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8

“哥，我好想你。”

"Brother, I miss you so much."

七

不是我。

也是我。

离开了何九华的尚九熙很多包袱不再翻了，离开了尚九熙的何九华也有些接不住了。

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偏偏没能扛过去。

表象罢了。

是这样吗？

我不怪你，你也别怪自己。

猛的发现天已经黑了，又一天过去了。

201102。

何九华看着日子，好像一年前的今天，好像在济南，好像旁边的人在哽咽的唱着《怎么了，没什么》。

“怎么了 怎么了 还好有你们陪我 没什么 没什么 在心里不用说……”

这次是真的不用说了，遇不到了。

“尚九熙，我问你一事儿啊，你会说单口相声吗你。”

“怎么了？”

“从今天开始我不跟你合作了好不好？”

他哪知道。

“喂？老秦。”

“九华，你来接我吧，我好像，喝多了……”

“好。”

他一眼就看见了吧台上的秦霄贤，他拨开围绕在他身边的花花草草，付了款，架起醉成一滩烂泥的秦霄贤算是磕磕绊绊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大华。”

“你说。”

“你知道吗？那天，我对我哥说。哥，我走仨月，你能不演出吗？他说不能……你知道我问出来的时候有多难受吗。我知道他有家，所以这个决定我并不觉得有多不合适。我从说相声到现在一整七年，学习四年，真正登台三年，这后边三年，大部分时间我哥一路陪我……大华……”

“我知道你就是想发泄。哭吧，哪天在外闯荡够了再回来，九香，也会很骄傲。”

“大华，我和他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能看出来你和九熙，明里不说暗话吧，我诚心希望你们能回来……”

“我也……希望……”

他的档期很满，难有时间喝两杯。哪知道会这么容易醉。

何九华给秦霄贤煮了点醒酒汤，给他盖好被子，拉灯，关门。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

“尚九熙，哥想你。”

八

他一夜未眠。

清晨。秦霄贤推开卧室门。

“大华，你一夜没睡？”

“没。”

“我昨天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事吧？”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我看着不像没有的样。”

秦霄贤坐在他身旁，拿起桌上剥了一半的橘子，掰开一大半塞在何九华手里。

“不酸。”

“老秦，我是不是该去找找他。他删了好多东西。”

尚九熙从出院之后就忙着搬家，新的房子没再留出一间画室来。打那天起，他不再拿画笔了。

“我真的挺怕他把事做绝的。”

“人总要自己留活路的。别走极端。”

“很多东西是他所不明白的。”

“但是慢慢他也得明白了吧。”

Say"hello".

其实如果我再听听他说。

“九熙，准备准备。我和你大爷咱仨大开箱扒马褂。”

“好。”

师父开始捧尚九熙了，他的盛世也要来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他，认识那个在台上诉说爱意的大男孩。

对脸相声少了，只是再没联系过何九华了。

大开箱的时间定了。

马褂扒的很顺利。

他背对观众的时候，一个人。

“哥，你看见了吗？我和师父大爷扒马褂了。”

“你呢？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哥，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