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见状,笑了笑道:“徒弟,我又不是傻子,这么多次了我难道还猜不出来……”
天佑大笑,心下已是了然。
他道:“好!”
赵羽亦是与其相视而笑。
“徒弟,这屠龙会真就这么厉害,要折转从京城调过三千御林军?”
天佑目光一转,“叶麟旧部作威作福残害百姓,此举必除之而后快!”
赵羽:“是!公子”
“哈哈哈哈好,信徒弟的!”
三人士气振振,五味突然开口道:“徒弟,怎么不见珊珊?”
赵羽亦是反问:“是啊公子,为何不见白姑娘随行?”
天佑目光一暗,声音低沉:“珊珊她……”顿了顿,“现下身在叶麟老巢——”
“什么?!”五味吃惊。
“徒弟,你是怎么照顾珊珊的?”
“五味,公子或许心有苦衷……”
天佑顿了顿,眼底一暗,“是我没照顾好珊珊……”
—
戌时。
珊珊运功平稳了气息,便着一袭夜行衣出门。
这几日叶麟的动作十分松懈,她便暗中摸清了密林苑四方守卫调转时刻。她须得在今夜汀汁草毒发作之前离开密林苑,不然便会被寒樱所折磨。
且既然现下她决心不拖累天佑哥,便只能先去药谷寻折月仙寻找一线生机。
思到此,珊珊动身。
与青蕴一行人迷醉了暗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密林苑堂庄。
—
夜,静的出奇。
县衙后院的池塘内映衬着天上高悬的一弯皎月,石山旁的海棠花摇摇欲坠,点入池内漾起一圈圈涟漪。
风声徐徐起,夹杂着细碎杂乱的脚步声。
东厢的灯蓦地熄了。
房内,锦袍公子负手而立。
男人目光凛冽,周身带着无形的压迫,直叫人感受着一股薄凉。
彼时,房外有兵刃撞击声利落干脆。
不多时,房外归于平静。
墨城一把长剑抵在跪地黑衣首领颈上,寒光凛冽。
“吱呀——”
东厢门大敞而开。
“公子。”
暗卫齐齐跪地。
天佑的目光落在墨城剑下的黑衣男子身上,面色如霜,泛着冷意。
“叶麟在何处。”他开口时,嗓音微低,带着几分震慑。
黑衣男子缄口不言。
霎时,墨城剑锋微转,一道寒光。
男子的颈肩鲜血喷涌,血腥渐渐浓郁。
“我说……”
—
密林苑。
主位上绿袍男子坐立难安。
派出去的探子音讯全无。
赵羽不在司马玉龙身边,如今他身边孤立无援,司马玉龙今晚必死无疑。
可到了这个时辰却无人回禀。
莫不是出了变故?
“主上莫要着急,司马玉龙必死无疑。 ”
叶麟站定了定,侧目瞥过屋外,又问道:“速去请三皇子。”
“报——”
暗卫慌忙跪地。
“何事慌慌张张的!”叶麟眉角一突一突,心下多了几分烦躁。
“回禀主上,司……司马玉龙他……”
“快说,再吞吞吐吐本座要了你狗命!”寒樱察言观色,一个飞鞭便作势要甩过。
“密林苑被司马玉龙的人围住了……”
“我们的人……”
“我们的人无一生还……”
叶麟蓦地瘫坐在主位上。
暗卫又慌忙跑进:
“报——”
“回禀主上,三皇子不在。”
寒樱急忙上前,“主上,该如何是好?”
叶麟顺了顺气,目光一定,站起身来:“逃——”
话音未落,守卫仓皇逃窜被墨色暗卫押着进了主堂。
叶麟抬眼,却看见锦袍公子摇扇悠然踏步而入,而密林苑一众暗卫皆被收押。
叶麟情急开口:“司马玉龙?”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男人优雅摇着玉骨扇,目光带着震慑,嗓音低沉薄凉。
他又道:“叶麟你又想逃到何处?”
叶麟缄口不言,眼睛细细转着,仿佛在谋划着什么。
“报公子,所有逆贼乱党皆收押。”影卫恭敬汇报。
天佑点了点头。
墨城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走近天佑身侧,附耳低声禀报道:“公子,堂庄内未曾发现白姑娘踪迹……”
叶麟仿佛听到了什么,目光一转,像是心头多了几分把柄,看着天佑,道:“白珊珊在我手里……”
天佑掀眸,眼眸微眯,闪过几分厉色。
叶麟瞥着天佑,继续循循善诱道:“司马玉龙,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白珊珊的下落……”
叶麟稳了稳底气,装作面不改色道:“还有交出大玉圭……”
话未说完,墨城作势就要拔出利剑,吓的叶麟赶紧朝后退了退。
天佑抬手,示意墨城收了剑。墨城略有疑虑道:“公子,”
天佑点了点头,墨城会意:“是,公子。”
叶麟目光微转打量着二人之间的互动,心下多了几分慌乱。他又看向天佑,只见天佑勾唇,悠悠然摇晃怀中玉骨扇。
他眯缝着眼,扫过叶麟,眼底闪过几分凛冽的寒意,看的叶麟心下一颤。
天佑淡淡道:“叶麟,现下是你落在我手里,顿了顿,“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司马玉龙你卑鄙!”
“带下去,让他吐出真话。”
墨城恭敬:“是!”
影卫架着叶麟,叶麟朝着他喊:“司马玉龙,你早晚有一天会倾覆的……”
墨城等待示下:“公子……”
天佑侧目,语气又低又沉,仿佛像一道清心音,“就算将这堂庄翻个底朝天,也务必要找到珊珊的下落。”
“是!”
—
亥时。
暮色四合。
男人锦袍加身,长身鹤立。
墨城在一旁细细呈秉着叶麟旧部所勾连的朝廷官员,天佑听了震怒,当即修书京师,着令汤丞相清政。
“公子。”墨城恭敬道。
男人眯缝着眼:“何事?”
墨城顿了顿,“淮南有太夫人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