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黄明善卖了祖田后，王顺便租种了何家的30亩旱地，在离村约1里远的望山坡上，地质还算肥沃，就是灌溉需要人力挑水上坡。王顺早上离家侍候田地是带了干饼和菜团作为午饭的，没有料到罗朝云捉了鱼回来，所以王巧儿准备给哥哥送些鱼去。王巧儿提着半尾烹饪好的大青鱼，高高兴兴的向哥哥哪里走，王巧儿今年已16岁，身体基本长开了，她面貌还算是清秀，笑容甜甜的，脸上有两个酒窝。王巧儿路过坊市的时候，何家酒店里蹿出几个走路摇摇晃晃的醉熏熏大汉，王巧儿赶紧小跑了几步，躲开了他们。

　　“牛哥，咱们来这个村子里也有段时间了，除了吃喝，平日里淡出鸟来了”。中间穿开敞褐衣被称为牛哥的正是赵家“聚宝源”的护卫头子牛霸天山，牛霸山道“怎么，想玩女人了？等咱哥儿几个县城里的事了了，我们就回去，现在苦主还没拆状呢”牛霸天迷蒙着醉眼，偶然一瞥看见前方有个快步离去的姑娘，瞧那细腰圆臀，颇有些惹眼。牛霸山觉得下体有些热痒，那话儿好似变得涨大了些。“牛哥，牛哥”旁边一人喊了几声，他见牛霸山直直的看着前方，也向前看去，见是一个年轻的村姑快步离去。这人咧嘴笑道“牛哥，那姑娘不错，瞧那小屁股，浑圆”。其余几个人也纷纷相和。牛霸天山摸了摸下巴，左右冲那些人道“那就去玩一把，我先上，哥几个随后，注意别给人整没了就成”。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追上去。

　　王巧儿将鱼送到了望山坡上，王顺还没有用饭，便停了活计。王巧儿打开竹篓，端出鱼肉，王顺尝了一口，满足的道“真香”。见妹妹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王顺将筷子递给妹妹，“来巧儿也尝尝”。王巧儿摇头说道，“家里还有好多呢，这是专门给哥哥送来的，明善哥说了，他学到了捉鱼的法子，以后要吃多少都有”。王顺有些不相信。王巧儿给他比划着“这么大，这么长的大青鱼，明善哥一下捉了6条呢”。兄妹两人谈了片刻，王顺吃完饭后，王巧儿收拾了一下，提着竹篓离开了。

　　王巧儿行到半路，道路两旁都是茂盛的竹林，王巧儿不觉有异，继续向前。这时，前方一个褐衣陌生人拦住了王巧儿的去路，王巧儿尝试避开，对方笑嘻嘻的左右阻挡。

　　“按着她，给她嘴里塞个东西，别让她咬舌头”王霸天看着王巧儿泪水横流，嘶叫不已的样子，觉得比县里去明月楼里玩头牌还刺激。牛霸天退下了裤子，丑陋的话儿高高挺起，周围有手下赞道“牛爷的话儿堪称雄伟，不愧是牛爷”。牛霸天哈哈大笑，有点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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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巧儿口腔里已发不出哭泣的声音，她喉咙里只剩下“荷荷”的哽咽，她已无法感受到身体的痛楚，肉体和精神上的刺激让她难以呼吸，瞳孔开始涣散迷离，仿佛周围都是山魈魔怪在桀桀怪叫，这些魔怪围着她在跳舞，在魔怪渐渐离去后。

一些光怪陆离的声影出现在王巧儿眼前，有嘲笑声，有辱骂声，有羞辱声，有痛苦，有悲哀，她伸手想去驱赶开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那些画面被驱散后王巧儿看见了哥哥与母亲样子出现在她眼前，她去拥抱了亲人，向他们诉说痛苦，慈祥的母亲在抚慰自己伤楚，亲爱的哥哥在给自己擦干眼泪。

王巧儿笑着看见家人的影子如同烟云一样消散，她迎来了无边无际的光明，她轻轻的唱起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童年歌声，回到了漫山鲜花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罗朝云午间足足吃了至少10斤鱼肉，鱼肉的养分滋养身体，身体给予了大脑需要休息的反馈，她告辞了王顺家，回家后便进入沉眠。这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天空中橙云被乌云喧宾夺主，天空显得压抑低沉，“呼呼”风起带璇儿，搅得簌簌叶落，罗朝云心间涌起一股不适感，觉得有与自己相关的不好事情发生了。

　　罗朝云赶到王顺家里，王顺家柴门敞开着，王顺娘倒在院中，已经阖然离世。老人没有外伤，面部痛苦的扭曲着，面颊上泪痕犹在，嘴唇呈现青紫色，老人右手紧紧的纂着心口，左手伸向着柴门方向。初步判断老人应是心梗猝死，从老人身体并未完全僵硬判断，死亡不超过2小时。罗朝云看着老人的遗体，日前还在如同亲人一样关爱自己的老人这么就突然离世，他不由悲从中来，眼中涌起泪水。罗朝云咬着牙，思考着“王顺呢？王巧儿呢？”。罗朝云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发现王巧儿的尸体被放置在里屋的床上。

　　身体四肢都是瘀伤抓伤土，王巧儿的下体体毛上有明显的污渍。罗朝云前世是辅警，由于接处警需要简单学习恶性案件的预判，由此一看便知。

　　这个宛如自己亲人般体贴乖巧的小妹，一枝还没有绽放的花朵，就如此凋谢。一股狂怒在心中涌起，罗朝云身体紧绷，捏紧了拳头，口中大骂道“混蛋，人渣”，由于他身怀怪力，力量随着他的情绪在身体周围无声的释放，一股无法看见，但能感受倒冲击波，席卷了屋内，让屋内陡然产生了一阵狂乱的旋风。屋内的家什“噼噼啪啪”落了一地。

　　稍一思考，罗朝云就推断出了大致情况，王顺发现了被强奸至死的王巧儿，将王巧儿的尸体带回家，拿上了家中的刀具去报仇，王顺娘因王巧儿的死和阻止不了王顺去报仇，忧心之下猝死。

　　“是什么人奸杀了王巧儿？”在这个山间的小村落里，每家每户几乎都是认识的，每个人的性情几乎都知根知底，偷鸡摸狗的人有，偷看寡妇洗澡的也有，但是强奸杀人这种事情本村人干不出来。“外来者，“聚宝源””罗朝云几乎能肯定就是那些人干的。罗朝云用被子盖好王巧儿的尸体，将王顺娘的尸体安置在另外房间的床上，抹了一下眼泪。推开柴门快步的走出了王家。

　　王顺带着柴刀来到了“聚宝源”，他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时不时的抹掉遮蔽视线的泪花，他要来讨公道，找赵大少爷，让他交出害死巧儿的凶手，想到巧儿，妹妹的音容笑貌就浮现在眼前，明明中午还给自己送了鱼来，还在自己面前兴高采烈冲自己比划着大青鱼，娇憨可爱的妹妹就这么没有了，王顺胸中钻心的疼痛，他想杀人。

　　“聚宝源”内十里八乡的混子，赌棍们还在鏖战。一声声叫点，喧哗，叹息，声浪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在隔间的账房里。牛霸山翘腿坐在太师椅上。一个手下禀告着“牛爷，那个村姑身体忒弱~~~~~死了，听说给家里人发现，尸体下午送回村了”。

　　牛霸山牛眼圆瞪骂道“他妈的，你们这帮子畜牲，好好的小娘给你们祸害死了，那可是个雏，爷还准备再玩几次的”。

　　手下讪笑道“还是兄弟们太久没女人了，都激动了些”。

　　牛霸山问道“赵大少爷怎么说？”。

　　手下答道“赵大少爷让我们别承认，由他出面调和，推说说是遇到过路的贼人，再私下给些银钱，堵堵村民们的嘴。赵大少爷说了这户人家就是个农户，没啥能耐，捏圆捏扁都成，他还说~~~~”。

　　牛霸山见手下有些吞吞吐吐，知道后面没好话，拍了下桌子，说道“直接说，爷不怪你”

　　手下道“赵大少爷说了，牛爷你本就是县里的案犯，他看在丁捕头的面子上才接纳你在此，你若不知好歹，坏了规矩~~~~~~~，赵大少爷说他有的是办法弄你”。

　　牛霸山“啪”一声拍再扶手上，站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帮他赵崇文赚了多少银子，不就玩个村姑，值得把话说得这么绝？惹着了老子，老子就去他宅里，把他的那个新纳的漂亮小妾给干了，老子怕个吊呢！”

　　牛霸山见手下站着不附和自己，牛霸山知道这个手下看破了自己在虚张声势，对于赵家这类根深蒂固的家族，凭他牛霸山，还是不够对方拿捏的。牛霸山心里骂了几句，而后捏着自己下巴，舌头在嘴角舔了一下，回忆起见到赵大公子小妾的样子，那娇滴滴，水一般的人儿，媚眼如丝，红唇欲滴，肌肤晶莹剔透的样子，牛霸山喃喃的说道”死妖精，比婊子还骚，赵崇文迟早被”。

　　“聚宝源”的门被踢开了，王顺提着柴刀，吼道“我要见赵大公子，我要讨公道”。赌客见来了事，都安静下来。赌场管事赵志说道“王顺，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赵公子不在”。王顺面露狰狞，将前方的赌桌推翻了去。“是谁杀了我妹妹，出来，把凶手交出来”，王顺继续嘶喊着。

　　“你他妈的，敢来“聚宝源”闹事，谁给你的胆子”一声大喝震得王顺有些耳鸣。一张椅子被人扔了过来，砸落了王顺的柴刀。王顺柴刀离手，瞬间就被几个大汉死死按住，他见到一个脸和脖子有几道细细血痕的人走到自己面前。那人猛的一耳光打在王顺脸上，打的王顺一阵轻微的昏眩，鼻血止不住的流出来，那个汉子冲屋子里所有人大声说道“老子叫牛霸山，这里的管事，你他娘妹妹死了，关我们屁事，说不定你妹妹偷汉子，找野男人，把自己给害死了，哈哈哈哈~~~~”。王顺气急了，甩开压制他的人，上前掐住了牛霸山的脖子，“是不是你，是不是害死了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牛霸山见到王顺目露噬人凶光，一时也凶性大起。一击重拳打在王顺左额侧，巨大的力量将王顺打翻在地，牛霸山跪压着低声说道“你他娘的妹子就是老子玩死的，老子今天送你去见你妹子，看看她被老子干得爽不爽”。王顺迸发出大力，推开压制自己得牛霸山，一口咬在牛霸山脸上。

　　周围几个手下片刻后将牛霸山与王顺分开，王顺口里血淋淋的含着一大块肉。牛霸山猛踹被架住的王顺的腰腹，脸上火辣辣的疼又传来，牛霸山再上前左右开弓的在王顺肋下腰间击打了十余拳，打得王顺大口大口吐血，气若游丝。牛霸山觉得差不多了，这王顺内脏已被打烂，活不过今晚了，不能让他死在“聚宝源”里。牛霸天找了个手绢按压自己面颊止血，命人将王顺扔出去。片刻后，赌场里又恢复了鼎沸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