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天宫已先行向巫溪叫战。
风雪弥漫的山头上,怀胎五月的巫溪座下天狮,在雪地里踩出一个个深沉的脚印。
高坐在天狮上的巫溪,在温客行率军全面反攻的这当头,一路杀过敌我交杂的战场,来到位于战场中心的山顶。
两柄犹沾着血的玄金弯刀分握她左右掌心里,她将弯刀交握胸前,使劲朝左右掷出。
强劲的刀风令林子里积满了厚雪的树木纷纷拦腰而断,登时暴露出藏躲在林中的敌军。
这时座下的天狮猛然朝敌军张开口大吼,震耳欲聋的狮吼声,令林间的敌军纷纷弯下腰掩住双耳。
也因此,他们没来得及见着下一刻已朝他们杀去的弯刀。
细微的足音,在山顶林间恢复成宁静,自巫溪身后传来。
她回首看去,五个她在战场花工夫寻找的熟人,此刻已主动找上她。
狂风将巫溪身后红艳的战袍吹起。
她跃下狮背,看着楚云朗与徒子四人。
她手中的两柄弯刀,并未因他们的出现而放下,相反地,她扬起其中一柄,以刀尖朝他们截空勾了勾。
握两暗自接下她的挑战,往前一站,也自身侧抽出两柄相似的弯刀。
握两“今日,我要代师父清理你!”
呼啸的风势中,握两先声夺人拉开嗓门大声告诉她。
巫溪冷声哼了哼。
巫溪“那可不必,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握两“你说什么?”
巫溪“我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她不介意再说一回,同时清楚瞧见站在远处的楚云朗,面上的表情,并未因她的这席话而有过半分动静。
握两“你——”
巫溪“道不同,不相为谋。”
握两“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
听完她的话,握两举刀就朝她奔去。
凌红衣“小弟别去…”
一旁的凌红衣才想告诉他千万别一人去对付巫溪,可惜已来不及栏下。
使尽全力朝她面门砍来的两柄弯刀,巫溪避也不避,单手一刀将它们砍向一旁,不待握两站稳身子。
巫溪倏地一刀窜向他的颈间,握两及时横刀挡住。
巫溪“打我登基为帝以来,为了那无谓的男性自尊,你们这些个大男人就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巫溪边说边在刀上使上力,在握两涨红脸时,猛然再使劲,将他震退得远远的。
巫溪“今日我就告诉你,我从未将你们看在眼里过,说句更不客气的实话,凭你们的武功造诣,你们永远只能在我之下。以往我之所以不来攻打天宫,只是单纯的看不起你们四大护法。”
现实变得扭曲,山顶强烈咆吼的风声,侵入他的耳里,全变成巫溪在暗地里的嘲弄或讪笑声。
从古至今,唯有巫溪一人,打破男人独尊独大的现象,一直强势得令众人不敢直视她一身耀眼的光芒。
长年来,身处在强势的巫溪下,他与那些男人一般皆无法在她的面前抬起头,虽然身为大师兄的红衣已劝过他不下数回。
别再去与巫溪相较高低,但那不被他人承认,还得任巫溪耀武扬威的难堪。
握两“今日我就让你收回这句话!”
累积到极限的恨意化为行动,纵使自家师父就在身后,一心只想血刃巫溪以证明给全天下人看。
巫溪“凭你?”
她瞥他一眼,压根就没把他视为对手。
挟带着凌厉的刀风,两柄脱手的弯刀,飞向天际,一左一右地来到巫溪的身边。
但这一回,巫溪不但不再将它们击退,反而以手中的双刀将它们拦下并以旋绕的方式。
将它们停在她的刀身上,接着在握两仍感到讶然时,手中刀柄猛转,不但将他的双刀奉还给他,同时也将她的玄金弯刀准确飞掷向他。
四柄看似一模一样的弯刀。
下一刻,上下左右抵至截握两面前,四面全数遭到封锁,他就连闪躲的余地都没有。
惊恐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随之而来的,是亮灿得令他睁不开眼的刀光。
韵韵要不要写死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