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尚九熙，我大概是爱惨了你。＂何九华趁着放假，又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什么时候连我们之间的动作都要变得小心翼翼，你生怕误会，我生怕你会难过。

    一场接一场的相声，尚九熙从一开始的主动调戏到后来的躲避，什么时候开始你我需要保持距离了。《礼仪漫谈》只说了一次，你说，那太引人深思，那就不演了；小哑巴的拜堂也成了抬婚轿，你说，拜堂留给自己未来喜欢的人就好，于是，只拜过一次，也改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和你拜堂，为什么别的相声搭档就可以不听那些流言蜚语，为什么你不行。＂何九华不甘心，他明明可以借着舞台说情话的，现在也没了机会，尚九熙的避嫌一次次告诉他，克制，什么都得克制。

    ＂你我还不如回到几年前。＂

    ＂也许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对他的感情本来就不单纯。＂世俗的声音吵闹，把我唯一能够公之于众爱你的权力给剥夺了。

     刚好是个雨天，淅淅沥沥的声音使他抓狂。一个个念头闪过，心酸，难过，不解，烦躁让他一时间迷了心，泪水糊了一脸，忽然想起几年前尚九熙还在的时候，他说过的一句话。

    ＂师哥，你昨晚叫了我好几次名字，是梦见什么了吗？＂

      那是他第一次说梦话，没想到是关于尚九熙，原来，那时候就陷得深了。

      尚九熙，就当我欠你的。

     渐渐地，雨下得越来越大，他产生了幻觉，仿佛那些雨滴声就是世俗的骂声，他开始害怕，一字一句犹如刀插在他心上，他忙地打开窗户，用拳头挥向像帘子一样密密麻麻的雨丝。

      ＂别说了，别说了。＂不一会儿屋内的地板也湿了，颓废，孤寂，何九华冷得直打哆嗦，渐渐地平静下来。

     ＂我就是个疯子。＂精神折磨着他，一次次地崩溃，连他也不知道再喜欢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但那是他的小画家，那是第一个为他的生活上了色彩的人，每一次的发泄，他都会把画藏起来，以防自己情绪失控，已经丢了一幅画了，我不能再失去第二幅了。

      就当你只娶了我一次，至少求过婚，抬过轿子，拜过堂了。

     明明我比那个人还早遇见你，就因为一开始的身份，我是你师兄，我们是搭档，就因为这个吗？

     铃声响起，电话屏幕赫然一亮，是尚九熙。

     ＂师哥，明天聚餐，来不来？＂

     ＂来。＂现在但凡跟你有关的，我尽力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