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物是人非

乐窈在离开㮶州之前，在刺史府中弹奏一曲，希望刺史和夫人在天之灵能够听到。

不过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还记得夫人与她说起刺史时，脸上那种幸福满足的笑容，满眼满心皆是刺史。

愿下一世的夫人与刺史能够真的百年好合，不要像这一世那么短暂。

“阿瑾，草原不是你想的那样。”长歌看向乐窈，她怕到时候自己无暇顾及乐窈。

“无论是什么样子，我都不怕，只要和长歌在一起。”乐窈停下弹奏，认真的回答长歌的问题。

“我好早就想骑马了，到时候长歌你也可以教教我，我们还可以一起住在帐篷里，一起看山上的小动物，一起看草原的星空。”

“傻阿瑾....”长歌听着乐窈说的话之后，也不由的幻想着她们二人在草原的生活。

“养不了可以杀掉！我熊师死的这么惨，我拿什么交代！”

土喀设愤懑的说道，他本就不服气阿诗勒隼，如今鹰师又私防守军，这让他死去的兄弟怎么办！

“那我鹰师死的弟兄就少了吗！若不是因为你鲁莽行事，我鹰师又怎么会伪装失败！土喀设，你破坏了大可汗亲自制定的计划，你现在还要替大可汗问我，你配吗。”

“我不配！但是你们放人就是不行！”

“我若是你，我就会把嘴乖乖的闭上。”阿诗勒隼拿着㮶州城投降所给的写着物品的纸，让土喀设自己看，“这样的话，我还能好心分杯羹给你，否则，我的战报就不知道会怎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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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乐窈在街上看到布告上写着李十四为国捐躯了。

其实乐窈心里已有了答案，但还是按下去自己心中的那份执念，拿着热乎乎的包子赶紧前往刺史府。

长歌现在肯定饿了，自己要赶紧跑过去才可以。

“长歌，阿瑾买的包子！你最喜欢吃的肉馅！”乐窈拿着包子，准备递给长歌时，见长歌将自己浑身上下搞得狼狈不堪。

将包子放到一旁干净的地方，拿出自己的手帕将长歌的手和脸擦干净。

“我的十四郎，赶紧趁热吃包子。”乐窈不想让长歌就这样一蹶不振，于是想尽办法让长歌笑起来。

“长歌，我也想阿姊了，你说，阿姊现在在洛阳还是在别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吃好睡好。”

乐窈离开之后，阿诗勒隼来找长歌，不过二人的谈话无从知晓。

只不过长歌心里更加坚定了让阿瑾远离此人的想法。

而乐窈这边，也没有人关住她也没有人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鹰师的人对她放松警惕了，还是觉得她一小女子无法逃跑。

不过他们还真是猜对了，长歌没有离开，她若是离开了，长歌就真的孑然一身了。

说一句实话，她除了要每天去街上寻觅食物之外，好像和在长安的生活没什么区别。

难道书上也有假的吗，明明战败者会过得苦不堪言。

难道是阿耶在心里默默护着她，亦或者是刺史和夫人在天之灵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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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和乐窈跟着鹰师大部队准备前往草原，而在远处的皓都看着这样场景，也想起了长歌对他说的话。

希望她真的能做到为国捐躯。

不过，皓都还是派人暗中跟着，一是为了观察长歌是否会和阿诗勒部勾结，二是尽快将永瑾郡主接回长安。

“近日来，孤总是梦见小时候的乐窈乐嫣和长歌三人，她们三个就在花园嬉戏，她们看不见孤，也听不见孤说的话，而且，越跑越远。”

这时候杜如晦前来说明军情急报，阿诗勒部突袭北境，行军总管司马图和㮶州刺史公孙恒均已殉职。

李世民不由的担心自己的小女儿和长歌的安危。

长歌会武功应当会安全逃脱，可这个小女儿性子刚烈，不会遮遮掩掩，更不会收敛光芒。

“那乐窈可接回来了？”

李世民问杜如晦。

“皓都已经派人暗中跟随永瑾郡主，过几日便会回到长安。”

李世民随后又下令即可调兵，收复北境。

“留这小子和这女娃娃干什么，要我说，就应该一刀斩了她们！”

穆金吃着手里的饼，没有回答苏伊舍的话，然后看向长歌和乐窈，拿起桌上的食物去找乐窈和长歌。

“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们啊。”

乐窈看向穆金端着的饭菜，青菜清汤清面，闻起来也不好吃，卖相也不好看。

“看起来就不好吃，我才不吃。”乐窈又继续靠在长歌的肩膀准备睡觉。

“其实鹰师里㮶州城并不远，靠近水源有河有树，你们不会待不惯的，快吃点。”

“没有肉的食物就别给我，你给十四郎，让十四郎吃。”

乐窈又继续靠在长歌的肩膀上，准备补觉。

昨夜一宿没睡，让她困死了。

穆金将清面递给长歌，结果长歌连看一眼都不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