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最是岁月愁煞人

因闻人玉与温客行，顾湘在水岸边闲聊了一会儿，

再走到桃花林中之时，早已经寻不见周子舒的踪影。

温客行“玉郎，不去寻阿絮吗？”

闻人玉摇头，道:

闻人玉“因缘际会，何必强求。”

遇上了，就同行；分散了，不追寻。

温客行惊讶于闻人玉的洒脱，微愣怔，

又想，他是有那个洒脱的资本的，

只有别人忧心不能与他相遇，无奈与他分离，

哪有什么人值得他忧愁?

闻人玉“阿行?”

温客行“嗯？”

闻人玉“你好像……对阿絮很好奇。”

顾湘快人快语，不等温客行回答，便抢白道:

顾湘“我家主人见了生蝴蝶骨的人就走不动道。”

顾湘“论定了那痨病鬼是个美人，非要见他真面目!”

闻人玉“蝴蝶骨相生美人……”

闻人玉“这论断倒是有趣。”

顾湘“哪有啦!”

顾湘“上次主人见到一个村姑，非说人家生得好一对蝴蝶骨，一路追赶，最后人家一回头，好嘛——灰头土脸，人老珠黄。”

温客行被顾湘揭了短，忙为自己辩白道:

温客行“那是她后天受摧残折磨，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皮相!”

闻人玉点头，

闻人玉“总是岁月最煞人。”

风吹起来，

树影婆娑，

满林桃花飘落，

温客行与闻人玉并肩站着，

静望眼前这芳菲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