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谢落雪大大的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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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一向只赚不赔的火领主,也有愿意亏本的时候。”花息还灵术消耗了不少仙力,花翎揉揉眉心,似感慨般出言打趣。
闻言,火领主不自在地别过脸,准备扶起谢嫣然的手也缩了缩。
细碎的交谈声落进寂静的世界,镜空间里没有阳光,较暗的光线不会伤到适应黑暗的眼睛,尤其适宜她这种刚复活的人。
“少打趣我了。”火燎耶毫不客气地回话,“时希目前在黎灰那儿,据说昨天大闹了一场。以黎灰的脾气,定要挫挫时希的性子。”闪烁着红宝石光芒的眼睛复又注视着灵公主:“不过想来,这点消息应该是你最后在镜空间里可以了解的了。”
一直靠在他怀中的谢嫣然尚未完全清醒,睫毛垂下,在眼皮上投下一片阴影。火燎耶忧心忡忡地盯着她半睁的眼睛,松了口气。
他无法接受那个天天同他作对,成日算计他的姑娘突然变得死气沉沉,没有动静,仿佛下一秒就会在他眼前死去。
他习惯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姑娘。
“但愿这不是永别。”他抱起谢嫣然,向灵公主道了个算不上友善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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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似乎在脑中龟裂,四散开来。时希缓缓伸手,最终搂住了十字架上的金发少女,将下巴抵在女尸肩上,泪水顺眼角滑下。
她顾不得擦泪,抬手细细整理垂在女尸面前的头发,想再看看那张脸。
不对,那颗痣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具尸体,不是她的灵妹妹?
理智重占上风,时希抹掉眼泪,捧住她的脸,上上下下睁大眼睛观察一番。
良久,她喜极而泣,捂着心口后退了半步,也不在意灰尘。浑身的气力消失殆尽,心脏如释重负砰砰直跳。
死的是悦荟。看来只单纯是黎灰想吓唬她。
她扭头看向门口,黎灰早就消失不见了。
切。果然还是恶趣味。她默默吐槽。
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让她自觉点,自己了结了别让他费心?
就冲黎灰能躺着绝不站着的名言来讲,他能费这么大精力敲打她,必然不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他绝对折腾了些东西在后面等着她“出彩”。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想到这儿,时希抽抽嘴角,在心里问候了黎灰八百遍后,毅然决然地拿起匕首,走出了牢房。
先前候在两旁的侍卫全都不翼而飞,时希敢确信一点,如果现在有犯人要越狱,绝对是轻轻松松。
等等,越狱……轻松……
果然是在这挖着坑等她跳呢。
“咔嚓……”所有牢房的门锁突然同时打开,声波碰撞在石壁上,充斥着整个狭窄的过道。四周依然静悄悄,仿佛那些牢房中没有生物一般。
“嘶——”魔兽舔舐爪子的声音在幽寂中各外清晰。这是迫不及待饱餐一顿的餐前准备,也说明这只魔兽已经饿了很久。
时希知道自己无处可藏,只得拔出匕首,对准魔兽的方向。“吼——”魔兽嘶吼着,张开血盆大口,“哦呜——”前腿被时希用匕首划伤,它的叫声因疼痛染上悲悯。
这是上好的匕首,刀刃锋利。
时希握着匕首的手顿了顿,她迟疑了。
这是只幼兽,它应该蜷伏在母兽身边吃奶,而不是像记忆中的母兽那样吃肉饮血。
迟疑的空当间,嗷嗷直叫的幼兽已经调整好状态,一口咬住了她颈间动脉。
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掺和着泪。
幼兽撕开的,或许不是动脉,而是她的心。
他一边用她最在意的灵妹妹逼她就范,一边随手撕开她的信仰。在疼痛中勒住她的命脉,把血淋淋的伤口展示给她看——
看到了吧,你最坚信的善意,终究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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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没有看错,这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