弃地说:“又来一次？我不都交代了嘛？”

杨昊铭脾气有点暴躁，听到摄像师略带挑衅的语气重重将手拍在桌上说。

杨昊铭“老实点！现在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

摄像师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站在一旁的亿轩撇了撇嘴吐槽道。

亿轩“什么时候换成单面镜审嫌疑人？嫌疑人能看到审讯员的眼神真的很影响心情。”

罗一舟双手叉腰，挑眉勾了勾唇。

罗一舟“要不等下次勋哥来考察的时候你问问？”

亿轩立马认怂摇头，汪佳辰在一旁看的直乐。

汪佳辰“那你还不如直接问白哥，勋哥只听白哥的话。”

唐九洲看他们一眼，疑惑地问。

唐九洲“是我想的那两位吗？”

罗一舟汪佳辰亿轩三人看他一眼点点头。

罗一舟“这两年他们可升官直接做到局长位置，现在属于我们上司了。”

唐九洲咯咯笑了两声。

唐九洲“我说我在B市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被通知调回来，原来是勋哥白哥帮忙。”

亿轩和汪佳辰笑着对视一眼。

亿轩“还不是勋哥怕罗一舟孤寡一辈子，只好把唯一能降住他的你调回来。”

唐九洲噗嗤一声笑了。

唐九洲“罗一舟孤寡？有点小好奇是什么样子的。”

罗一舟见他们开始打趣自己连忙止住话题。

罗一舟“别闲聊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