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
斥候“就让我瞻仰一下战神的风采吧!”
斥候使用冥斧已是驾轻就熟,一斧飞掷向他,同时脚下一踏,跃至他面前。
野焰“这辈子我只是野焰。”
他懒声应着,以弓轻易格开那柄飞来的冥斧,在斥候来到面前时,冷不防一掌袭向他的胸口。
化解掉这掌的斥候,朝后退去数步。
野焰也不客气,动作一气呵成抽出柄箭,搭箭上弦,回身就朝他射去。
宛若流星飞过沙地的神箭,于沙面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沙丘上扬起漫天的风沙。
斥候定下心神,准确以斧将来箭正正的劈成两半。
野焰也没闲着,动作快速的拆下弓,不过片刻,黄金弓已成一柄神枪,正好在斥候一斧朝他劈下时,适时拦下那锐利的斧面。
斥候“巫溪国值得你背叛四域吗?”
斥候使出全力砍向他。
野焰“不值。”
野焰也以同样力道与他抗衡着,还有心情笑给他瞧。
野焰“但,帝国里有一人值。”
斥候“女皇?”
野焰“不错。”
不想再和他黏在一块,野焰旋身一枪刺向他。
野焰“因此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知己。”
熟悉的字句在飘入野焰的耳底,他不禁想起另一人的身影。
他还记得,在孔雀战死前,孔雀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只是,那位帝国的皇帝,那个残暴的女人,真值得他们如此吗?
野焰“只要是陛下所愿,别说是四域,就算是全天下,我也会为陛下拿来!”
野焰开始朝他步步进逼。
野焰“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来此一战?”
斥候“我…”
野焰“你相信的是什么?你守护的又是什么?”
一枪刺过他的耳际,丝毫没有停下枪势的野焰,又再咄咄逼人
耳际淌着鲜血的伤处隐隐作疼,这令斥候回过神来。
斥候“我是为四域的百姓!”
野焰“喷,听听,多动听的借口?”
以枪抵挡住两柄朝他砍下的冥斧,野焰又是一阵令人看了就觉得刺眼的冷笑。
斥候“这是我的职责。”
野焰“职责?”
野焰—脚踢开他。
野焰“让我来告诉你,你究竟该为了什么而战。”
斥候不意吃他一脚,一斧劈在地上,勉强止住退势,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向他讨个答案。
斥候“为了什么?”
野焰“自己。”
野焰“每个人生来,都只是为了自己!”
*
远处沙丘上的野鹰站着观战,在野焰放手一搏时。
低首再次问向那个盘腿坐在地上啥事都不做,就只是专心看戏的野勒。
野鹰“当真不插手?”
野勒“这是二哥的选择,同时,这也是北蒙的选择。”
人生来就是得不断选择,有些人为了责任,哪怕这其实只是一场戏弄,却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选择承担下去。
哭过笑过,全都是人生一梦。
那么为何不把结局就交给命运去安排呢?
野鹰顿住,又再问向在此战中不表态的兄长。
野鹰“那么,三哥你的选择呢?”
野勒愉快的将两掌朝旁一摊,面上露出再自由不过的笑意。
野勒“我已不再身不由已。”
*
狂暴的风雪依旧肆虐,天马郡内外银妆一片。
漫天盖地的大雪噬去所有通往天宫的道路。
舒河“咱们到底还得在这冻多久?”
每天睁眼闭眼。
外头的景致除了雪还是雪。
别恨“去问老天。”
别恨不知已在心中暗咒老天几百回,也同样被冷到快受不了的地步。
舒河瞄了瞄远处那个同样束手无策的冷沧浪,对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有些担心。
舒河“他不冷吗?”
再怎么说他也是主帅。
可这行辕里却与其他营帐一般,也才置了两盆火取暖而已,他身为摄政王大可不必委下身段陪大军一块挨冻。
他要是病了,他们两人是要怎么向亦尘交代。
别恨“放心,他面皮够厚冻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