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进京

——

范妤婳听着乔甜儿的话，一手撑着脸。

范妤婳放下手。

乔甜儿“妤婳，你今年十六。”

乔甜儿“陛下亲自定下你和二皇子的婚约，会不会今年就让你们成亲。”

范妤婳“不知道。”

范妤婳对庆帝亲自定下的婚约无感。她没有喜欢的人。

乔甜儿“那你喜欢二皇子吗？”

范妤婳“我没见过他。”

范妤婳如实回答。

乔甜儿“好。”

范妤婳从袖中掏出一根系上结的毛线，套在手上，编成一种花样。

范妤婳“来玩线翻花。”

乔甜儿“来了。”

范妤婳和乔甜儿边玩线翻花边聊着天。

-

是夜，明月升起。范妤婳和范若若以及范思辙三人坐在后院的台阶上。不远处的树枝上，落了两只乌鸦。乌鸦被升起的月亮惊到了，叫了两声便飞走了。

范妤婳骤然想起了一首诗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但这并不是在山中，这首诗中的上一句是写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但这并不是在山中，亦不是秋季。

范妤婳“范思辙你书背完了吗？”

范妤婳一手撑着脸。

范思辙“啊……还没。”

范思辙如实回答。

范妤婳“那你去背吧，明日父亲极有可能抽查。”

范思辙“好。”

范思辙站起身，理了一下衣服。随后去了自己房中。

范妤婳“若若，明天范闲就来京都了。”

范若若“知晓了，我们三人好久没有见面了。”

范妤婳“是啊是啊，好怀念我们三人在澹州一起玩耍的日子。”

范妤婳放下手，仰望明月。

-

翌日。

范闲一手提箱子，另一手中拿着鸡腿，随着侍女从侧门进入范府。院里没有说话声。

范闲“院里为何没人说话了？”

范闲有些疑惑。

“二夫人在午睡。”

侍女回答。

范闲“她在哪午睡？”

“后院午睡。”

范闲“后院午睡，全府不敢说话，二夫人是不是很厉害啊？”

“少爷，您别这么说。”

一个小厮正好经过，食指抵了下嘴，小声提醒那名侍女：

“嘘，小声点别说话。”

范闲“看来果然有手段。”

范闲和侍女向前走，没走几步便看到范思辙拿着棍子追府里管账的师爷。

-

柳如玉现身见范闲，神色冷漠姿态高傲。范闲心知肚明，扮出热情万分的模样奉承柳如玉，其实心里不屑一顾。

范妤婳和范若若以及范思辙三人看到了范闲。

范妤婳、范若若以及范闲喜逐颜开。

范妤婳“阿弟！”

范若若“哥！”

范闲意料不到，范思辙极其惧怕范若若，在范若若的命令下跪在地上认罚。

范思辙去找柳如玉告状了。

范闲见完柳如玉后，就去了范妤婳和范若若的所在处。

范闲“好久不见。”

范若若“好久。”

范妤婳“好久。”

三人好久不见，一直在用书信往来。

-

范若若房间。

范闲看了些范若若屋内的一些他人送的物什，问范若若要了一个木盒，将鸡腿放进去，盖好。

范若若告知范闲，红楼这本书很多闺中小姐很喜欢，没说这是范闲所写，范闲否认并说出其真实作者。范若若不信，传信给范老太太，澹州并没有曹雪芹先生。

一旁的范妤婳信范闲的话。

范闲和范妤婳走出范若若的房间。

范闲“你也是穿越来的吗？”

范闲记得幼时，范妤婳的言语较为现代。前者想问后者，但是后者当时去了京都。书信中提及过，范妤婳如实告知。范闲再问一次，是想再次确认。

范妤婳“是的。”

范妤婳实话实说。

范闲“你是怎么来的？”

范闲有些激动，终于有了一个共同话题的人。

范妤婳“我打游戏猝死了。”

范闲“那你在现代是什么职业？”

范妤婳“明星。”

范闲“你是范妤婳吧？”

范妤婳“是的。”

她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十六年。

从未和人提及过现代，范妤婳恍如隔世。

范闲“我当时患了肌肉僵硬症。”

范妤婳“那你是病死来这的。”

范闲“那你在现代有亲人吗？”

范妤婳“没有。”

范闲“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