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进城后艰难的生活（下篇）

4、三次的搬家

在矿东山79栋刚住了一年多，1987年3月，由于房东回来住，以每月20元钱房租，搬进了矿三小上边一户山东老两口兴建的小房（偏房），别看房子破旧低矮，这却是沉娜的出生地。在矿上居住期间，武云在矿机电厂知青厂上班（大集体），每月工资只有22元。我和本单位张禹一起每天挤公交车上班。那时往返矿山坐公交车的人真多，下午3点多钟就得到公交车站排队等车，晚了都有坐不上车的可能。7月初，带着出生不到两个月的沉娜，把家再次搬到了蛟河镇原县聋哑学校旁边的一所独院小房，每月房租20元。在聋哑学校住了1个多月，8月中旬，第三次搬家，搬到“12工地”部队空出的营房。该房是从别人手里花550元兑换来的，产权是部队的，每月需向部队交房租15元（单位补助5元），面积不足30平方米。房子是黄林帮找的，兑换的550元钱也是从黄林那借的。营房的跨度有20多米，我家的住房在靠西侧的南面，需走过长长的黑咕隆咚的走廊才能进屋。当时的烟囱底部由土坯垒制，上边坐一个由4块木板钉制的木筒，点火做饭经常是满屋烟气，武云第一次进房时差点哭了。用围墙拆下的红砖新砌了烟囱，安了引风机；在南边扒了门，建了仓房，条件有所改变。9月，在部队院操场，黄林大哥手把手教我学会了骑自行车。

5、生活的安定

1989年8月，在陈主任的帮助下，找县造酒厂书记郭瑞，，把武云从矿机电厂知青厂调到县造酒厂上班（大集体）。

1990年11月11日，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刘生调离蛟河，在景奎主任（陈贵主任离休，景奎从组织部调入接任）帮助下，买下了他的平房。该房坐落于县造酒厂附近文明小区久香胡同36—14号，靠近道边，独门独院，面积32.72平方米，加上仓房等附属物作价4460元。部队房出兑了2400元，还上了黄林大哥的550元多年借款，从单位借款2500元，每月扣还借款20元。这样扣了3年多，1994年8月30日，景主任调离科委，离开前，把剩余的1600元所欠房款核销了。在本单位好朋友张文的帮助下，从五交化公司买了冰箱和彩电，家里总算有了高档家具。

在部队大院居住的3年多时间里，上南山刷过松树丫子（烧柴用）；年年在气象站上边的山上种菜和粮食，有时种地干活，不得已把只有两三岁的沉娜带到地里，让她自己在地边玩。武云到蛟河上班后，我每天都要骑自行车送沉娜到客运公司幼儿园，然后送武云到酒厂上班，忙忙碌碌。武云经常加班到很晚，需要去接。一次，在晚上接武云下班回家时，熟睡的沉娜不知啥时醒了，等我们回到家，她正光着屁股和小脚站在地上大哭，我们那个揪心啊。这回有了自己的住房，武云上班也近了，给沉娜在附近的农机公司仓库南面找了家私人开的托儿所，生活状况逐步开始安定和好转。

1992年1月，酒厂停产武云放假，16日，蛟河市雕刻工艺美术厂（在老鞋厂附近）的产品销往欧美国家，我找当时的厂长原天岗镇副镇长李春，让武云在厂子上了2个月的班。你别说，他们做的小鸟，身子是泡沫的，羽毛由不同种的干云芝（野生药用蘑菇，非常好看）的切片粘贴而成，插上尖尖的小嘴，涂刷上色彩，真的栩栩如生。12月1日，找劳动就业局局长（我在青背的老领导）刘国，把武云办成了全民合同制工人，并补办了工龄。至此，生活总算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