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进城后艰难的生活（中篇）

2、简单的婚礼

到科委的5个月，我除了下乡外，经常吃住在老姑家，有时也挤时间去蛟河煤矿东山77栋2号的武云家，目的是尽可能多地和她交往，以此增进感情。离婚后，在离开青背之前，通过朋友乡文化站张春的爱人在乡卫生院上班的刘芳（武云的干姊妹，当时在尖山子屯边蛟青公路道东焦林书记住过的房子住，我经常去她家串门）介绍，我俩已经认识。她当时和哥嫂住在一起，房子不大，只有30多平方米，她住在厨房一头兼并出来的小屋，家里还有一个只有3岁多的侄子武楠,两个弟弟已到吉林市红阳煤矿（在永吉县大口钦镇）上班。当时她和嫂子关凤的关系不是很好。我能理解，在当时的艰难生活条件下，姑嫂同住很难相处。武云是个很有正事、很联合人、很要强、很能干的姑娘。她虽然也是高中毕业，但文化水平并不高，原因是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有病，患有很严重的肺结核，不能干活还经常住院；父亲在煤矿上班，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从小就得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喂猪……。上课时难免要时刻想着家里的母亲、家里的活；一放学便心急火燎地往家跑，耽误课那更是常有的事，学习成绩自然不会好了。在她17岁时，母亲去世了，父亲不久就娶了后老伴，两年后又撇下他们4个孩子到吉林市的缸窑煤矿上班去了。当时，最小的弟弟武革才10多岁，21岁的哥哥武东刚从知情调回煤矿上班，19岁的她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操持家务，催促哥哥起床，照料身下的两个弟弟……，可以想象该有多难，可他们硬是挺过来了。这样好的姑娘我能遇到怎么会不珍惜，并且她及她的家人、亲戚都能接纳我，我一定要精心培养我们的感情。在那里，我俩一起哄武楠玩。当时的蛟河煤矿很繁荣，是蛟河最早建镇的“三镇”之一，和县城蛟河镇的人口差不多（另一个镇是新站镇）。镇内有工矿企事业单位131家，其中蛟河煤矿、蛟河煤机厂、蛟河煤炭财经学校都是县团级单位；镇内有百货、五金、食品、日杂等商店13家；普通中学5所、小学12所；幼儿园和托儿所15所；医院3所；影剧院3座；文化馆2所；图书馆、书店各一所；粮店、邮局、银行、交易市场一应俱全。每年的元宵节期间，这里都要举办大型灯展，引来蛟河城区的人们都来观看，人山人海，好不热闹。我们还经常一起逛街、看电影……。10月28日，我们在松江老家结婚，接亲车是国家科委刚匹配给蛟河科委的一台解放牌“130”双排座汽车，黄林（从林业车队调入，蛟矿人，外号“黄大挂”）开的车。进行了简单的婚礼，在家住了3天。

3、女儿的出生

我们的新家是租用矿东山79栋卢姓老太太的公房，婚后的生活很甜蜜。闲时我俩经常到“1号干妈”（武云的干姊妹刘芳--我的婚姻介绍人的母亲）、“6号韩娘”、中岗姨丈、张姨（武云母亲的病友，她们相处得很好，后来一直都有来往）、张姥（张姨的母亲）、李姐（哥哥武东公伤住院的病友）等家串门、唠嗑、看电视（当时连黑白电视机都没有，想想真的很对不住她的）。1986年10月，武云怀孕，并且有了妊娠反应，小腿开始浮肿，到1987年4月中旬，下身浮肿的更厉害了，走路都很困难并且出现严重贫血，赶紧住进了矿医院妇产科，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期间我白天上班，晚上陪护。贫血最严重时红血球量只有7.5克，输血600毫升病情有所缓解。5月24日，星期日，农历四月廿七下午4时，女儿沉娜（嫂子关凤给起的名字）平安出生。27日出院，回家3天因贫血严重再次住进了矿医院内科，治疗一个月，经穿刺也没查出贫血原因，再次输血600毫升竟奇迹般地好了。两次住院共花去2500多元，还好，单位从困难补助中给我补助了12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