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现场监考

三个小时后，922再次出发，带着苏黎回到考场。

秦究活动了一下筋骨，打算找154弄点食物。结果打开办公室的碰见了火急火燎的154。

154面色苍白，神色痛苦：“老大，吃的，都不见了。”

沉默半晌，秦究脑中闪过一个人影，他问154：“同一个考生，第三次违规的处罚是什么？”

他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某些字眼还会略拖一下，以至于每句话都像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

154：“……应该不会再有第三次了吧？”

目睹过某位苏姓青年的骚操作，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万一呢。”

154小心地说：“处罚是咱们……全程现场监考，重点监控。”

秦究：“…………”

小楼静得令人害啪。

走在雪地里的苏黎开心地在雪堆里留下一堆脏脚印，神情愉悦。

苏黎一阵窃喜，心想：让我清理一间禁闭室，我拿点吃的，不过分吧。

这次送考生回小屋，922又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

有了前两次的经历，他实在很好奇这苏黎还能干出什么来。结果没过几秒，他就后悔得痛心疾首，因为苏黎出来了。

922一脸无奈：“你又怎么了？”

苏黎：“哦，于闻他哥叫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里的纪律，基本参照现实考试？”

922点头：“参照肯定是参照的。”

苏黎站在门口：“有一条考试纪律里没提到。”

922：“哪条？”

“考生如果碰到问题，是不是也可以找监考官？”

922：“……是。”

但我们不太想让你找。

为了避免麻烦，922立刻补充道：“跟现实考试一样，禁止问答案，这个我们不帮忙，也帮不上忙。”

苏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苏黎：“所以碰到问题怎么找你们？”

922说：“就……用规定的笔，在答题墙考试要求下面，写——”

他本来想说写监考官的号码，由于内心过于抗拒，舌头打了个结，出口就变成了：“写001。”

叶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苏黎脸都黑了。

前脚刚坑完人后脚就找人求助？

什么仇什么怨啊！

922一脸无辜地重复道：“嗯，写001。”

“……”

苏黎：“你知不知道我学过心理学，精通微表情解读？”

922：“……写，写监考官的号码。”

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苏黎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转头进了屋，转身把922拍在了门外。

……

小屋里。

炉火依然烧得很旺，众人坐得泾渭分明。

因为藏刀的事，纹身男被排挤在了众人之外，一个人阴沉着脸坐在桌角。

其他人都离他远远的，就连走路都要刻意绕开。

见苏黎平安回来，于闻一蹦而起。

“哥！黎哥！监考官有没有把你怎么样？罚什么了？你还好吗？”

他挥舞着答题的刀，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苏黎点点头：“还行吧。”

“你确定？”于闻完全不信。

他朝墙角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那人只被抓了一回，就成了这样，惩罚手段得多恐怖？你都两回了，怎么会没事？”

苏黎朝墙角看过去，关过禁闭的秃头正缩在那里，眼珠黄浊，充血外突。他神经质地前后摇晃着身体，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言辞含混不清。

俨然吓疯了。

看到秃头就想起那间禁闭室，瞬间就更嫌弃这个鬼片收集机了。

“他没清醒过？”

“对啊。三个小时了，一点儿没缓过来。”于闻打了个寒噤，又悄悄说：“他不是一直叨叨咕咕的么，我还特地蹲那儿听了一会儿。”

“说什么？”

于闻摇头说：“就听见一句’命不好’，哦，好像还有一句’烧纸钱’什么的，其他都没听懂。”

“你还比他多罚了一次呢，怎么好像还行？”于闻很好奇。

苏黎拿过他手上的答题刀：“可能因为我福大命大。”

“对了，他们给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