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农学

唉，小孩有钱可会办事啦，天天积极去上课，可惜人到心不到。看她现在蹲鱼缸边对金鱼那热忱劲，由不得我不闹心。因为这跟她上绘画课相比，一在天，一在地。能赚钱的绘画课为什么就不待见！她为什么不行、不能、不爱学呢？要是她那五条红金鱼消失不见了，不用猜那绝对是老子干的。不是老子干的，老子也会抢着认。老子真恨死宝她偏课了。难道风象星座风元素重的都是偏科狂魔，那怎么就不偏理科呢。理科能学西医，好找工作哇。老子头也不抬地炒牛肉，冷声冷调地说：“你要养就要好好养，养不成，余生你就不用想养金鱼了。去，洗手吃饭。”恨铁不成钢的酸气阻挡都阻挡不住，她竟然没反应。哪怕是抬下眼啊！

我不甘心地再问她一遍：“听到没有，听到你到应一声啊。”她好勉强地看老子像看傻子一样回道：“听到了。放心！我不会始乱终弃的。要是我始乱终弃的话，鱼鱼就好可怜啦。像《西游记》里吃人的灵感大王，本是天上仙，落到凡间只能作恶吃人。鱼鱼它这一生任由人摆布，身不由己的。我们不该不负责任。像国外那些混球，弃养小动物的，不是东西。是他要养的，最后丢给全社会替他负责的怎么回事！人干事？！他作孽，旁人替他受过。一时兴起的，买了我们的兰寿（金鱼），最后不负责任地丢进下水道。造成物种入侵，祸害生态环境。密西西比河生态失衡，那些被抛弃了的兰寿褪去色彩，返祖成鲤鱼泛滥整个水系！由于没有天敌，加上重金属超标，几乎没有什么治理的好办法。没有天敌吃，也没法吃，繁殖能力又强，被生物学家称为“水兔”。面条国兔子泛滥成灾，农业绝收，饿死人不计其数。起初不过是，农民好奇逮了两只兔子带到面条国，在那没有天敌，称王称霸的。所以，叫“水兔”说明这事有多那啥，恐怖，可想而知。”

她的话，听得老子都呆住了。她从哪学来的？她大妈我老姐虽是农业大学的，也没带她正经看过农学书啊！连本科普书都没给啊。听说畜牧专业才讲鱼吧。阿姐学植物防疫的，治小麦锈叶病之类的呀。我的天哪，正经赚钱的她不通，偏门玩闹的无师自通。将来不得掏钱进大学啊。我现在就该找名师给她补数学了。免得物理化学这些挂科。花香可是数学满分。我幽幽地道：“碗呀，你平时就专看这些吗？画画怎么净是应付呢。那可是挣钱的呀。你那帮爱好没有一个不烧钱的。”她当场低头哑巴了。到吃饭完，都没敢抬起头来。

老姐从店里回来，见我脸色不好，不解地问：“咋的啦，蔫头耷脑的，有事啊，说来听听。”老子有气无力地说：“让闺女给气的。画画穷应付，养鱼倒来劲头。想她有个正经爱好咋就这么难呢。”老姐撇撇嘴说：“哎呦呦，忘了你初中那会了。有脸说人家不是正经爱好了，你也不是正经爱好。一管吧，说我们剥夺自由。再说爱养鱼大了学农业嘛。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当马牛。要懂放手，给孩子自由。”要不是她是我姐，我能干掉她。打人打脸，揭人揭短。怎么她是我姐呢。

晚上过了新闻联播，特特故意搂着她看农业频道，给她讲解知识点。时不时挑衅地看向我，真是够够的了。姐夫隔岸观火，纹丝不动。这对黑心脏肺的。她和她大妈边看边笑，全无半点同情心。好，等着，别让我逮着机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