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短信,是用他的方式给我们加密的,”吴邪一边把刚看了记住的半句的信息抄在本子上一边同他们说,“他原来总跟我打这种哑谜,用这个方法来训练我。”
“三叔可能真的还活着。”
“活着?”她趴在桌子上两手托住下巴,“那三叔也真的是,这么多年躲着藏着干啥呀。”
“唉唉,天真,快快快,开了开了。”胖子急切的冲他们招了招手。
吴邪一下子窜到胖子旁边,速度之快快到差点把椅子弄翻,她急忙稳住椅子才凑到他们身边。
胖子拿着手机,找到那条信息。
“北新桥,竹烟槐雨,寒灯夜归人,陌上深深。”
她看着两人认真的模样,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起身出去泡了两杯热茶。回来的时候吴邪正用捏着那部老手机愣愣的坐着,“解出来啦。”
“南京鼓楼东,北极阁气象博物馆,221储物柜。”胖子接过她手中的一杯热茶来。
“是个地址?”将另一杯茶递给吴邪身边,坐回到位置上。
胖子眯着眼喝了一口,“是啊,估摸着三叔让咱去这个地址拿宝贝呢。”
“真的?”她微微一愣,很快便笑开来,“难道三叔这些年没有消息是背着咱们去发财去了。”
“哎呦,跟你哥哥我想一块去了,这三叔给天真留的一定是个好东西。”胖子转头和吴邪说,“天真,这回儿咱们肯定得去了吧,现在就去!”
胖子还是那个胖子,满眼期待的看着吴邪,抛开上次给人鉴定的事儿,他们已经“养老”很久了,再不活动筋骨,他们就要变成传说了。
可吴邪话都不说一句,盖上笔盖儿,站了起来,一脸失魂落魄的走出门,胖子叫了吴邪好几声,他一句没应。
“唉,”她端起给吴邪到的茶,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吴邪的身影。
胖子一看她明显不在状态里,一只胖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哎呀,这是又犯病了。”胖子指了指脑袋,然后接过她手上另一杯茶,“这个啊,你胖哥我一起给它解决了。”
“嗯...”她点了点头,看着胖子那副乐天派的样子,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见胖子猛地一抬头,就将那两杯茶塞进她的怀里。
“哎呀!差点忘了!我刚收拾了一半,给这搅得。”胖子拍着脑袋走了,留着她一句话哏在喉咙里,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待到她反应过来,院子里早已没没有半个人影,“啊呸”,她一脸愤愤,“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低头一看手里两杯茶,索性走出门去,一股脑儿的都倒在了花坛里。
按理说,只是一杯茶而已,她实在是没必要这么在意。
可本身她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再加上这几天吴邪就跟犯了毛病一样,一下子她也就犯了矫情了。
她回房间一呆就是一个下午,胖子过来叫她吃完饭,她也是气鼓鼓的蔫蔫的,没气没力的扒拉了两口就说吃饱了,回房间在被窝里窝着耍手机耍到困得不行才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房门就被敲地啪啪作响,她昨晚上睡得晚现在累的很,窝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把头塞在了枕头底下。
哪成想外边的人跟犯了大病似的,敲半天门没人反应也不作罢,一个劲儿的在外边敲门。她心头火起,腾地就从床上坐起,半踩着拖鞋哐哐走到门口,一把把门拉开“催命呐!敲敲敲敲敲个什么劲儿。”
...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她勉强撑开一条眼缝儿来,“吴...邪?...”
她人都给看愣了,这清风俊朗温润如玉的人真的和昨天那个邋里邋遢颓废无比的人是同一个人吗?“你,你一大早的,干嘛呀这是?”
吴邪看她犯傻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叫你起来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出发。”
“出发?去哪儿?”这一出一出的,她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南京鼓楼东,北极阁气象博物馆。”
“好,好嘞,我这就收拾收拾,收拾收拾。”她默默关上门,还是有些讷讷的,“这哥们儿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她走回床边,一个扑回了被窝的怀抱,不过两三分钟,她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刚刚是她还迷糊着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现在缓过来,人一下就清醒了。
等她收拾完,去庭院找吴邪的时候,就看见叼着牙刷的胖子一把扔了脸盆,开心的往屋里跑,吴邪站在那里无奈的笑着。
“这这么激动啊他。”她冲着胖子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啧啧,这都多大年纪了,咋还这么一惊一乍的,跟我完全不能比嘛。”
吴邪不禁失笑,“就你还笑胖子呢,刚刚那个一看就知道脑袋停机的也不知道是谁。”
她立刻亮出她那沙包大的拳头,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吴邪立马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行行行行,祖宗祖宗,您是我祖宗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她一手攥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不断地揉捏着,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谁叫我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呢,暂时放过你吧。”
“好了好了好了!”胖子背着背包蹬蹬蹬地跑到他们面前,“快快快!咱们出发吧!”
“不是我说,胖子,你咋收拾的这么快呢。”她还是吴邪提前叫起来的呢。
胖子反手一拍自己的背包,“你不是不知道,这一背包都是你胖哥哥我的宝贝,每天不收拾一遍心里就硌得慌。”胖子说的真切,要不是太过了解他,他们差点就信了。
趁着吴邪走在前面去开车,泗槿悄悄凑到胖子身边,“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昨个儿就收拾好了。”
“那可不,天真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事关他三叔他怎么可能不管,我就等着他回心转意呢。”
“您可真机智呀。”她抽了抽嘴角。
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不看看我谁,你胖哥。”
“呵呵,我谢谢您,昨天也不提醒着我点,今天一大早被喊起来,人都要傻掉了。”
“不是,昨天看你兴致缺缺的,就没给想起来。”
“嘟嘟嘟。”车里的吴邪叭叭按响喇叭。
“你俩干哈呢,磨磨唧唧的,还去不去啦。”
“去去去。”他们两个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胖子坐上副驾,泗槿窜进后座儿。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老年人”的身体,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坐不太习惯车,一上车就难受,以至于养成了一上车就睡觉的习惯。
吴邪他们就特别把后座的位置改了改,给她弄了个适合舒服睡觉的地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