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现在是跟你父亲一模一样。哪家媳妇日上三竿还不起,从嫁来到现在没请过早安。红颜祸水。”蓝启仁愤愤不平,气得咳嗽道。为什么,旧事会重演。为什么好好的学生变得幼稚无比,净干些荒唐事。两人凑一块,天都塌方。赌书泼茶品香,闲时下厨画几笔翠竹,闲事比正事勤快。坚决不离老婆两丈远,不单独去清谈会太久。还坚决不许人看见,藏起来。身为宗妇,哪是这样的。她当初照男儿教导的,有那么不经事。还维护老婆得紧,说什么我的人只能我管教,哪怕是长辈也没有插手的理。嘿,反了他。有了媳妇不要爹。“叔父见谅,实是侄儿孟浪,非是不敬长辈。后面那句实为不妥,辱没门风。还请慎言。侄儿还有事处理,先退下了。”“滚~”,还是喝口茶压压火,免得气倒。“诺,涣儿告退。”当初聂大怎么就推让了呢,娶了没准脾气能改不少。一好百好,怎么犯傻呢。“阿嚏”,谁呀,谁骂老夫。
“也不知道阿娘习不习惯姑苏蓝家的规矩,她最受不得管束。”阿羡万分担忧道。“公子,不然您去看看吧。”,温情道。魏无羡摇了揺头,“会连累她的,只要她好好的,见不见有什么关系。”说得温情止不住掉泪。他从蓝忘机嘴里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成了这样子。总是担心蓝老先生不满意她,逼她断绝关系。夜里担忧得发噩梦。江姑娘是他所有的牵挂和惦念。
“金管事,宗主不便见客,有什么事还请找蓝二公子更方便。”门人恭敬道。“好的,多谢!”,“不客气”。金光瑶好气又好笑地想,第几次了,二哥简直就是不理朝事专宠奸妃的昏君。怕是再这样下去,蓝家要易主了。怪不得人说江家出妖精,以前是夷陵老祖,现在是~~~怨不得聂大要推让给二哥,简直可怕。早晚我要扫了这些腌臜泼皮,还世道清明。“呸!”
“金子勋,说够了没有,要不是你搅和,事情到不了这个地步。”金夫人气急了,指着金子勋吼道。“我怎么了,是子轩拢不住人,赖我吗?怪他自己。”“滚,滚出去!~”“哼”,自顾自走了。金子轩赶紧给她顺气,“都怪魏无羡,不是为了他,阿离不会拒绝,更不会被聂家摆一道。想不到蓝曦臣是个淫魔,罔顾良家子的意愿,用强。蓝家早晚毁在他两兄弟手里。”“子轩,你一定要争气。才不枉我们母子吃过的苦。”“是,母亲。”
“夫君哪,几时了,还要给公爹请安呢。”“多睡会,叔父那已经免了你的请安。只要我们早点给他生个孙孙玩。”“啊,好,好的。”再没有她这么做人宗妇的了,进门就没早起过,真就当年求的,吃吃睡睡,活得安逸。蓝曦臣真是应了初见时的感觉,骨子里头疯魔!加上听到的婆母的杂七杂八的传言,更让人肯定蓝家根上有疯癫。哪有这么做事的,遇到这种事婆母要不死谁死,都是世道压迫的。如果是她的错,不过一死,何苦弄后面那些事,可怜。蓝家祖上令人称奇,后辈嘛,歪了。
“不想出门,想和你永不分离。”,我拿下巴翻他肩膀那月亮田,正翻得正过瘾呢,他居然唬得瘫软到地上,竟支不住我没一尊佛像一半重的份量。“我,不是~~”,勉强支楞起来,还气息不稳哦。慌得我赶紧拉他起身,“要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必须立刻马上做的话,那就去做吧。夫君辛苦啦~奴会乖乖等你回来的。”“好,办完我就回来。”逗得人忍不住笑出一圈一圈又一圈涟漪来,男人在心上人面前真手足无措。跟奶羊羔子似的温顺,乖乖受大灰狼欺负。顺带推搡了他一把。他感觉委屈透了。脸上一副,就这,就这,敢不敢做全套,拿眼刀恨恨剜人锁骨。剜得我起寒颤。搂紧衣领口,怕寒风刮骨。抬起头,懵脸无辜眨眼吐舌尖,扬起眼波撑帆。就这么着,你拿我怎么样~~~谁又敢拿我怎么样!!!麻溜下床穿衣服吃饭。个大木头杵在面前一动不动,赌我不敢耽误正事呢。这时候好想大脚板的印他那大长腿裤管子上,诶呀,不行,扶额脸酸。调整脸部笑肌,笑出个自认为的甜蜜笑容,能掬一把的那种。给帅哥整理衣袖扶发鬓调发冠。憨憨地目送他出门,含羞带涩的。让他一本满足上工。艹,啥时候打理宗门事务还要记上功劳了,带讨价还价,不是份内事吗?!!合着他以前没我就不干活啦。搞不好他秃噜一句,上工不如恩爱过日子。那我不用想活了,因为红颜祸水没好活。牛郎织女是因为耽迷情爱误了正经事给拆开的。不干活骂死你!真怕蓝启仁会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妖孽,到现在都还客客气气的,真真好涵养了。继续吃完早饭,然后看看我种的葡萄树怎么样了。西域传过来葡萄,不是长在原生的地方,处处闹病。叶黄根倒的,能不能吃上葡萄两说。云深寂寞,不许养宠物好寂寞!我当初还羡慕山门清幽,远离尘俗,飘然近仙,瞎。
今天葡萄树好多了,根开始定住了,以后会慢慢好的。环顾四周,似铜墙铁壁,似乎要围住我的下半生。悲从心上来,我学文习武一切的一切都白费了。天,耍人嘛。养老要什么骑马射猎、经商修仙,躺平就好。就是对阿羡不好,让他小小年纪稚嫩肩膀扛起太多太多。没他扛起风雨,我上哪悠游从容。唉,不知阿羡有没有吃饱睡好,在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