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唯一（7）

“康纳，你知道我爱你，对吗。”海尔森问道。

“是的，父亲，我知道。”康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不，你不知道，海尔森蓦然记起儿子不久前向他请教剑术时曾说过的话，「我可以用你需要的东西交换，或者你也可以提出一些条件」，是他失察，他早该注意到的。

忍住叹气的冲动，他恳切地看着康纳的眼睛，“son，听我说，我每时每刻都是爱着你的，我对你的爱从未停止，你自始便拥有它，这是你应得的权利，既没有前提条件，也不用拿任何东西换取。”

虽然面上还是带着些许犹疑，但出于对父亲的信任，康纳似乎是听进去了，他的眼睛变得更加湿润，里面映着午后的阳光，流溢着跃动的金色，越发提醒了海尔森那些晶莹的泪水无比珍贵。

海尔森语带铿锵地继续坦白，“在我心里，你无可替代。我只想要你一个，不想再要其他任何人了。你不止是我的孩子，还是我的对手和盟友，更是我认定的伴侣，往后余生，我的亲情友情爱情都系于你一人，康纳，你就是我的唯一了。”

“父亲…”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康纳猛地环住海尔森的腰背，收紧手臂，把对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父亲…谢谢你…我…”

“咳…son，放松，你勒疼我了，让我喘口气。”

康纳眨眨眼睛，委屈地撅起了嘴，他原本都快感动哭了，结果酝酿了半天的情绪陡然被父亲这句毁气氛的台词冲散，再也哭不出来了，于是他只好讪讪地收回手，放开了父亲。

得逞的海尔森趁机反过来揽住康纳，还给他一个令人心安的拥抱。

抱着儿子的身体从来都让海尔森感觉无比契合，而且儿子也一直很喜欢父亲的怀抱，哪怕是从前初到肯威庄园时那些令儿子悲伤难熬的日子，只要父亲肯抱一抱，亲一亲，告诉他他是被父亲爱着的，他就会变得很满足了，仿佛只靠着这些安慰，就能治愈身心的伤痛。

康纳是个好哄的孩子，好哄得让人心疼。

“son，我们很久没见了，爸爸想好好看看你，这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吗？”

“不会，”康纳摇头，“有时候我很享受父亲的注视。”父亲充满宠溺和爱怜的目光总能使他的心里产生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极为舒适熨帖。

海尔森搂着儿子躺倒在床上，解开他的衣扣，温柔地抚摸他逐渐袒露的皮肤，用手掌仔细描摹他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喂养，儿子终于长了些分量，不再像之前那样瘦削，让海尔森看着非常欣慰，颇有成就感。

康纳并没有对父亲的做法不满，他放松地躺在父亲怀里，摊开自己，任由父亲爱怜地抚遍他的全身，从指尖到脚尖。

海尔森有满满一马车甜蜜的情话和真挚的爱语想要对儿子诉说，正好趁着此刻，把那些以前不敢说的，没有机会说的，统统说出来。他甚至考虑过在未来当着旁人的面，把这些承诺加以公示，给儿子爱的确证，告诉儿子他是安全的，被深爱着的。两人还在法国时，海尔森就发现，康纳很享受父亲在公开场合下表达对他的疼惜和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