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蓝公主,陛下召你进宫。
谢流连我知道了。
谢流连昨夜我是怎么回房的?
幼蓝公主酒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是容郎君抱你回房的。
谢流连深有感触。
谢流连他抱我,为什么我要喝醉错过呢?
她深有懊恼。
进得宫去,刘子业对着日光观摩着手中一把簪子。
单是看着,谢流连就深吸了一口气。
好华美的簪子,雕饰繁复,花纹不俗,绝非凡品。
流光溢彩。
当是簪中之皇。
刘子业阿姊,你来了。
谢流连嗯,法师。
刘子业笑着将凤求凰在谢流连的头鬓上一比划。
刘子业阿姊,你喜欢吗?
两人移步到镜前,谢流连接过簪子,比划在头鬓处打量。
谢流连真好看,阿姊喜欢。
刘子业的眼神忽然深幽,望了谢流连好一会儿。
谢流连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谢流连怎么了?法师。
刘子业垂头丧气地坐在阶梯,头上的十二旒玉串随之摇动。
刘子业阿姊,如果法师说与你听,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因此不理法师?
他更为气恼地出声,别扭地将身子别向一边。
刘子业如果是这样,法师就不说与你听了。
谢流连出声安慰。
谢流连怎么会呢?法师是阿姊的心中宝,肉中贝,法师永远是阿姊爱的人,阿姊不会不理法师的。
刘子业的眼神深幽极了,声音颤抖起来。
刘子业阿姊,你说你爱我!法师喜欢听。
谢流连(含笑)是,法师,阿姊爱你。
你天天送给我那么多金银珠宝珊瑚玛瑙,我当然喜欢你这么爱护我。
刘子业阿姊,我喜你爱你,你能不能同我在一起?
刘子业突然抛出一个炸弹来,谢流连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谢流连啊?
刘子业你也觉得法师不可理喻对吧?我也是。可是阿姊,就像《凤求凰》诗一样,我对你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谢流连法师,我们是亲姐弟。
刘子业被这个回答挫败得半晌不说话,忽而又绝望开口。
刘子业阿姊,你要拒绝我吗?
他念诵起来《凤求凰》诗句。
刘子业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谢流连担心一直以来宠溺自己的人会想不开,当下安抚刘子业。
谢流连好,法师,一切皆有可能,我们谈谈。
刘子业(欢欣雀跃起来)真的?
刘子业阿姊,真的还有说头?
见谢流连点头,刘子业微笑将凤求凰簪子贴心地簪上了她的发鬓。
刘子业阿姊戴上,才是真好看,其他人都是不配的,都是不合我心意的。
谢流连法师,莫非这簪子有什么来头?
刘子业(神秘一笑)阿姊,这簪子,是皇后才能戴的。
谢流连心中一块石头悬浮起来在心中。
她想起了容止。
不由多说,刘子业将谢流连扑倒在地。
谢流连(惊叫出声)法师!
谢流连法师,我不是你的阿姊,我是另一个人。
她想,如果自己不是刘楚玉,那刘子业就不会要对她做什么了吧?于是她坦白。
刘子业阿姊,我从小就喜欢你,只是生性迟钝,直到今日才发现。如果你不是我阿姊就好了,近期法师发现你有些不对,但分开作两个人来看,我照样会喜欢你,甚至我想那个说最心疼我,我是心中宝、肉中贝的阿姊不是我的亲阿姊,而是另一个人,这样,法师就能顺当和你在一起了。
刘子业所以,阿姊,你也不用安慰我,从小到大的情意是深刻的,无法更改。阿姊,你愿不愿意,与法师一同坠入深谷?
刘子业我发誓,所有的骂名,由我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