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就为司徒公子打通了关翘吗……
这条街上的所有摊铺都是得了桑肱股家的应肯才可以设立的,这讥讽皇后的罪,明显可以推给桑肱股的吗……
刘弗陵和皇后素来恩爱,要是知道了,必定动怒,那此时再把这事推给陛下的政敌,岂不是可以借他人只手,除了个要患?
褚辛想到此处,满意的嚼了口饼,自己此前没想到司徒公子会对仕途上的事感兴趣,如此,自己内心里也更确信一件事,自己和司徒公子,更像是一类人,都是被人间的柔软暂时驯服的野兽,可那股野兽与生俱来的野性,早晚都会撕开那份温柔,逐渐爆发出来。
褚辛吃了汤饼果了腹,捧着衣服包裹回了府。
肖战还是忍不住早已养成的习惯,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卖相很好的菜出来。
褚辛看主人做好的菜在桌案上摆了一桌,此时腹间散发出来的温热让自己感到羞愧。
要是不早早的吃好了就好了,主人待自己这般好,自己却在外面偷偷吃过了。
可若自己不在那摊铺处吃了那份汤饼果子,怎么会知道那个意外的消息,而有了帮着司徒公子的主意呢……
既然可以有帮助司徒公子的的办法,那自己这一餐,自然吃的是值得的。
褚辛抛去了内心的愧疚,走进屋子,“主人,你竟然做了这一桌的好食,可是……”
肖战看着褚辛,“怎么了?”
褚辛把衣服包裹放到了地上,摇头,“没有,只是感觉很温暖,今日外面这般寒冷,主人的这桌子热汤,让小的暖到心里。”
肖战去炉子里填了几块炭,又回了桌案前,“快吃吧,尝尝我这手艺有没有退步。”
褚辛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说他的手艺是否退步,主人不过病了几天,怎么会退步呢?
肖战尝了块焖制的酱肉,味道刚好,和自己离开时别无二致。
用惯了那边方便干净的厨具和少了生火的灶火,还怕自己在这里一时不熟练,做的菜少了味道。
看来自己是过于担心了,肖战给自己倒了杯果子泡过的梅子茶,没办法喝酒,只能喝点梅子茶来解一解馋意了。
这用自己府上的羊角梅泡出来的茶,偏偏就带了份奇怪的酒味,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可解馋意最是好。
褚辛已经腹中温存,根本吃不进东西,可又不想让主人这一桌子白做了,勉强的盛了白饭,只拣些易消化的菜来吃。
肖战想起王一博想要了解自己过去的事,问了褚辛,“明日你去找些韧劲好的缎锦,再找份上乘的墨,我要写份食谱,长久保存。”
既然王一博想要了解自己在这边的生活,那自己就给他写份食谱来,把自己在这边擅做的菜式都誊写下来,再辅以绘图。
也算是自己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了,反正自己这一生离不开吃,这些就最可以让王一博了解过去的自己了。
此后,自己每日都创一道思念之意的菜来,到了自己回去之时……
肖战正想着回到那边之时,可想到这里,自己真的可以如愿的回去吗?
本来就没有找到穿梭的法门和其中的玄机,又中了云邺的圈套,被强行的送了回来。
如此这般,自己和王一博都处于劣势,真的可以扭转形势,还如自己和王一博所想,可以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