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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监兵刀决

七色堇之断肠海棠

十一走了大概有一刻钟,那个老大爷才两股战战的活动活动自己僵硬的身躯。

  “吓……吓死我了。走远了吧……”老大爷往院子外面看看那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姑娘,进屋说话吧。”那个老大爷把十一留下的药品和钱贪婪的揣进自己兜里。然后去搀扶地上的安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跟刚刚蹂躏过她的禽兽如出一辙。

  那个人把她连拖带扶的扯进屋里摔在塌上。

  “放我走……”她气息微弱的请求:“放我走吧,求你了,我要去……去金陵……我的未婚夫,还在等着我……”

  那个老大爷虽然看起来老态龙钟,可是实际上他顶多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从家里的布置来看也就是乡野村民,一个普通的猎户罢了,风吹日晒的显得格外苍老。他姓胡,山里人知道自己姓什么都不容易了,哪有什么名字,正好他也留了大胡子,别人也就胡子胡子的叫他。

  胡子玩味的笑了笑:“放了你?行啊,你自己能走到大门口,我就放了你。”

  安阳听到这些,卯足了劲儿连滚带爬的往外面爬,在她摸到了门槛就要爬出去的时候胡子一下子就把她拖回来,嘿嘿的笑着:“我突然想起来了,刚刚那个小白脸让我好生关照你……”

  “不,不麻烦你了,我,放我走吧……”

  胡子一个山里的猎户,这么大岁数也是光棍一条,怎么说这也是送上门的肥羊,怎么可能让她跑了。

  “哼,这贞洁烈女的戏码还没玩够啊,看你这德行,就是哪个窑子里跑出来的小妞吧。”

  “才不是……我是公主……”

  “你?就你?你是公主,我还是皇上呢!来吧,小蹄子,伺候过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不如你就留下吧。跟了我也算你从良,至少不用回去挨打了。”

  胡子看到安阳的手臂上擦伤淤伤一片,脸颊上还有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你,你别过来……”

  安阳害怕极了,她在心里把十一骂了一万遍了,为什么他不把她带在身边,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把她扔在这么一个火坑里,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小蹄子,你花名叫什么啊?”

  “我是安阳公主……你,你不可以冒犯我……”

  “救我……十一,十一,求求你救救我吧……”

  “没人救你了,那个带你来的小白脸叫十一?一听就不是真名,看他的穿着打扮看着像个当兵的,你该不会是哪个营帐里的军妓吧?”

  “我不是……”她越是歇斯底里,胡子就越想折磨她。

  “哎,我很好奇,你用什么手段贿赂那个小白脸把你弄出来……”胡子用下流的眼神猥琐的语气讥笑她。

  话说十一把安阳交托给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大爷后,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去,他们明天还有任务!他用自己的袖箭狠狠地扎了自己的臂膀抬手点了穴道又吃了一颗他们死士才有的止血丸。止血的效果倒是不错,可是那颗药丸让他痛楚加倍。

  “真不该多管闲事。”

  他唾弃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要管别人的死活,任务完不成他可能受尽折磨肠穿肚烂的死去了。

  他飞奔回了刚才的树林,本来他们出来了十个同伴,刚刚被他的冷箭杀了两个,还有八个人。

  “十一,你去哪了?”

  十一只穿着中衣上面还染着血迹,抬起自己的手臂:“别提了,真晦气,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扰,还挂了彩,有人偷袭我就追了出去。”

  那些人将信将疑,刚刚有人偷袭的时候他们所有人在一起,唯独十一一个人在溪边。

  “这么巧,居然坏了十一兄弟的兴致!”

  有人半信半疑的说。“那女人呢?”

  “我拎着她追了出去,拿她挡了一箭,没用了顺手把她扔山里喂狼了。”

  “看不出来啊,十一兄弟如此不念旧情——”

  那几个人挤眉弄眼

  “就是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十一冷笑:“是吗,那你们去救她吧,先说好,我可打不过那个高手。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明天的任务。”

  大齐皇宫。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

  安思喆伏案桌前细细思忖这些天来发生的事。

  沈娴冰心疼他,特意给他准备了宵夜,她抬手阻止了玄七的通报

  林清欢作为她的贴身丫鬟提着食盒,落后她半步,陪着她走了进去。她面带微笑把食盒中的宵夜摆在旁边的圆桌上。

  “陛下,什么事让你这么劳神?”

  安思喆闻言抬头严肃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他从未了解过她一样。

  “朕有几个问题,不知道皇后能否为朕解惑!”

  安思喆缓缓的起身,目光锁死沈娴冰,让她倍感压力。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别紧张,朕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世子失踪,朕下令全城戒严,不得出入。这金陵郡王,怎么就能人间蒸发?”

  沈娴冰面露困惑:“这……这……难道是守卫有松懈?”

  “恐怕没这么简单。”

  “陛下也别太担忧,若是他们玩忽职守陛下另换一批侍卫也就是了……”

  “皇后说的真轻松啊……”

  “陛下,为何如此动怒?”

  “哼,皇后这样轻描淡写,该不会是想给萧艾脱罪吧?”

  “臣妾没有……”

  “你没有?若是没有你,他哪来的胆子违抗朕的赐婚?安阳虽然不是嫡出的公主,终究还是朕的女儿,他居然这样一走了之,阳奉阴违!”

  “陛下是觉得臣妾让他这样做的?”

  “就算不是你有心指使,也是存心包庇!”

  “我哪里有包庇他?”沈娴冰一头雾水。

  “你没有?你没有包庇他,他十几年前就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陛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别以为朕看不到你看那个萧艾的神情,朕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他长得越来越像他父亲了,你说,你是不是还惦记他!”

  安思喆情理之中居然拎起来了沈娴冰的衣襟。

  安思喆和沈娴冰正在争吵的时候,安若蹦蹦跳跳的进了屋。

  “父皇,母后……你们这是……”

  安若心惊肉跳的,看着对自己和母后宠爱有加的父皇居然大动肝火“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放开母后!”

  安思喆只是挥开了安若的手。

  “你回答我!”安思喆执拗的要沈娴冰的答案。

  林清欢觉得后背阴风一阵一阵的,遍体生寒,这位暴君那可是凶残好斗,这要是惹怒了他,岂不是殃及池鱼,她跪下磕头:“陛下息怒……”

  “滚开!”安思喆踢了她一脚。

  安若方寸大乱泪如雨下:“父皇,您这是干什么,母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林清欢恐惧的咽了口水,偷偷扯扯安若的袖子:“公主。陛下正在气头上,依奴婢看咱们还是先……先下去吧。”

  突然这时候,不远处的窗边有人打着哈欠说:“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男人也能做陛下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小雪发出惊呼。

  “就这么进来的。”

  他话音未落,居然凭空消失,继而从安思喆手里夺下了沈娴冰,揽着沈皇后的腰肢立在一边,嚣张的言语挑衅:“这样的美人你都不怜香惜玉,难怪她惦记着她从前的夫君!”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安若惊诧的看着自己的母后,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安若最先过去想要保护自己的母后:“你是谁啊。这么放肆,放开我母后,拿开你的脏手!”

  安若虽然平时弱质纤纤,可是养尊处优惯了从没有人违背过她的意愿,所以她不顾自己还穿着裙子,飞起一脚踢在了神秘人的脚后跟上!

  那个亦正亦邪雌雄莫辨的公子一愣,他没想到还有这手,不过看着对方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又那么美貌,那点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只不过他口无遮拦的对沈娴冰说:“咱俩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

  “……”

  小雪:“……”我的天,我不会被灭口吧?

  林清欢:“……”办事不力办事不力,公子亲自出动了,我……会被做成围脖的吧……

  安思喆怒不可遏:“你说什么?”

  “你看,我这么英俊又妩媚,你看这孩子,哪有一点像你嘛。”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要直接气死安思喆才过瘾。

  “你究竟是谁?”

  安思喆气场全开,可是那个神秘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你猜啊。”

  “朕猜你想找死!”

  哪知那人居然坏笑着说:“给你一个忠告,最好不要跟我动手,你啊,不是我的对手。”

  沈娴冰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连忙挣扎:“陛下不要听他胡说,臣妾根本就没见过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这可真让人伤心。”那人悻悻的松开手。

  看他这种唱念俱佳的姿态惹恼了安思喆,他出招奔雷快手,先发制人直接攻向那人的咽喉。

  可是被对方随手捏了颗花生,打中了安思喆的曲池穴,他整条手臂都被震麻了。

  他那么凌厉的攻势被那人信手拈来就化解了!

  安思喆面沉似水,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男子,亦正亦邪,游戏人间。他不以为意的对安思喆一挑眉:“都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怎么样?服气吗?”

  安思喆怒火中烧,如此被人小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凝神敛气周围有劲风他龙袍的下摆微动,就连那个神秘人都能感受到安思喆涌动的真气!

  神秘人夸奖了一句:“内功不错。看不出来还有点本事。”

  桌子上摆放的茶杯被震碎,安思喆脚下的地砖已经碎了。

  “呦,千斤坠啊。”

  所谓千斤坠,是安思喆的一种内功,在小范围之内的东西都会被影响,行动会迟缓的多。

  那人嬉皮笑脸的把花生塞进自己嘴里。丝毫没有被安思喆的内力影响,他身形飘忽居然轻而易举的走到他身边:“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从未有的挫败感,安思喆打算一招制敌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挑衅他,他也不允许有人这样调侃沈娴冰!

  他这次毫无保留两人双掌相对,安思喆已经是尽了全力,那个公子反而是轻松以对,安思喆额头上已经出了细汗。

  安思喆爆喝一声揉身闪过出掌奔雷快手打算直击对方檀中。

  这次对方不躲了,和他对了一掌。

  安思喆发现不妙,那个人的内力真是深不可测,他的内功和他一比小巫见大巫,他从小修炼,寒暑不侵从未间断三十多年来才有这么浑厚遒劲,可是这个年轻人的内功,却变幻莫测,让他毫无头绪!

  他想撤掌已经来不及,他的周身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想走?怕你来得去不得。”安思喆孤注一掷强行把自己的内力汇聚在一处去冲击那个年轻人。他整个人青筋暴起发出怒吼——

  啥时间飞沙走石,房间内地动山摇桌上的瓷器炸裂,连顶梁柱都在龟裂

  “不就是切磋一下么,至于动这么大肝火吗?”那人看看屋顶,房子都快塌了。“算了算了……”

  “你想算了,朕不答应!”安思喆一较劲骤然把内力灌在掌心,刚猛无比。

  “不知好歹!”那人决定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陛下,吃花生的那只手反手拍在安思喆的肩头。

  安思喆双臂一展退后了几步,强行站住,一拍身边的暗格里面弹出了一柄九环刀,刀出鞘一瞬间,刺破虚空,屋里的蜡烛全部熄灭,只有那刀像是一只猛虎下山——

  他们二人的周围像是飓风席卷,沈娴冰、小雪、安若、林清欢几乎是整个人被那掌风掀了出去,她们砸破窗户大门七荤八素的被摔倒在地!

  安若运气不错压在了小雪身上,手背上擦伤一小片,她委屈的说:“我受伤了,好痛哦……”

  小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搅和在一起了:“公主,您先起来好不好?”

  林清欢会些拳脚功夫,可也伤的不轻被甩出来的同时还护着点沈娴冰,动弹不得所以她也不过是摔伤了腿。小雪是伤的最重的说了那句话就昏了过去。

  屋内,那人嘲讽的说

  “呦,打不过就用兵器?本来我还不想当着你的妻女让你下不来台呢!”

  “少废话,朕要手刃了你。”

  “切,你还是好好养养再说吧。”

  此时此刻安思喆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世子失踪也罢,萧艾的逃婚都不过是激怒自己的导火索。

  安思喆持刀而立,他的真气在激荡已经开始乱窜,如果不及时疗伤恐怕会爆体身亡

  “朕自知气数已尽,不出意外你们的人应该快攻进来了吧。”

  “我怎么知道,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听说你的女儿很美,来见识见识。”

  “放肆,朕的女儿那可是将来要母仪天下的。”

  “你确定?”

  那人一扬下巴示意安思喆看窗外,窗外的安若捧着自己不过擦破点皮的手哭的‘惊天动地’

  安思喆叹口气:“都是被我惯坏了……年轻人,我求你带我女儿和妻子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我?”

  “我现在不是以大齐陛下的身份恳求你,而是一个父亲的身份。我知道你绝不是普通人,所以,我请求你带她们离开这里——”

  “你拿什么恳求我啊?”

  “我的命。”

  “我要你命干嘛?”

  “你不是来刺杀朕的?”

  “我说了我就是溜进皇宫来玩的啊,真没意思。”

  “……”

  “别这个眼神看我,好啦,帮你就是了。”

  沈娴冰跌跌撞撞的进来:“我不走,陛下,我不走!”

  “你……”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挺开心的,这么久了,你还吃醋,说明你一直都爱着我。”沈娴冰凑过去。

  安思喆缓缓的坐在地上,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陛下,我愿意与你生死与共。”

  那个神秘人把安若往身上一抗消失的无影无踪。

  “陛下,若儿她不会有事吧。”

  “她身上有母仪天下的预言,不会有事的。更何况刚刚那年轻人,我都奈何不了他。”

  “陛下……”

  “别怕,我在,我会护着你。”

  “这样我想起了,我们的从前……真好,什么都没变。”

  安思喆搂着沈娴冰低头吻了吻她的秀发。

  突然他一扭头,吐了口血,咳嗽了几声整个人也脱了力。

  “你受伤了?”沈娴冰心疼的用手帕擦了擦他的唇畔。

  “不碍事,好好修养一阵子就会好了。”

  “我们叫太医。”

  “不必了,刚刚闹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连侍卫都没来——就能说明宫里果然有内鬼。”

  “不管怎么样,臣妾都陪着你。”

  突然安思喆抱着沈娴冰像离弦之箭闪身离开了原地。

  他们刚躲开,安思喆身后的柱子就被箭给击穿了!

  沈娴冰一阵后怕,这箭若是射在身上还不身首异处!

  安思喆带着沈娴冰气还没喘匀,瞄准他咽喉又呼啸而过一支箭矢他旋身躲开了,箭一下穿透了他身后的黑衣人!箭身还在震颤,看得出来这射箭之人百步穿杨箭法纯熟的令人发指,他能判断出这人的力道,位置和他霸道却精纯的内力。

  “十一,我就知道你有二心!”

  来人竟是十一他们。之前他也是三箭齐发杀了他的同伴。

  那个人叫六子,他亲眼见到那两个同伴被钉死在树上,出手狠辣丝毫没有拖泥带水,那时候他就对十一起了疑心。

  那么高超的箭术这次杀安思喆他却失了手。他就是别有用心

  “难道,你是安思喆的卧底?”

  突然十一三箭齐发,这次却不是冲着安思喆,反而是那几个同伴,例无虚发!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出题的人吧。”

  十一他们一行人,原本有十个,之前被他杀了两个,为了救安阳。现在还有八个,刚刚入宫解决安思喆手下的暗卫就只剩下他们就只剩三个人,刚刚他藏在暗处瞄准安思喆,他是死士出身,最擅长暗杀,从未失手过,可是这一次他的箭居然被安思喆躲开了,所以他也是同时做出反应选择了有利地形补了一箭,哪知安思喆又一次全身而退!不仅如此,还误杀了同伴。这要是回去复命他们胡说八道,还不如一劳永逸!

  两箭封喉,还有一箭击落了冲着沈娴冰来的透骨针!

  “你……”

  安思喆警惕的看着这个叫做十一的人。

  “谢谢你。”

  沈娴冰劫后余生郑重道谢。

  “不用谢我,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我接到的命令是活捉你们。所以,你们两个必须毫发无伤!”

  “活捉?就凭你?”安思喆霸气外露。

  十一叹了口气,他知道必有一番恶战。

  两人没有的话,十一没有兵器,只能赤手空拳的硬拼,近身战十一吃亏的不止一星半点。

  跟孔武有力的安思喆比,十一就像是一根豆芽菜。好在他轻功极高他脚尖一点,拧身一记鞭腿攻击的是安思喆的脖颈,被他用掌挡开

  十一随即凌空鹞子翻身,踩在安思喆肩膀上随即拧身想控制住安思喆,结果他抓了十一的脚踝,像甩流星锤一样把十一重重砸在廊柱上,十一顺势用手一拍那个廊柱借力一招力劈华山!没想到却踢了个空。

  然后他双臂一展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向后倾斜,疾风如追,她用了飞燕抄水的轻功避开了安思喆致命的攻击。

  十一双手的虎口被震裂那一瞬间,就知道,和眼前之人相比,力量是他的短板。要想取胜,只能扬长避短。

  他想:力能破巧,想要四两拨千斤是不可能了。想要四两拨千斤,先要有千斤之力好在他功高绝,一招燕双飞,让安思喆眼前一亮

  “好俊的轻功。”

  燕双飞就是升级版的声东击西,仿佛突然有了一个分身同时发动攻击。不过这招无论是内力还是体力都消耗的无比迅速。

  十一用了一招黑虎掏心,燕双飞在安思喆眼中就像是双人攻击,十一的虎爪落在安思喆心口下一寸檀中穴的位置,而安思喆擒住了十一的手腕!再分筋错骨的一折,正扯到他肩膀上的伤,结结实实挨了安思喆一掌。

  幸亏他内功不错,才不至于当场吐血。

  十一捂着心口,钢针扎的疼,连吸口气都疼,或许是喘极了,他连声咳嗽。可是他还是站着的,安思喆已经爬不起来了

  “你受内伤了?”十一惊诧。安思喆的内功浑厚至刚至阳。“谁能破的了你的纯阳掌把你伤成这样?”

  “说来话长。你也不错,年纪轻轻内功这么精纯。”安思喆脸色苍白赞赏。

  “陛下……”

  沈娴冰忍着泪水,扑到安思喆跟前,拦住十一:“要杀陛下,先杀我。”

  “我不会杀你们的。我说过,我的任务是活捉。”

  “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安思喆一语中的。“看你这样,想必也是某个组织的暗卫吧。能控制你们的手段也无非就是那么几种,用毒,或者控制你们的亲人。”

  “陛下深谙此道啊。”

  “不如这样,朕给你出个主意。你砍下朕的首级去复命,条件就是带皇后离开这里,保住她的性命。”

  安思喆已经是强弩之末,之前他就受了内伤,又和十一苦斗了这么久他早就到了极限只是硬撑而已。

  安思喆很了解这些暗卫的想法,他勉力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一本秘籍。循循善诱:“看你根骨不错,这个给你,想必日后对你会有帮助。”

  十一接过来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监兵刀决?”

  “你知道?”

  “相传这是你们安家世代相传的刀法。东方孟章,白虎监兵,朱雀陵光,玄武为执明——孟章指的是九龙玦,是块玉佩身负人皇,相传三国时期就有人以青龙做过国号,有推陈出新之意。而监兵——”十一恍然大悟:“难怪你浑身都是煞气,这监兵本就是战神,杀伐惩恶——”

  “有见识。朕就用这两样东西交换,你带着皇后离开。”

  十一撩袍跪倒:“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安思喆见说服了十一就放心了。

  沈娴冰满目不舍,她知道她的陛下存了死志。

  “亡国之君,这是朕最后的体面。”

  “恭送陛下升天。”十一还真是一点就透。

  安思喆用他的九环刀抹了脖子。

  十一按照约定砍下了他的头颅,他找了包袱认真的包好背在身上。为了感念他的强悍与气度就把这九环刀当做了自己的兵器。

  他面无表情的焚烧了安思喆的遗体。

  “陛下,我随你一起去。”

  沈娴冰就要冲进火海,被十一拉住。

  “活着才有希望。你总不希望你的孩子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吧。”

  十一收敛了安思喆的骨灰,在骨灰中他发现了那枚九龙玦,通体血红,最后安思喆的血液又浸了这块玉又经煅烧却完好无损,这就是帝王的风骨吧。他把玉佩贴身挂着,骨灰交给了沈娴冰。

  “娘娘,我带您离开。陛下用这样的方式保全你的命,你该不会白费他的一番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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