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跟皇后请安的前三日新人不能侍寝,结果皇帝就这么破了规矩,还说什么承乾宫需要再做装饰,就这么拉着许蓝妃在养心殿里腻着,表面上她是住在养心殿偏殿,实际上,她夜夜跟皇帝一起睡龙床。
真是日。
当然,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而已,第一天皇帝耐不住性子把人就地法办了,第二天某人就不让近身了。
成天要不就是腰酸背痛不舒服,要不就是坏了规矩不成体统。
憋了皇帝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他中意的本来是那个与纯元皇后有几分相似的甄氏,如今却心仪上了这么一个跟纯元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的娇美人。
那日选秀时的一笑,他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喜欢另一个人。
爱她的活泼,爱她的明媚,爱她的撒娇与黏人,连她身上的矫情都觉得是可爱,由着她作。
仿佛自己并不是皇帝,只是寻常人家,富贵公子,有这么一个可心儿的相伴,便已然快活似神仙。
他批奏折时向来不喜欢人伺候,如今倒希望她在身边红袖添香,这个娇气的,研不了两下墨就叫嚷着手腕酸胳膊累的,红袖倒是没填多少香,倒是把他的好茶喝了不少去。
性子又调皮,趁着他午睡,还敢在他脸上染墨,揪着他的胡须叫他起床。
偏偏又不能凶不能冷着,染完了墨又悉心服侍亲手给他净面,让人生气都生气不起来。
动动跑跑到处钻,扯着小厦子那一群小太监满宫殿跑,也不知是在疯个什么劲儿。
“谁说我疯跑了,我跟小厦子在做实验呢。”一把拍开给她擦汗的皇帝的手,扯着他往后殿跑。
皇帝无奈,又无可奈何,跟着她过去,却见锦鲤池里夹着一架水车,无人踏水却在自己运动。
“这,这是何原理?”
本以为她只是瞎胡闹,没成想,居然闹出这么大一个惊喜!
“那日臣妾到这里看见这池子里的锦鲤死呆死呆的,想来是水不流的缘故,于是带着小厦子几个在这里架了个水车,皇上你看,只要多加几个轮子,哪怕只用手轻轻扯几下,这么大的水车便能动了!还有,只要在这个小水车上加水,那个大水车便能动了!”
许蓝妃装作无意,实则故意,无非就是利用杠杆原理和现代的一些物理知识,把水车做的省力了些,但是对于这个还要用脚踏水车的时代,却无异于大的创新,有功于水利。
她一进宫便封嫔,又有这么尊贵的封号,往后再晋位,除非是有了子嗣,否则按照雍正这个性子,怕是难上加难。
她只能加点筹码了。
“你啊你,是朕错怪你了,倘若这真能派上用场,你可帮了朕大忙了!”
原本还想着用什么理由给她晋封,如今她入宫不过才两日,就直接把理由送过来了。
真是上苍怜惜,讲这么好的礼物送到他身边。
“什么帮忙?”许蓝妃假装不明所以。
皇帝看着水车,揪了一把她的脸笑道:“没什么,只是有喜事罢了。”
有些事,不必与她说的太清楚,到时候也能给她一个惊喜。
“对了,你是嫔位,册封礼尚在筹备中,明日只需向皇后请安即可,不必行大礼。”
怕是这封嫔典礼,要升为封妃礼了,到时候,筹备的更久一点,幸亏这丫头弄出这水车弄出的早,不然到时候连吉服做到一半,新吉服都来不及赶制。
对了,这册封使换成谁呢?
允礼吧,那小子成日里空闲着,也给他找点儿事儿做。
南妮玛德四郎怎么老是给自己找帽子带呢?黄帽子不好看吗非要顶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