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出去,阿朱才松了口气。
她方才那番话就是说给温客行听的,然而江湖人多不爱受人挟制,果然,这位温公子也是,还是她草率了,不过好在他还是乐意帮忙。
阿朱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面色便转了阴。
阿朱“这老虔婆害我们受这么多苦,不能轻易放过她。”
阿碧和玉川也点头。
阿碧想起被严妈妈扎的那几十针,顿时恨得牙痒痒。起身从桌上的十八般刑器中取了三根细长的银针,对着严妈妈冷笑几声。
阿碧“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阿碧“老东西,让你也尝尝姑奶奶的厉害。”
说罢,阿碧捺住严妈妈的头,又拨开她那一头枯草似的乱糟糟的头,对着严妈妈头上的三处大穴,缓缓将银针推了进去。
温客行的穴道她们没法解,不过把人弄醒还是有法子的。毕竟,人要醒着,那才好玩。
严妈妈的身体哆嗦了几下,然后幽幽转醒。一睁眼,便看到几个目光不善的丫头围在她身边,自己头顶还一阵剧痛。
严妈妈“呃呼……”
严妈妈欲破口大骂,可嘴里不知塞进了什么东西,又苦又腥,还直塞进嗓子眼里,严妈妈叫骂不出声,只凭着气管溢出来的气流声哼哧哼哧,跟猪叫一样难听。
阿碧跟玉川都一脸嫌恶,只有阿朱柔声道:
阿朱“严妈妈乖,严妈妈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阿朱对严妈妈展颜一笑,她生的好看,笑得也温柔,可落在严妈妈眼睛里,那就是罗刹鬼婆的存在。
严妈妈的眼神变得十分惊恐,她是个疯婆子,但还是一个惜命的疯婆子,便要挣扎。可身上温客行点的穴还没解,饶是她如何想运气,也聚不气一点气力,更别说动弹了。
阿朱笑眯眯地伸出左手掌,按在严妈妈胸口处。掌心运气,劲力徐徐传入严妈妈膻中大穴。
严妈妈青筋条条绽起,周身如受万蚁咬啮,苦楚难当,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偏嘴里还塞了东西,撑得她嘴巴发青,干瘪的两颊都鼓胀起来,涎水从缝隙处顺着嘴流出来,和汗水都混到了一起,一股刺鼻膻腥酸臭味,熏得三个姑娘差点呕出来。
阿碧“这老虔婆真的太恶心了!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洗过澡了!”
玉川看见桌上还摆着茶水壶,便提了来,一股脑浇在严妈妈身上。
玉川“给她洗洗身子吧。”
可惜还是臭,混着混浊苦涩的茶水味,更加难闻。
阿碧“玉川,看你干的好事!”
阿碧捏着鼻子嫌弃得要死,玉川提着茶壶尴尬一笑。
玉川“谁知道这老虔婆体味这么大,浓茶都压不住。”
严妈妈本来就已经如身处炼狱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听了她们这话,更觉屈辱,恨不得即刻就死了去,好过于受这群丫头折磨。
可惜三个人早决定要好好磋磨她一番,好解昨夜受辱一夜的心头之恨,又如何肯轻易赐她一个痛快?
时间,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