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朦胧地看见木块上有字,拿来桌上的烛灯,才看出木块上刻的字是什么。一块是红桃J,还有一块是…方片K。
天秤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字:选。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取下了刻有方片K的木块。另一边在他拿下木块的一瞬间开始下沉,最后落到烛火里,哧地燃起来。
张泽禹握着那块方片K木块,想,这是暗示么?
和第一站那些巧合的12一样,这算是第二站的暗示么?
他几乎不敢往下想,逃似的往门口跑去。
跑出门的时候,他被门槛拌了一下,重心不稳,一下子向前摔去。
台阶下有人等着,好像已经准备好了似的,一把将他捞进怀里。
“我就知道你在里面。”熟悉的声音,张泽禹刚才找了好久。
“张极。”
“嗯,怎么?”
张泽禹仰起头,眼睛看起来十分疲惫。张极关心的目光探过来,他们对视几秒,最终张泽禹侧开脸,盯着西林路25号的门板,嘴抿成一条线。
“张极,红桃J是谁?”
“是小穆吧。”
“确定?”
“确定,他和张峻豪说话的时候我偷偷听见的。他是红桃J,张峻豪是梅花Q。”
“嗯。”
张泽禹再次低头。
张极弯下腰去看他的眼睛,张泽禹看见张极傻乎乎的行为,勉强笑了一下。
张极让他转身,说:“你看,太阳出来了。”
张泽禹转身,半轮橘红正从高低起伏的地平线后露出来,一切的一切都在朝阳里发光。张极说,太阳出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张极和张泽禹到市政府的时候,其他人也基本聚齐了。除了去警局找穆祉丞的张峻豪。
其他人把搜到的线索全都放在一起,有日记、信件、生产记录……线索凑在一起,拼凑出整个事件的真相。
市长的妹妹患了病,她儿子学医,偷偷研制出一种新药,但临床实验需要几年 母亲等不起。在权力的威胁下,药厂开始违规生产。但是由于员工的失误,违规药品流入市场。那些浑身缠着绷带的“人”,就是这座城市的居民。
“他真坏……”张泽禹听见坐在身边的苏新皓小声说了一句。
确实,对那些无辜波及的人,制药的儿子罪大恶极。但是对他患病的母亲,儿子只是想救她。
她的命和他们的命,孰重孰轻,谁也说不清楚。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就像方片K和红桃J。
“所以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真相找到了呀!”苏新皓的话打断了张泽禹的思路。
“不可能,现在刚刚第三天,任务的设置是五天,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一时间沉默下来。
“对了,报纸反面的红字“在时间的尽头,救救我”可能是要我们去救那些人。”陈天润忽然插话。
张泽禹点头说,很有可能。
邓佳鑫把那本日记拿过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其中一行字,那行字写着“我才不会回乌烟瘴气的厂子里取药”。
“所以呢?”
“解药就在药厂里。”邓佳鑫回答。
“那又怎样,咱们在市区,药厂在郊区,两天根本回不去。况且就算拿到解药,那么多人一个一个去救,又要多久?”
“也许,”左航说,“有别的办法,但是咱们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