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杀手AU，一个打破循环的故事。重度ooc，逻辑混乱及文笔渣预警。部分结构及灵感来源在文章末会提到。
【Summary】
程小时赠予陆光一幅肖像画。
【000/】
怎么，你要出去？
哪儿？画廊？捎上我怎么样——别急着拒绝啊。
哎呀，陆光，带我去嘛。
陆——光——
【001/】
陆光……弱智。
程小时喂？陆光？你刚刚说话了吗？
电子音乐以其扰民的分贝与超强的节奏盖过嘈杂，酒液、汗水、石楠花与迷情药气味混合，舞池中央小姐们风姿绰约，媚眼、飞吻频抛，大片光洁的肌肤和勾人的曲线随其旋转、自抚而裸露，博来台下轻佻的口哨与喝彩。淫靡、混乱、原始，深层意义上“不干净”的酒吧总逃不开这些形容。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往这钻？程小时禁不住又附上句吐槽，意料之内博来陆光的说教：
陆光你听岔了……好好做你的事，弱智。
他似是无奈地耸耸肩，难得没佯作气恼、玩笑着反驳回去，心情却大好，近乎要惬意地哼起歌来。陆光应该感谢他们的任务对象如约而至，这打断了程小时摘下微型摄像机，正对着自己、给他来上一段海草舞的整活思路。
脱发、发福、镶金牙，四十五岁上下，碧玉扳指——好财，左拥右抱——好色。
特征对应，确认无误。
程小时略一眯眼。
子弹破开空气、击碎颅骨，谁的语句戛然而止，惊惧、尖啸，茫然、问询，纷乱的脚步此起彼伏，这一切与耳机那头、陆光略带电流音的“就是现在”重合，尔后是愈近的急促踩踏响、玻璃碎裂与自己加速的心跳：他可不打算单靠一把狙击枪对付目标那三四十个手下，老老实实依照原定计划，收好设备、破开窗户，继而纵身一跃——
——今夜月色很美。
短暂的滞空时间里，程小时望向夜幕，没顾及被风撩乱的头发与衣摆；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瞧见了值得同搭档分享的新月：皎洁、漂亮，银辉贯入缭绕烟云而下泻。就像你一样，程小时如此笑吟吟地形容，所得答复是陆光的片刻沉默。你在害羞？他再次轻声问，拐进右手边的小巷。
陆光……记得在第三个巷口左转，直行，翻过胡同尽头的墙，拐入右侧第四个巷口，向右走大概十米，我和乔苓在那接应你。注意上车时别被监控拍到。以及，你有至多二分五十一秒的行动时间。
陆光并没有理会他的土味情话，语调冷冰冰、颇正经地提醒道。然而这并不能使程小时败馁——拜托，他完全能够想象到那人板起脸以藏起笑，又被自己撩也气得牙痒，骂他“弱智”，别过视线或合上双眼的模样——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有趣？
程小时为什么多余一秒？
于是他问，努力使呼吸长缓、平稳，以免暴露位置：
程小时用来接吻吗？
陆光……
程小时情感淡了，陆光，你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程小时嚷嚷着抱怨，踏上墙面、调动腰腿力量，一系列动作倒是干净利落：
程小时你甚至不愿意称我一声弱智。
陆光……好好翻你的墙，弱智。
陆光忍无可忍道：
陆光小心别脚滑掉下来。
程小时嘿，陆光，你在质疑我的技……我去！！！
重物落地声与程小时压低了响度的痛呼一并传来，陆光的嘴角略一抽搐，低声骂了句“笨蛋”，倒是舍得换词儿了。
程小时好你个陆光。
程小时龇牙咧嘴道，晃晃胳膊——还行，没断：
程小时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去寺庙给嘴开了光？嘶——不对，肯定是你私下学了什么巫术，一诅咒一个准儿。
乔苓还能斗嘴，看来是没大碍啊。
乔苓示意陆光打开免提，接茬道：
乔苓友情提醒，程小时同志，你还有一分二十三……现在是一分二十二秒。
程小时好好好，行行行——右侧第三个巷口吗？
陆光是第四个，弱智。
陆光手动将耳机塞得更牢些，意图看向窗外、张望搭档的身影，却只瞧见黑沉沉的天空、镶嵌其中一弯莹白如初雪的月亮及缥缈的云烟。那的确相当美——相当美，以至曾经的程小时边挨乔苓的骂、边晃下车窗玻璃去拍，手机镜头却只捕捉到模糊的残影，急刹车时那人还不慎倾倒、结结实实压在他小腹上，淤青两天才消。
但他依然希望自己不再望向它。
【002/】
你说，怎样拍摄出一张完美的照片？
程小时又问他这个问题，在抵死缠绵后半支烟的余韵中，陆光，陆光，像这样沙哑着嗓子喊。他乐此不疲，又莫名其妙便被自己逗笑，继而哼着歌、凑上前，以索取愈多愈烈的吻，却没控制好重心、压到受伤的手臂，疼得直哼哼。
——首先，确定你的摄影对象。
一对经验不足的新人搭档。程小时的刺杀技巧不精也好，陆光的情报工作不全也罢，总会导致前者惹来一身伤。他们猜拳以决定谁请客汽水的消遣会短暂停止，尽管平日也是陆光去买：程小时总输给他，再半撒娇半耍赖地要求重来，直至他叹气妥协、起身走向贩售机。
于是又有了如下画面：程小时打出橘子香精味儿的嗝，酒精棉蹭过青年脊背上交错可怖的伤。陆光会垂下眸子，良久沉默后的“抱歉”却总有半个字儿卡在喉咙。道什么歉嘛，程小时总拜拜手说，嘶——你轻点。
一缕日暮的风。两个人倚在阳台栏杆上，程小时履行承诺，要教搭档抽烟，结果则是陆光被呛得半死，程小时边笑，边伸手去拍他的背。
那是好天气的日子，太阳余晖穿云浪而过，为程小时的眼睫勾勒出一圈金边儿，映得他瞳眸澄澈柔软、熠熠着闪光。他们已十分熟悉，以至陆光知道程小时会在两秒内偏过头来、对上自己的视线。怦怦，怦怦。然而加速的心跳却始料未及。
一首绝处逢生的歌谣。食物消耗殆尽，燃料与药品缺乏，他们在暴风雪所笼罩的小屋中等待乔苓的支援。陆光用镊子生生夹出射入程小时左肩的子弹，为伤口浇上偶然从屋里搜来的烈酒，缠上仅剩的绷带。程小时则负责讲些笑话，以活跃沉重的氛围，在伤口恶化后则维持着沉默，偶尔意识清醒，就哼起断断续续的旋律；陆光能听出来，“风儿你要轻轻的吹”，大概是这个调子。
他们相拥取暖，在寒气侵袭的夜晚。程小时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红着眼圈往陆光这一热源上凑，额头与吐息都烫得灼人，指尖的温度却恰恰相反、冰过了头。在呢喃之间、逆境之中，他的吻落在陆光脸颊、鼻梁，最后是唇瓣；那爱意漫涨而溃堤，湮没生死与明天的界限。亲吻、亲吻以及亲吻，他们只顾这个——直接把恰巧抵达、踹门而入的乔苓看傻了眼。
一个难得的休息日。他们去市内新开的画廊逛展，意外发现那儿还有定制油画的服务。两个人左翻右找，终于从手机相册底端扒出张给陆光庆生的合照。蜡烛、蛋糕、亮晶晶的礼花炮碎片，藏在右上角、出自画廊主人之手的艺术签名，以及两个二十余岁、向彼此的漂亮脸蛋上糊奶油的青年，便是画的全部。油彩将他们勾勒的朦胧而真实，连带着幼稚感都一并透出；却也美好，恰似一首韵脚完美的诗。
一封不怀好意的邮件。陆光从浴室出来，第一眼便是程小时端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他们的头发都还在淌水、弥留着湿润的洗发香波味儿，这本该是个极为暧昧的情景、在事后犹然，不过对上视线的两个人并没有再来一发的打算。程小时率先笑起来，说：
程小时BOSS来了消息，你猜怎么着？
程小时他说我们当中出现了一个叛徒。
【003/】
选材完成。那么，第二步，寻找角度，确立构图。
安眠药，玻璃杯，地下室，眼罩，手铐，熄灭的灯。将这一系列物品进行有序排列，得出以下情节：陆光醒来，视野中黑暗一片，他想扯开眼睛上覆着的丝绒质感的布料，双手却被桎梏、铐在不知什么东西上。
陆光程小时？
他大喊，意识到对方在他的水中下了药。
陆光程小时！
这声则是带着焦虑、担忧、惶恐与怒气的了。
这不对，陆光想，完全不对。
将指针向前拨动。是的，在最初，争吵，和解，共战，这些才是原本该发生的：组织为巨额报酬冒险接下委托，惹恼了他们倒数第三个任务对象的背后势力——这是推测，那次酬金高得不正常，他们事后提款时才发现。
两枚被舍弃的棋子能做些什么？顺着组织的意思，一者赴死、一者弥存，从而减少损失，还是违抗命令，同死共生？
他们最终选择了后者。
于是噩梦启幕。手枪，子弹，眼泪，积灰的仓库。程小时枕着他的腿，曾盈满阳光与痞笑的眸子几近涣散。血液是流淌的生命，目前还没有人真正死去，但也快了，于是它们争先恐后地喷涌，从嵌入子弹的腹部与破损的消化道。
程小时陆光。
程小时拽拽他衣角，语句近乎微不可闻。
程小时别哭嘛。
那人说，像是要竭力扯起一个笑，却禁不住疼痛与困顿、眼皮一沉一沉坠下去：
程小时我……可是会笑话你的。
陆光……弱智。
他恨恨道，语句中却有发颤的哭腔。现在，程小时成了不去理会的一方，无暇也无力抬手、拭走陆光眼边儿的泪，只自顾自说，记得那次任务吗？
我说，多出一秒，是用来接……唔。
牙关互相磕碰的响动。
呼吸停止。
抽泣声。
有人接近。
砰、砰砰。
光芒大作——
程小时喂？陆光？你刚刚说话了吗？
他猛然惊醒，浑身像是被水浸过、冷汗淋漓，大喘气吓坏了乔苓，忙从驾驶位探过头来、问他出了什么问题。陆光茫茫然看着她，又瞧瞧窗外似曾相识的月亮，耳侧蓦地传来句吐槽：
程小时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往这钻？
【004/】
步骤三，调节虚实。
第五次。他们从通风管溜出组织大楼，却遭同僚暗中跟踪，在顺利抵达第一处休息点后被围剿，程小时身死。
第三十六次。他拽着程小时去到一家旅馆留宿，二人定好了票，打算翌日就启程跑路。夜间，程小时与潜入的组织成员搏斗，身死。
第七十八次。他用乙醚迷晕了程小时，并将其托付给乔苓，只身赴死。程小时存活，但轮回依然继续。
第一百二十九次。他梦见喉咙被割开的程小时，头颅在车轮下碎裂的程小时，碎裂成无数腐烂肉片的程小时，皮肤被酸液腐蚀、滋滋冒气的程小时，颈项由绳索勒紧、眼球突出的程小时。程小时、程小时以及程小时，他们都看着他、瞪着他、笑着他、念着他。他们在诅咒他，呢喃着、轻语着：来啊，给我一个吻吧。
第三百六十六次。他扯碎了自己的笔记本。由纸页残片可以判断，他用大片洇开的墨团覆盖了自己的字迹，从中依稀能识别出“行不通”“逃跑”“去……×”等字眼。以及一句因某种透明液体而晕开的“我要救你”，似乎是用笔反反复复描了好几遍，最后却划掉，旁注极细小的一行“为什么”。
第七百零一次。那年黄昏触动他心弦的程小时是什么样子？陆光快不记得了。
第■■■■■次。他正在等程小时将最后一口呼吸咽下，有些讶异于自己心间熟悉的钝痛感——毕竟他正思忖着要不要在血迹上撒些苏打水，以便事后清理。
第■■■■■■■■■■■次。
陆光合上眼、鼻翼埋入程小时的颈窝，手上还把玩着人的一缕半干未干的头发，嗅见薄荷柠檬的洗发香波味儿之余，还博来那人咕哝着所梦呓的一句“别闹”。在回到总部大楼时收起电脑，以防程小时看到那封邮件，他已经这样做了——两千？还是三千次？
无所谓了，反正明天、后天或大后天，他们就会被组织派人射杀，循环往复。现在的陆光只想枕在程小时身旁，陷入柔软的床铺、好好睡上一觉；比起更改既死的定局，还是这更现实些。
但他终不知程小时睁开了眼。
【005/】
第四，好照片需要一些戏剧性：尽管载体过于单薄、片面，但联系起来，总能讲出不错的故事。
一句谜语。
程小时你会重获自由的，陆光。
程小时——相信我
程小时的声音很闷、很轻，听着像隔了极远：
程小时我们不会再有……呃，好吧，我忘记第多少次了。
一个未索得的临别吻。
程小时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程小时说，似乎笑了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在这种时候居然仍想着打趣儿：
程小时临别吻就不必了，我会舍不得的。
一天短暂却近乎凌迟的幽禁。陆光的脑子很乱——相当乱。原谅他不会骂脏字儿，翻来倒去也只能靠“程小时”三字发泄愤怒；他清楚自己挣不开手铐，只能勉强镇定下来，祈祷着乔苓能去制止程小时，又或程小时所言皆错、时间会再次循环，并胡乱思索：程小时保留有记忆，也发现了他留有记忆，为什么要瞒着他？什么叫“你会重获自由”？
一支录音笔，来自程小时。
【006/】
陆光就是这样了，故事的终章。
陆光要是认为太过荒诞，就把他当作我无聊到发疯、胡言乱语的癫话吧。
.
程小时 嗨，陆光。
程小时 如果你拿到了这只录音笔，那意味着我做出了决定——以及在被乔苓放出来后，你有好好整理我们的故居。
程小时 我已经重录它好多遍了，从意识到这场循环的本源起，每次都是这个内容。哈哈，可见我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程小时 别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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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怎么说呢。
我看着陆先生，那张脸苍老、灰暗，是我爷爷辈的人，却依稀能从那沟壑般的松散皱纹中窥见些当年的风采——大抵会是个清冷的隽秀美人，约莫仅仅是走在街上，便能博来一众姑娘的侧目：
我这算是个好结局吗……？打破循环什么的。
他嘴边儿的皱纹扯开，像是要模仿谁、摆出个无奈的笑：
陆光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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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时 简而言之，每个我死去的结局，因为我的不甘，于是时间回溯了；每个你死去的结局，我同样不甘，于是时间又回溯了——
程小时 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原理，老天偶然兴起的恶作剧，还是UFO打算入侵地球，先拿我们两个练练手。
程小时 我只知道，某次我枕着你的膝弯等待咽气，发现你在发呆。
程小时 你那时在哭——就和之前一样，但是你已经麻木了。
程小时 那必然是件很痛苦的事，我猜，不比挨枪子儿什么的轻松。
程小时 ‘为什么这一切不马上结束？’，我这样想，却发现……轮回并没有如我所料地到来。
程小时 显而易见，我反悔了。
程小时 很自私吧？用这样一种方式留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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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了……这样就可以吗？
我呃，我的意思是，以您给出的价位，完全可以约到更好的画作。
我看看画布，又看看陆先生最初递给我的相片，不禁后知后觉地脸红：那照的是个正酣睡的痞帅少年，眉眼舒展开来，看着极为柔软的半长墨发散在颈间、枕上，反观我的画，勾线毛糙、调色阴间——陆先生委托我画出这人睁眼笑着的模样，我只能进行适当的脑补——好吧，尽管有这样的因素，我依然得承认自己的艺术天赋远不及祖父。
他没答话，端详了那画一阵儿，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动，却让我手指愈绞愈紧。
陆光画的很棒。
他评价道，大概率是出于礼貌，但着实是让我松了口气。
陆光对了，你家长辈有提起过……一位姓程的先生，寄存在此的物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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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时 我知道你动了手脚，把电脑藏在厨房存放零食的橱柜里；我知道你会偷偷翻出我十五岁时的照片仔细端详，在夜里或乘车途中；我知道你在做噩梦，内容大概是以各种方式惨死的我；我知道你撕碎了规划着求生路线的笔记本。
程小时 这些我全都知道，陆光。
程小时而这也是我做出决定的原因……之一。
程小时陆光爱的是会拖长了声音叫他名字、耍赖不去买汽水的程小时，黄昏之日给予他惊鸿一瞥的程小时，暴风雪中留下烙烫的吻的程小时，踏月色奔来、差点摔断胳膊还要骂骂咧咧的程小时，而不是一成不变的生活，不是定局，不是子弹洞穿大脑的疼痛，不是永无止境的死亡。
程小时尽管我们都曾沉溺于虚假的片刻安宁，但在那之后呢？
程小时我们是否会厌倦、争吵，就像那些模范夫妻们历经的七年之痒？
程小时我们会不会接连崩溃，你先或我先？
程小时我们那时是否还能记得，某个黄昏夜我们对上了视线，而那是我们破碎感情的开端？
（语句有些发颤，沾上点浑厚的鼻音。抽吸声。）
程小时我希望‘程小时’在‘陆光’那儿永远是最为珍贵的记忆。
程小时我爱你，陆光。
程小时所以……别忘记我。
程小时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
（坚定地。）
.
我程先生的东西……我找找，应该是在柜台里，家父前不久还提过。
我啊，在这。
我掏出柜台中一叠摞得颇为规整的老年杂志，便瞧见那只父亲不时便要拿出来扫扫灰的黑绒盒子：老头子说这是有人寄存在祖父那儿的物件，姓程，原本是要由一位陆先生来取，却不知怎的，传到了我这辈儿也没见个人影。
而今，这位“陆先生”现了身。我有些好奇，便偷偷瞅着他的神色，有一瞬的讶异——余下便是我读不出的情愫了。
……诶，陆先生是不是低声骂了句“弱智”？
.
程小时最后一件事。
程小时我为你留了一件礼物，是我许久前便想送你却一直耽搁的。
程小时到我们曾去过的那家画廊，和店主说，你姓陆，来取程先生寄存在此的东西。
程小时然后，攥紧它吧。
.
陆先生似乎无心遮掩，这让我占据上风的求知欲轻而易举便得了逞：两枚银戒，由细细的金属链子穿在一起，内侧刻了字，我只能勉强看清“G”与“S”两个字母或拼音缩写。
好贵重，我想，却见他径直拿起戒指下形似卡片的物体，忙偷着仔细瞧了瞧，认出那是张立拍得相纸；其色彩由画廊灯光所映，在背面透出影像的轮廓。
——蛋糕，青年，礼花炮。
我想，那大概是“程小时”想让“陆光”记住的他们。
（——the end——）
感谢阅读至此的你。
一些没太大用但希望被注意到的细节：
①程小时留给陆光“肖像画”是尚且美好的印象。
②006小节开头的第二句话，陆光用的是“他”而非“它”。
关于写这篇文的原因：
为了一次性参加两个活动并得到头像框，以及炫耀一下我的光时小夜灯。
关于灵感：
《大小姐与大少爷的反派生涯》这首歌，以及群友测出的CP宇宙发射器。
关于一些特殊的写作结构：
最近读mcyt的《瘾》本时被张远老师的《A Song》狠狠震住了，就跑去小窗老师问可不可以用类似的“如何创作…”“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结构来进行叙述。张远老师的答复是“不喜欢照抄，但不介意相似的格式，认为格式是公用的”，并推荐我去读了她作为参考的帕拉尼克的《隐形怪物》（这本书真的很好看，我推荐到墙裂）（包括那句“目前还没有人真正死去，但也许快了”也出自《隐形怪物》）
最后祝大家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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