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受害者

李诗情看见张成走进来，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准备。

　　“今天下午一点三十八分，警察接到你的报警电话，说45路公交车上有炸弹，这个电话是你自愿拨打的吗？”

　　李诗情点头：

李诗情“是。”

　　她放在审讯椅下的手不停绞动着，哪怕有了心理准备，看见警察心里还是发怵。

　　“那你是怎么知道车上有炸弹的？”

　　李诗情轻声说：

李诗情“是秦慕晚，她当时坐在我们后面，是她告诉我们车上有炸弹，让我们报警。”

　　张成眯了一下眼睛，晚晚吗？如果是她发现车上有炸弹倒是可以说得通。

　　“那为什么报完警之后要关机？”

李诗情“我，我们害怕你们不相信，不及时出警……”

　　说到这里李诗情终于绷不住了，她眼圈通红，里面盈满了泪珠：

李诗情“可是还是来不及了！晚姐，晚姐她……”

　　张成一直打量着李诗情，她眼里的悲痛不似作假，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论悲伤，他不可能比李诗情少，只是这起案件波及人数太多，性质太恶劣，他必须抓紧时间破案。

　　“你说是秦慕晚告诉你的车上有炸弹？她这么说你就相信了？”

李诗情“……晚姐说她是刑警。”

　　李诗情轻声细语，实际上他们本来想的是秦慕晚给他们看了警官证，但又怕秦慕晚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再被张成抓住话里的漏洞。

　　“那她有没有说是谁携带上车的？为什么会这么怀疑？”

　　李诗情茫然地摇摇头。

　　忽然有人走进审讯室，在张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张成叹了口气，走出了审讯室。

　　张成有些不忍地喊了一声：“……小江。”

　　江枫正蹲在另一个审讯室门口，那么大一个个子蹲在角落里只有一点，看上去有些可怜。

　　他听见张成的声音，神情恍惚地抬起了头。

　　“……师父，肖鹤云说，说晚姐也在车上。”

　　江枫愣愣地重复着肖鹤云的话，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再问一遍。

　　“李诗情那边也是这么说的。”

　　“那，那姐呢？她，她是不是没有下车？”

　　江枫心里存着渺茫的希望，既然她知道公交车上有炸弹，是不是会提前下车？虽然没到下一个站点，可是肖鹤云和李诗情不是也临时下车了吗？

　　张成别过了脑袋，不忍去看江枫的表情：“受害者名单已经出来了，……她在上面。”

　　“小江，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

　　“……不了。”

　　江枫起身，重新走进审讯室：“我要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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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两人的证词一致，在确认了他们说的确实是实话后便被放了出来。

　　张成也试图从他们口里得出一些零碎线索，但两个人却是真的什么也不清楚。

　　不过是因为坐在了秦慕晚前面才被委托报警，对于炸弹什么的一点也不清楚。

　　临出门的时候，李诗情忽然问了张成一句话：

李诗情“警官，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

李诗情“您在接到我的报警电话之后有没有第一时间出警？”

　　张成点头：“当然，只是时间太短了，我们根本来不及部署。”

　　李诗情释然，幸好，幸好他们确实有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