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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渊的第一块箴言之壁(下)

箴言之壁

师渊与陶欣翻上山岭,下一个能买粮食的村子不远了。过了这个村子,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蜡松镇。

陶欣觉得师渊讲故事有点拖沓,讲了这么久,还没到触摸箴言之壁那段。她就爱听被启示时的感受,不想听“其实很多人不会被箴言之壁回应”那段。

“马上就到触摸环节了,你别急。”师渊如此安抚陶欣。

师渊叫陶欣留在这上面看着,如果有人靠近就躲起来,自己要去村里买食材,搞不好会招惹到祭邪神徒,特别不能让陶欣和神使祭长打照面。

否则,要是神使祭长认出了陶欣,知道师渊“拐走了”邪神祭坛控制下的小村姑。全体祭邪神徒乃至普通村民都可能敌视师渊,从冷漠到敌对,师渊绝对扛不住那种规模的追击。

师渊进村,村口几个院落的狗朝着自己狂吠。

“想要铜币吗!我买点吃的!”师渊挨家挨户朝屋里喊。

附近几户都没人出门回应,师渊习惯了,有余粮的人家一般都住在村子中心,像这种住村口的农民往往是最贫寒的。师渊一户一户地喊,越来越深入。

有几户开了门的,上来就问师渊怕不怕邪神,师渊搪塞他们几句就问下家去了,那些祭邪神徒也不回屋,就跟在师渊后头缠着嚷嚷什么“不信的话到时候邪神降临了你一定不得好死”。师渊没理他们,依然是问谁能卖点口粮。

敲到村中心较大一个院落时,一个矮小黝黑的大伯来开门:“你买多少?”

师渊抻开空口袋:“装满这个口袋,我按市价给你铜币,谷类豆类无所谓,能吃就行。”

那大伯领他进屋看货,后边的祭邪神徒就散了。

师渊跟进厨房,厨房修得狭长,灶台上面是木板窗,对着室外,这样炊烟好散出去。一个汉子杵着草叉站在厨房门口,这是大伯的儿子吧。

那大伯掀开一个坛子的盖,说这是今年新晒的豆,别的不卖。

师渊一看一闻,这哪是今年的呀,但也不是不能吃:“大伯,我不会白拿你的,但你也别糊弄我。”

师渊叫大伯往口袋里装豆,他给大伯数钱,铜币放灶台上。

大伯给口袋装满了,师渊去接。大伯不撒手,他看灶台上的铜币:“给少了。”

师渊说陈粮可不是这个价吗,用力去拽口袋,又不能把口袋撕破了。

大伯骂道,你这么狡猾,肯定是被邪神诱惑了!

邪神,祭邪神徒?没想到殷实之家也有低调的祭邪神徒,师渊一把夺过口粮包,蹬上灶台,对窗一踹,跃到室外。

大伯的儿子端着草叉追来,屋里又有三两个汉子抄着棍棒来追师渊,富农家的男丁会比别家多一些,师渊并不意外。

师渊抱着口粮包往院墙外窜,四个汉子在围堵他。师渊不能拔剑,祭邪神徒本质也是农民,伤了农民就没法向官兵交待。

汉子们朝师渊挥棒,被灵活躲开,师渊在他们之间跳来跳去,就像四个人举着鱼叉反复往水里戳,师渊就是那条戏耍他们的鲤鱼。

师渊一闪身,劈下来的棍子,打在了身旁另一个汉子身上,“这是你们自己打自己啊,可别算成我伤的”师渊心说。

逮住这个机会,师渊窜出了院墙。

立即挨了一记闷棍。

这一棍,来自墙边。也是大伯家的男丁,在师渊与他们纠缠之前,就已在墙外举着棍棒了。

师渊遭这一击,暗呼失策,差点没把口粮包丢出去,他晕头转向地逃跑。

“抢劫啦!帮忙啊!祭坛护法!祭坛护法!”大伯追出来,朝村里各方大呼。

两个祭坛护法从两侧站出来,堵住往村口去的路,一人持采石大铁锤,一人持一口大砍刀,身披兽皮、穿革甲,拿锤那个脸上用油彩涂青,拿砍刀那个脸上涂红,都画的鬼模鬼样。

对上祭坛护法,师渊是敢拔剑的,在邪神祭坛渗透到各个村落以前,祭坛护法都是些村霸流氓,他们仗着块头大,经常欺凌村民。后来打着祭坛的旗号用暴力恐吓村民加入,但对同阵营地位最低的祭邪神徒也并不会更客气。师渊就当自己在锄暴。

现在却不行,怀里抱着口粮包,施展不开,后面还有村民在追,被围住就更难打了。

在被追上之前这短短几秒内击败两个祭坛护法绝不现实,师渊的唯一选择是硬着头皮从那两人之间窜过去,运气不好挨上铁锤就是粉身碎骨,挨上砍刀就是一刀两断。

一个身影出现在村口,朝这里大声呼喊:“祭坛护法!祭坛护法!”

是陶欣?!陶欣的喊声吸引了两个祭坛护法的目光,当他们转头之时,师渊正冲刺至两者之间,一步之遥。

师渊于瞬息之间拔出所佩短剑,横向挥击,使左右同中这一剑。中没中要害不管了,砍得深不深也不管了,师渊像窜到两只发愣狐狸身后的兔子。

陶欣看到师渊脱身,已经转身飞奔,师渊往身后撒一把豆,让追他的村民摔得四仰八叉。师渊追上陶欣,领着她向蜡松镇跑去,遁入密林之中。

村民给村口的狗解开绳子,放狗来追。

师渊与陶欣在密林中穿行,扔石头将狗吓退,还敢追上来的狗通通宰掉。

确定村民追不上来之后,两人已上气不接下气,师渊给陶欣看那袋陈粮豆子。

“我已经付过钱了,但他们还是追出来。”师渊称赞陶欣,“你刚才做得很好”。

陶欣只是在喘息,说不出话来。

师渊将口粮包收纳好,领着陶欣继续走向蜡松镇:“接着聊那块箴言之壁吧,我给你说说占据洞窟的土匪。”

师渊带马车登上山脊,山间地貌尽收眼底,不难注意到对面山脚下确实有个山洞,树林交掩之中,一缕烟从洞口升起。

马车从容地下山坡,往洞口驶去。

这山底下是个平坦的盆地,长着几片松林,马车在林间空地通行。既然看到了山洞的位置,便不需要师渊带路了,车夫选了离洞口最近的路线。师渊小跑着跟随马车。

师渊在奔跑中留意前方是否有绊马索,或者两边的树林间是否会飞来冷箭。所幸并没有这种情况。

而车夫只是果决地驱车一往直前,丝毫没有畏首畏尾。或许他早就排除被埋伏的可能了吧?师渊真想知道车夫是如何做到的。

疾驰至洞口前方一箭之地。马车停下,车夫下车,拔出保镖佩剑。

山洞口呈拱形,高度足够让马车直接开进去,两边是一人多高的宽阔石台,站了五个土匪,三个耍投石索,各自腰间还别着近战的家伙,另有两个挽弓瞄着这里。

山洞口点了个火堆,守着三个土匪,一边拿着单手斧,另一边拿着屠宰刀。中间那个,不得了,体格比其他人大一圈不说,肤色都是通红的,背着一柄大砍刀,头顶是个镶着鹿角的皮帽,一看就是首领。

车夫冲了上去。

师渊在犹豫是留下来看护马车还是上去给车夫打掩护,此时的师渊还没有武器。

箭矢和石块向车夫袭来,箭的射程更远,先至,被横跳闪开;投石有明显的下坠,后至,被纵跳躲开。

车夫的冲锋丝毫没有被高台上的五人干扰,没等他们展开第二轮射击,车夫已经冲至火堆旁。

拿单手斧的喽啰先来为首领挡刀,这种斧头原本为木匠所用,比较短小,拿着省力。这些喽啰的护具都差不多,各种兽皮,未经鞣制,防严寒不防刀剑。相比之下车夫那城里人的衣服就显得更单薄了,而且太像个文明人,和穿兽皮的边境土匪属于不同的世界。

车夫以保镖短剑连劈三下,那喽啰将斧举过头顶来扛,只听“当啷”声响,斧头上端的厚铁块掉在地上。

车夫劈这第一下,便已将斧柄斩断;第二下,砍那喽啰仍然高举的手;第三下,直奔要害,劈中敌人的头颅。这三连劈的速度之快,只怕那喽啰还没来得及感觉手痛,便已栽倒在地。

师渊望见这一幕,已是热血沸腾,之前估测车夫有以一敌十的实力,现在看来远远不止。师渊想到了自己能做的事。

石台上的五个土匪又想朝车夫射击一轮,这寥寥几步的距离,不信他还能躲开。不过首领与他交锋只隔一个身位,这要是中了自己人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像毒蛇一样瞄准猎物,等待车夫闪转腾挪间的破绽。

飞来的石块命中了一个弓手,击碎了这五人的专注,他们齐刷刷看向师渊。

师渊捡起石头,徒手投掷过去,只砸弓手。这大小趁手的石头正是刚才土匪朝车夫抛下来的。

这下高台上的土匪们盯上了师渊,师渊需要保持移动、加速、减速,向各个方向跳跃,在投石索的极限射程上引诱他们,在合适的时机向弓手扔石头还击。

这非常危险,但只要他们瞄着自己,都算为车夫吸引了火力。在这个距离上挨了石头没有大碍,只要被砸中的不是头这种脆弱部位就行。主要的威胁是箭矢。

师渊知道,如果敌人有足够的默契,应该会依次射击,放出第一箭迫使师渊跳开,紧接着另一人瞄准师渊的落点再补一箭,那将是万无一失的。但显然他们没有这个意识。

土匪首领低吼着向车夫挥刀,那又长又宽的砍刀在空中扫出了范围极大的银色扇形,这种范围一般人可挥不出来,首领能做到,靠的是那臂力和臂展。

这在车夫眼中只是徒劳,他后仰压低,轻松躲过了这一击。砍刀在他胸前掠过,距离他的领结尚且有一段距离。

屠宰刀向车夫刺来,握着屠宰刀的那个喽啰认为这是个机会。

这屠宰刀是生铁的,给铸成狭窄三角形的薄铁片装上刀把,再磨尖就能用了,一般是贩卖鸡肉的商人在使,用来处理活猪活牛都比较吃力。

能够跟做工精良的保镖短剑碰一碰,屠宰刀这辈子值了。

车夫借着起身的力挑剑,喽啰拿的屠宰刀便被弹开。那喽啰不服气,又要扑上来砍,持刀在空中乱挥一气,这极轻型的凶器就这点好,无论怎么挥舞都费不了太多力气。

当这时首领又竖着劈下来一刀,那是能将岩石劈作两半的气势。车夫只是轻轻一跳,让首领扑了个空,车夫甚至没有用眼睛看首领的砍刀,他盯着的是那把甩来甩去的屠宰刀。

车夫看穿了屠宰刀在空中划过的轨迹,抬手一剑刺上去,再就势反手挑起,那屠宰刀便乖乖从喽啰手里滑出来,被甩得老远,插在雪地里。

被缴械的喽啰脸色煞白,两腿战战也忘了逃跑。车夫手中保镖短剑再一落,如瀑布从长空中来,于眨眼的功夫将那喽啰处决。要说瀑布冲刷碎石总得经年累月,但想冲散一把沙子倒是不用坐下来等。

底下两个小弟都被解决了,正好石头全被师渊丢到了弓手那边,那三个耍投石索的,便从各自腰间摸出近战武器,一个拿小榔头,一个拿拐形镰刀,一个拿鹤嘴锄。从高台上跳下来,车夫当场用剑接住了拿榔头那个。

榔头哐叽掉到地上,那土匪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到自己腹部的剑。车夫拔剑一踹,土匪倚着岩壁,软绵绵地滑倒在石台下。

已经没有向自己飞来的石头了,师渊有信心冲到更靠前的地方。他注意到马车那边,学者大人撩开帘子,饶有兴味地在观战。

车夫的战斗,学者大人一定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方才师渊上阵之前,学者大人分明是没有撩开帘子的。

“那想必是在看我的表现吧!”师渊窃喜,一时间勇气澎湃,在躲避中消耗的体力仿佛全回来了,肺部因吸入过多凉气而产生的疼痛感也一扫而空。师渊捡起一颗石头,抓了一把雪就冲了上去。

瞅着师渊有胆靠这么近,两弓手瞪圆了眼睛,把弓拉满,聚精会神地要给放出能把师渊结果掉的箭。

却没发现,车夫蹬墙跃起,已经落在自己身后。

两道寒光闪过,弓手双双被放倒,那是蜻蜓点水般的两剑。

师渊冲至火堆前,扬了拿镰刀的土匪一脸雪,将石块往举着鹤嘴锄的那个脸上扔。师渊对着那火堆抬脚便踢,火堆对面是首领,燃烧着的木棍带着成片的火星,朝首领飞去。

车夫从高台上跳下,踏在拿鹤嘴锄的土匪肩上,那土匪刚叫师渊用石头砸了脸,眼鼻正辣着呢,又给车夫用剑杵倒了。

拿镰刀的被雪迷了眼,这会儿缓过来了。这一睁眼就见着师渊从雪地里拔了把屠宰刀冲来要来捅自己,使出踢技将师渊蹬飞了老远。又走上前举起镰刀,师渊挣扎翻身试图爬起来。

举着镰刀的手突然掉到地上,紧接着背后也是一阵剧痛,那土匪翻了白眼,被车夫收拾了。

车夫拽起师渊,两人看向首领。

那首领扛着大砍刀后退,隐匿在山洞的黑暗中。

师渊捡起镰刀和一根还在顽强燃烧着的木棍,跟着车夫追进去。

那山洞中早就埋伏了四人,眼睛适应了黑暗,等着收割那些夜盲的闯入者。

但此时师渊高举火炬,看着车夫在敌人之间翻飞,那些土匪向车夫挥砍,如同用棒子挥向空中轻飘飘的羽毛。车夫的出招迅捷有力,收发自如,剑光之间有飞鸟之姿,有湍流之势。

那围他的四人拿的也是短剑,但做工和品质次了不少,令师渊感叹,恰如人之间武艺和本领的差距。

消灭了那四个埋伏,师渊捡上短剑跟随车夫追到了洞穴尽头,那是个平坦宽阔、接近圆形的大厅,摆着这伙土匪的床铺伙食还有赃物。首领已是穷途末路退无可退。

车夫与那土匪首领对决,并非鏖战,不多时那首领便败下阵来,镶了鹿角的帽子被车夫挑落。首领将砍刀剁在地上趴下认输。

车夫命他交代哪处是箴言之壁,循着那首领所指,是一堵饱受刀砍斧劈、字迹已完全无法辨认的岩壁,还挂着两幅镣铐。

于是车夫将土匪首领处决,出洞窟向学者大人复命。师渊趁此机会重新制作了火炬。

领着学者大人来到箴言之壁前,学者大人面对遭受破坏如此严重的圣物,不禁连连摇头叹息。

学着大人双手按在箴言之壁上,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什么,很快他把双手收回来,又摇摇头。接着示意车夫也去摸一摸。

车夫双手触摸箴言之壁,闭上眼。霎时间,洞窟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师渊感觉,车夫身上似乎散发出了微弱的浅蓝色荧光、身边传出了鸟雀叽叽喳喳的细微声响,周围的空气好像能将师渊轻轻托起,真是奇妙啊。

车夫从启示中回过神来,向学者大人点点头,说看见有贤者被土匪抓到这里来受折磨,弥留之际创造了这面箴言之壁,但是他没看见写的具体内容。车夫汇报完便若有所思,仍然在回味启示的样子。

“看来是真的箴言之壁”学者大人从袖中掏出一红封皮的小本子,将箴言之壁的位置和被损坏的情况如实记录下来,也记录了车夫看到的启示。

师渊为正在写字的学者大人举着火炬,但左顾右盼想找个能插火炬的地方。车夫将火炬接过去了。

“谢谢,谢谢!”师渊搓搓手掌,舔舔嘴唇,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撑在墙上,闭上眼睛。

这一刻,无需任何学习,知识浮现在了师渊的脑海中,不同于小时候从书上学到的那些。这里只有各种不成套的、一大堆概念的碎片,每一条单独拿出来都令人惊奇,但摆一块儿又不知道能用在什么地方。

同时还有一股奇异的能量涌向师渊的内心,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崇高和使命感。一种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师渊感觉自己与自然和万物相连,现在的他愿意为了智慧和正义的事业而战斗,并且什么都能战胜。

睁开眼的时候师渊仍然为这股神奇的力量所震撼,兴奋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师渊注意到学者大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学者大人:“怎么样,看到什么啦?”

“我…我……”师渊试图描述自己的感受,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处讲起。而那些学识,师渊只知道自己能多做到一些事了,但却说不清楚有哪些事,于是可耻于自己的词穷。

学者大人哈哈大笑,拍着师渊的肩膀说:“初次触摸箴言之壁被震撼是很正常的,以后你就习惯了。”

学者大人叮嘱道:“你是既认识字又能触摸箴言之壁的罕见案例,前途不可限量,当建不世之功。你可得好好努力,不要浪费了天赋。”

车夫将火炬递给师渊,师渊接过时想,学者大人是认识字的,但没被这块箴言之壁回应。师渊问车夫:“你也是这两样都具备的吧?这位车…呃?”师渊赶紧咬舌头,差点把“车夫大人”说出来。

车夫向师渊浅鞠一躬,自报家门道:“鄙人喀诺,供职于王都第四禁卫轻骑兵师团,任副指挥。惭愧,并不认得多少字。”

师渊很惊讶,在王都当禁军的军官,地位这么高居然也上不起学吗?但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才问出来。

“估计你也不知道了”返回的途中学者大人对师渊这么说,“喀诺认的字少,并不是因为他不好学,而是因为‘罪恶丰碑’的干扰。”

罪恶丰碑?那是什么,听上去和箴言之壁像是一对儿,但从来没在书上看过介绍。

学者大人并没有细说,只是说师渊现在想了解这个还太早了,建议师渊多触摸几块箴言之壁后,再去更多书中找答案。

“往西南边走有个市镇叫‘蜡松镇’,我们上次在那里触摸到一块箴言之壁。”学者大人推荐师渊将蜡松镇作为第一站。

回到村里挥别的时候,学者大人给师渊开了一封介绍信,又给了一袋铜币,强调了一句:“哦,别以为我没有被任何箴言之壁回应过啊,我活到现在也参拜过几十面箴言之壁了,有两面给了我启示。喀诺接受能力好些,担任我的护卫以来,参拜过十几面箴言之壁,算上这次已经六次得到启示了。”

说罢,马车向远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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