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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石破天惊

七色堇之断肠海棠

弦月阁

清晨,两名侍卫打开了弦月阁的大门。

一种夹杂着捂馊的酸臭味儿席卷而来,侍卫们显然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当即就顶不住了,弯腰干呕。

“呕……这是煮屎吃了吗?”一个侍卫捂着鼻子。

“这什么味儿啊……不会都死了吧!”

“就算死了,大冬天的也不会这么臭啊……”

两人捏着鼻子不住的小声咒骂,硬着头皮进了屋,只见秦琴和俞姝顶着黑眼圈一脸憔悴的生无可恋的趴在窗口,脸上吹的发黑发红,还不住的吸鼻涕,而睡醒了的孟斯还是默默的趴着不敢发出声音。

“那个……几位,请吧。”侍卫尴尬的站在门口催促她们。这几个人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俞小姐,御史夫人进宫接您来了,这就在宫门口等着您呢。”侍卫拱手说,心里却想,这帮娘们儿什么情况,就算吃喝拉撒都没出过这间屋子也不至于这个味儿啊。

俞姝扶着墙木楞楞的走了出去,终于重见天日了……

“淑妃娘娘,您也请吧。”侍卫纳闷这淑妃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秦琴反应都变慢了,整个人呆呆的“我可以走了?我可以出去了!”

说着就自言自语的跑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看到永禄宫的宫女杜鹃还带着几个小宫女儿过来接孟斯。

她心里一阵酸楚,没有人来接她,没有太尉府了,她没有家了。只能在这貌合神离做个挂名的淑妃,孤独枯萎。

杜鹃知道孟斯这个毛病,特意准备了鼻塞。吩咐其他人:“你们几个进去把芳仪娘娘扶出来。”

孟斯在四个宫女儿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快……快回宫,我要沐浴更衣!”

永禄宫

偌大的浴池中漂着玫瑰花瓣,这水是引入的天然温泉水,浴池也是用暖玉打造的,这些还是曾经裴琳吩咐建造的,自己还没怎么享用,就便宜了孟斯。

孟斯坐在水中,捧起一把花瓣用力闻了闻,这才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杜鹃和另一个小丫鬟正帮她护理头发。

“杜鹃,记得把本宫穿回来的那件衣裳扔了。”孟斯突然说道。

“……”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把衣裳烧了。”

杜鹃还没来得及回话,另一个小丫鬟回答道。

“做的很好,你很懂事,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就跟着杜鹃在本宫身边伺候吧。”

“奴婢……叫小雪。”小雪杏眼桃腮行事得体举手投足也不像其他宫女那样唯唯诺诺,反而显得她很特别。

孟斯回过头看着小雪很是满意:“是个标志的可人儿,进宫多久了?”

“回娘娘,奴婢自幼就在宫里长大的。”小雪说着面露哀伤。

“什么?”孟斯诧异的上下打量她不停的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奴婢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宫女。”小雪低眉顺眼的回答。

孟斯转念一想突然微笑道:“看来小雪姑娘是知道不少故事喽?”

“娘娘想听什么?”小雪不卑不亢的跟孟斯对视,这气场上隐隐强于孟斯。

“这宫里的故事何曾断过,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常日无聊又与姑娘投缘,闲谈几句,姑娘不会驳本宫面子吧。杜鹃,你去把本宫的新衣裳熏上香料。”

“娘娘说哪里话,娘娘想听奴婢必定知无不言。”小雪娓娓道来:“咱们的陛下还是太子殿下的时候太子府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儿,比如咱们的皇后娘娘莫名被人暗害误食了九寒汤终身不孕,可陛下并没有处置嫌疑最大的苏娘娘。还有元尧皇子的死……也很是蹊跷,您说可有亲生母亲会害自己襁褓中的孩子的道理?”

“不是有武媚娘用此法害王皇后一说嘛?”孟斯不可置信的看着小雪。

小雪轻笑,“娘娘,这苏娘娘不过乡野女子,若是她有这份心胸,也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更何况这些事曾经太子府的老人都知道,奴婢没必要编故事骗您。”

“那你说皇后不能生育,那元熹皇子……”

“元熹皇子是苏娘娘所生,只不过一出生就养在了皇后娘娘身边。”

“本宫的表姐才是太子妃,皇后那个时候不过是个侧妃,她凭什么能养长子?”孟斯只觉得脑袋都不过用了。

“因为苏娘娘是陷害皇后嫌疑最大的人啊,当时太子妃也有嫌疑,所以……这渔人之利自然是咱们皇后娘娘的。”

“你是说……”孟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捂住嘴,不再说下去,“那……那陛下……陛下知道吗?”

“奴婢哪里敢揣摩圣意。”

南疆金陵郡王府

南乔被黎泽一脚踢进荷花池,脑袋撞在池塘璧,留下一个血洞当场毙命,又在荷花池里泡了好久浮了起来。

还是薛茜无意中看到的,这才招呼人把南乔打捞上来,只是捞上来的时候,南乔已经面目全非了……

“郡王呢?”薛茜捂住口鼻,忍住胃里的翻滚别过头去不忍多看。

“禀侧妃,郡王连夜去了东疆。”

“王妃病了许久,想必是一时恍惚失足落水,吩咐人递个消息给郡王,咱们给王妃发丧吧。”薛茜无奈的笑了笑,死了也好,就不用再受折磨了。

黎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南乔也匆匆下葬了。

她站在黎泽门外许久,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她叹了口气,敲开了他的房门,毕竟南乔有王妃的身份,薛茜还是要跟郡王禀报的。

“郡王一路辛苦了。王妃的事,郡王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薛茜一身丧服,发间一朵白色的绒花,颇有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

“你做的很好,这天气慢慢就热了,总不能让王妃一直等本王回来吧,早日入土为安,本王也算对朝廷有个交代。”黎泽特意用苇子汁染黑了头发,薛茜这才没有发现端倪。

“郡王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夜已深,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薛茜就要往外走。

黎泽一把抓住薛茜的手,薛茜反手一针,却被黎泽用两根手指稳稳的夹住,薛茜一惊,就用了南宫刕教她的一招二龙戏珠攻击黎泽的双眼,可万没想到,薛茜的招式被黎泽轻而易举的化解,她被黎泽钳住了双手叠在身后。

俗话说力能破巧,面对着如今的黎泽她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黎泽顺势重重的一推,薛茜整个人头晕眼花的趴在了床上,黎泽步步紧逼。

薛茜浑身汗毛倒竖,这种压迫的气息让她无所适从,她瞅准忙不迭的蹿起,想向门边跑去,可是黎泽抓住她的手腕,并不怜香惜玉的给了她一记快拳。

疼的薛茜额头冒了冷汗,整个人也无力的跌坐在地。

“薛茜,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留你伺候,有何不可?”黎泽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缓缓的蹲下身,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轻柔的在她耳边说着,就像情人间的温言细语一般。

“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薛茜还在挣扎。

“你这武功招式虽毒,可是练得不到家,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画虎不成反类犬,本王还真不看在眼里,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别逼本王动粗!”

黎泽说着拎起薛茜的衣襟,生拉硬拽的把人按在了桌子上,他随手把桌子上的茶壶茶碗都扫了下去,整个人压在薛茜身上。

“郡王,你不能这样对我,王妃……王妃丧期还没过呢……”薛茜欲哭无泪。

“管他呢……”

“那你的六姑娘呢……你这样对我就不怕……”

薛茜嫁过来有一段时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更何况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别人的替身了。

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南宫刕的影子。

……

黎泽听她如此说,垂下眼眸看着薛茜毫不避讳:“原来你都知道了?”

他腾出一只手抚摸薛茜的脸颊,温情的说:“那你就更应该知道,能有几分像她是你的福气……”

薛茜依旧不肯认命,拼了命的挣扎,黎泽浑身起了一种暴戾之气,一手扼住薛茜的喉咙,薛茜心道,就这么死了也比被人折辱好多了。

可事与愿违,黎泽撕碎了她的衣裙,等待她的是更粗暴的对待……

黎泽得逞了之后,薛茜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角不停地渗出泪水。

怀璧其罪……

黎泽冷漠的起身披上外衣出去,并不在意薛茜的死活。他差人搬走了薛茜房间里的几口大箱子,不再耽搁再次出发去了东疆,想到要跟洛川成为一家人,他就兴奋。

只是如今的他已经算不得是个人了,可毕竟他曾经没有习过武,白给他的力量他也不能融会贯通,要想夺取中原,夺回他的六姑娘,还要从长计议!当务之急他需要洛川这样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支持,所以他巧取豪夺了薛茜的嫁妆亲自去给洛凝下聘……

洛阳一间农院里。

夜无声

栾苏凡撑着手臂借着月光痴痴的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南宫刕,他伸手轻轻的落在她的眉心,笑得心满意足。

他从未想过他的白白会真的嫁给他,会真的永远陪着他,他们之间的游戏不都是不停的追逐吗?多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

南宫刕察觉到一双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眉心处似乎还有异动!出于杀手死士的本能,行动快于大脑,猛的就是反关节擒拿,一出手就把毫无防备的栾苏凡按在床上,右臂下劈,抵在栾苏凡咽喉处,若不是如今她武功尽失,这一下还不打断他的咽喉!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连南宫刕的长腿也缠住了栾苏凡的腿,如同枯藤缠树,死死的桎梏住了栾苏凡

“咳咳咳……白白……你……松开松开,谋杀亲夫啊……”

他连呼吸都费劲儿只能断断续续的求饶。

南宫刕这才猛的清醒过来,缓缓的松了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若不是一身武功和敏锐的洞察力,与孤注一掷的勇气她早就在乱世里零落成泥了。

她也从未想过她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即使是此刻她都觉得平静的生活离她依旧是那样的遥远。

她们才在一起多久,栾苏凡因为她遭受了多少无妄之灾。

南宫刕下意识的双手环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能生硬的问了一句:“疼不疼……”

倒是栾苏凡没皮没脸的又凑了过去,轻轻的亲吻她的耳垂。

“那白白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

他知道白白最怕痒,就不怕死的撩拨她:“白白,你看咱们都成亲了,是不是应该生个小宝宝呀。”

栾苏凡一边说,手又不老实的攀上了她的腰侧去扯她寝衣的带子……

南宫刕捉住他的手,目光暗了暗,生儿育女?她血液有毒,剧毒无比,如何能生养孩子……

“我……”南宫刕硬着头皮说:“我练的涅槃神功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如何能……”

南宫刕语气中都是内疚。

“你忘了,哥是神医啊!大不了孩子跟你一样喽,谁敢欺负他,溅别人一身血!”

“你胡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已经不人不鬼的过了这久,难道还要把这种痛苦带给孩子吗?”南宫刕这才白了他一眼,“就算我们有孩子,如今落在这种境地拿什么抚养他长大成人……我能肆意挥霍的人生,只有我自己的。”

“白白,你也别太担心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明天就去应征,城外绿柳山庄招郎中,就凭哥的医术,谁与争锋。”

“绿柳山庄很远,很偏,又都是山路很辛苦的,又赚不了几个钱……何必……”

“好啦哥会轻功。”

栾苏凡伸手托起南宫刕的脸颊郑重的说:“白白不要烦心啦,大不了不要孩子,孩子怎么能跟白白比呢……”

南宫刕沉默半晌,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要不……你纳妾吧。”

栾苏凡:“……不是?没钱养孩子,有钱给我纳妾?这账头我怎么不会算啊?”栾苏凡喋喋不休:“养一个白吃米饭的闲人,我才不要。啊……我知道了,白白就是不爱我……白白后悔了,白白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栾苏凡开始耍无赖。

“我……”南宫刕纳闷怎么成了自己理亏了?

“哼!”栾苏凡翻身起来,居然对南宫刕使小性子出去起夜。

他一边走一边嘟囔:“臭白白,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整天心事重重的……也不说哄哄哥……”

这厮大模大样的宽衣解带,突然借着月光却看到自己腹部长了一小块棕褐色的斑,他仔细看了看,竟然是老人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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