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清晨，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岚山在朝霞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李立很早就来到了山峰上。他仰望遥远的东方，沐浴在彩色般的霞光中，第一次感到心情舒畅，眺望赣市沉静在这雾霭中，他思绪万千。这座城市逐渐地苏醒过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岚山区，葱茏一片，这正是筹建扩大焦化厂的好地方。

        以李立为首的四人组合，他们经过多方面的考察和当前形式，扩大再生产势在必行。于是他们向赣市市政府递交一份申请报告。

　　原始的焦化煤气厂，是一个小厂房。生产设备十分落后，员工的技术不够，生产的焦煤达不到标号。李立以自己在大学里学到的专业，结合当前厂内一系列的问题，他深入研究，最终到出了一个结论。要想生产好的焦煤，必须筹建一批新生力量，要用科学技术指导生产。李立想到了很多，他怀揣一个梦想，以四个人为核心，拧成一股绳，因地制宜。

        焦化煤气厂地理位置特别。依山傍水，南面是日夜流淌着的东江。江面上一座钢筋水泥大桥，江宽800米长左右。桥面车辆运行穿梭，南北相连借助于这东江大桥。焦化煤气厂背靠岚山，山麓下有一座碧水清澈的水库。本厂的项目工地就处于赣市城市西南郊一隅。山峰逶迤，溪水涓流，四季气息宜人。一条皖赣铁路延河而行，交通十分便利，公路宽敞，直通皖浙等省。南来北往的车辆呼啸而过……可以说，选择这宝地，建设项目工程也是得天独厚的。岚山如屏，绿色葱郁，面临江水如缎，飘渺秀丽，空气清新，四季如春，风景优美。

　　赣市政府领导根据实地环境勘察和处理，在各方面人才齐聚之后，赣市焦化建设史上轰轰烈烈的一幕展开了。

　　他们如火如荼地开展工作，以李立、王新明、史健林、武东四大骨干。他们以身作则，虽然生产条件却相当的艰苦，而且还面临着开疆拓土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困难。只有发挥冲天的干劲，结合当前形式，撸起袖子一赶干。

　　十三位筹建人员，分别在简陋的工棚中办公。工地没有食堂，他们毫不讲究，支起了地灶，架起了大铁锅，埋锅炒饭。从东江中舀来江水，烧开了供大家饮用。中途吃饭，也有人从家中带来饭菜，用统一编好号的饭盒，往地灶上一放，热后席地而坐，狼吞虎咽，没人叫苦，没人叫累，生活是何等的艰苦。那情形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种对事业的执着和追求，对筹建焦化扩大建设兴起的一种渴望和寄托。

　　工地上，大家们干的热火朝天。

         “兄弟，我们这样干行吗？”史健林问李立。

李立拍拍他的肩膀，微微地说。

       “相信人定胜天，相信我们，我们正年轻，我们就是为焦化而生，为焦化而死的兄弟。让我们撸起袖子永远的干下去。”李立的话听起来令人肃然起敬。

         “啊，岚山，我们与您有一个约定。当不久的将来，崭新的明天，仿佛就在眼前。一幢幢厂房如青春的少女，永远那么迷人。”王新明张口就来。

         “哟哟，诗兴大发啦？”武东伸出了大拇指。

          “哈哈，才子，我仿佛想起了沈春红。”史健林信口开河。

         “史大哥，沈春红？她就是你未来的伴侣。”王新明问。

         “她，只是我梦中的情人，现在她……”史健林淡淡地说，脸上流露出一丝丝忧伤。

          “哟哟，什么梦中情人，穷追不舍，永往直前，到时候抱得美人归，哈哈。”王新明调侃着，弄得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工地上，沟堑交横，热闹中显得混乱，零乱中显出来激情……各施工单位为了赶进度，争分夺秒抢时间、抢工期各行其是，因此磕碰之争不时出现。

　　李立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搞好调度，协调好工地上的各种关系。他们整天忙碌在工地上，夜以继日地工作累的够呛。好在，经过几个月的勤奋努力，艰辛劳作初见成效。李立在短时间内基本上熟悉了各施工单位的情况。他对工地上眼前的状况深感忧虑，一番思考后，花了几天时间，深夜伏案起草了一个方案。

　　这天，李立兴冲冲来找林厂长，他敲响了林厂长办公的铁皮小屋门。

　　“小李子，你找我有事？” 林厂长热情的给李立倒了杯热水。

　　“林厂长，我对目前的筹建工作中所碰见的一些问题有些想法，于是我花了几天时间酝酿了一个建议，趁昨夜就写了个方案，不过成熟于否，还请林厂长过目定夺。” 李立眸子里流露出极大的期望。

　　林厂长微笑地接过材料，翻开扫了一眼：“好啊，后生可畏。我正为此事发愁，结果你就‘雪中送炭‘，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好，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想怎么解决好这个问题乃筹建之中当务之急，你做得对，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方案我等会一定认真看下，再召开领导班子会，碰个头讨论一下，统一个意见，有的放矢，哈哈，好样的，坐吧。” 林厂长饱满热情握着李立的双手，赞叹不已。

　　"谢谢林厂长，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走了。"李立说完离开了林厂长的办公室。

        “等一等，小李子，听说你们四位当中，一个叫王新明的同志，他喜欢吟诗作对，我想让他写一首《集团之歌》，鼓舞斗志，让我们在艰苦的条件下创造出奇迹！”

         “林厂长，保证完成任务。”李立说。

　　“再见，小李子，好好干吧！你们四个人就是一股新生的力量，也是重新焦化厂的主力军。”林厂长鼓励地说。

　　时已入秋，但空气像是凝固了，天色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凉意。仰望天空灰蒙蒙一片，街道的法国梧桐树时儿耷拉着脑袋，偶尔飘落几片黄叶。

       李立、王新明、武东、史健林他们早已坐在一个不宽敞的大厅里，将等待焦化煤气厂第一次全部员工大会。

　　会场的气氛也显得格外紧张，各种声音在疯狂地咆哮着，议论纷纷。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虽然看过去有些苍老，但是实际上脸型却是一个娃娃脸。他猛地站了起来，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转向了他。他几乎是愤愤不平地说道，极向是在发泄。

　　“你们的方案和措施，我表示强烈的抗议。你们知道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吗？是化工设备专业安装公司。现在焦化项目工地应该优先满足我们公司的施工条件，否则我们不干，大家说对不对？不要因为你们自己学化工专业就盛气凌人，我们不吃这一套。凭资格我比你们年龄还长。我们这些都是大型的化工设备，这至关重要的设备啊。对我们来讲就是粮食，就是命根子，焦化没有化工设备何谈生产产品。你们目中无人，盲目地干下去，迟早要废了。事上那有空中楼阁，只有脚踏实地，才符合当前形式。要想按你们的规划筹建我们一万个不答应！同志们说对不对？‘’他右手握紧拳头像是示威，令人刮目相看。这明显是针对李立也来的。坐在一边的李立沉重地站了起来。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们，我叫李立，我刚从化工学院毕业，应学院派遣到我的故乡赣市。当我接到这一份沉重的信函时，我想了很长的时间。既然是学院的指示，我只有照章行动。当然我是初出茅庐的一个小伙子，经验、资格、阅历立确没有刚才的叔叔强，但是我有一颗热忱的心，我之所以要来赣市，就是要为人民、为社会贡献我一份力量……”李立振振有词，会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别以为自己是科班生，有什么了不起！”那个胡子仍然在叫嚣。王新明、武东、史健林他们都相继站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有人尖叫了一声。

　　“对，胡子说到实处。”一个高个子的同志义愤填膺地说。

　　"有多大的设备，那么大的地方还不够你们用。”一个矮胖中年汉子呛声道。

　　络腮胡不屑地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我们要安装的是省内最大的一套大型焦化化工系统。不安装怎么生产？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他的语言极重，向矮胖中年汉子压来。

　　“什么是焦化设备？”矮胖中年汉子问。

　　“炼焦炉？孤陋寡闻！” 络腮胡声严厉行地说。

　　“不仅仅是这些，简单的说就是利用煤焦油制造各种化学产品的联合制造设备。可以制造硫酸、苯酚、氰化钠、炭黑，对了，还有磺胺，你懂不懂？”络腮胡子气愤的继续说道。

　　“磺胺很有用，这样我们就有抗菌素了。”

　　“你还知道有抗菌素了？刚才你们不是反对我们安装焦化大型设备吗？”络腮胡气愤的说。

　　“我们没有反对的意思，我们是实事求是！”矮胖中年男子说

　　“刚才就是你！“络腮胡指着他说。这个时候，会场十分混乱，已充满着火药味。林厂长四周扫视了一下。

　　“好了，好了，大家有事共同协商，和气生财，我们都是建设焦化的一员，何必执着自己的意见呢？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胜利，群策群力，什么困难也难不到我们这些焦化建设的人，大家说是不是？"林厂长不得不站起来说。

　　“李立说道有理，大家齐心协力，方可战胜一切困难。记得有一伟人说过: 困难是弹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武东说。

　　“还是武东说得在理，我赞成！”史健林的声音高过一切，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祝贺。

　　“除了成套设备，还有一些其他的化工设备：如综合塔、吸收塔、脱碳塔、精馏塔、饱和热水塔，各种反应釜、耐压管道、酸泵、加热器，这些都是少一不可，所以说，同志们我们决不可掉以轻心啊，大家说是不是？”林厂长继续地说道。

　　“别说那么多，你们重要，难道我们就不重要，优先保证你们，我们的工期咋办？我们坐以待毙吗？同吃一家饭的人，都不可顾此失彼，我们携手并肩，一同进行，方可成大局！”王新明也不甘示弱地说。

　　“对，谁也不是后娘养的，都是有资质的施工单位，有道理尽管说，有条件尽管提，别在这里嚷嚷着？”史健林愤愤地说。

　　“唉呀！你们都别争论了，有事共同协商，达成共识。”副厂长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向大家说。

　　会场上争论不休！大家七嘴八舌……

　　“就是天王老子来，谁也无权收回我们的施工建设权！”胡子怒火中烧，他一肚子怨气。

　　“对，我们是政府指定的施工单位，我们拒绝撤离。”有人呵护着。

　　会场下一片哗然，像炸开锅的粥，都在冒着泡。

　　“我们必须彻底打破这种各行其是的施建模式！”李立终于忍不住了，他站了起来，突然间冒出这句话，这不是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吗？

　　“李高材生，这话怎讲？”王新明挺了挺鼻梁上金边眼镜问。

　　“这可不是一句二句可以说得清的，必须从长计议，让时间见证奇迹。”李立平静地说道。

　　会场的众说纷纭，云云我我，没有个统一意见和思想，空谈阔论就是等于零。此时林厂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我最后补充说几句。刚才你们争论可以说是众说纷纭，没有统一思想，没有统一意见，永远是办不好事的，我们要实事求是，这是党的一惯政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最终是空中楼阁，但是，话又说回来，有梦想才有动力，我们要做追梦的人。”林厂长环视了一下四周朗朗地说道。此时会场响起了掌声。掌声过后大伙将目光聚焦到了林厂长身上。

　　“现在这种施工管理模式嘛，明显满足不了项目施工建没的需要嘛，必须有一种全新高效的施建模式，经筹建项目领导班子的充分讨论后，我们认为工程总承包施建管理模式适合于我们的项目，是目前唯一可取的嘛。至于工程总承包问题嘛，我认为各位不要再议论了，希望能够尽快地梳理好，统一意见，统一思想嘛。尽快地把自己的承建项目纳入到工程总承包管理模式中来，认真抓好下一步的工作。为了确保焦炉能够如期投产，保证焦化建设项目的如期完成，所有的责任我来担！”林厂长态度很坚决，也很有分量，足足可以鼓励人的志气。

　　“不，我们一起担当，我们都是男子汉。”望着林厂长清癯的身影，武东不由热泪盈眶。

　　“对，焦化是我家，责任一起担。”众人们异口同声，气氛非常活跃，这就是焦化的集体精神，这就是焦化的职工心声。

         “青山逶迤，蓝天白云

　　在那依山傍水

　　绿树成荫的东江河畔

         曾经的一个梦想

         曾经的一个信仰

         如今已成辉煌

　　耸立着赣市的巍峨

         赣市标致性的黑猫集团

　　那是我们神奇的地方

　　花园式集团与厂房

　　那是赣市的骄傲和光芒

　　希望胜成的曙光

         闪烁中集困智慧和力量

　　啊，我们的赣市

　　呈现出宏伟的战略思想

　　为江南古镇的腾飞插上翅膀

　　前进吧！我们的黑猫集团

　　多元化协调，外延内融

　　传承创新，稳步发展

　　追逐那美好的共同愿望

　　团结务实，拼搏奉献

　　为走向世界，前进，前进

　　前进吧，我们的黑猫集团……”王新明情不自禁地吟了一首诗。

        会场上的尖叫声、掌声、响彻云霄。

　　“好，焦化有了你们这批年轻有为的后生，我们看到了希望。”最后林厂长鼓励地说。

　　“谢谢林厂长的夸奖，我们既然是焦化厂的人，就必须全心全意为了这个家。以后大家还是团结一致，努力工作，为焦化奋斗自己的青春。”武东坚定地说。

　　“说得好，说得对。你叫什么名字？”林厂长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说。

　　“林厂长，我姓武，名东，我是一位退伍军人。既然是军人，我就必须严格要求自己，自己以身作则，在焦化厂年轻人当中起一个先锋模范带头作用，决不辜负党和人民在部队培养了我三年。”武东的声音很洪亮，林厂长很欣慰。

　　“同志们，这就是革命精神，这就是雷锋的精神，这就是焦化的精神，我们有了这种精神，焦化就有希望。我相信所有焦化的人都具备这种精神，焦化才有美好的明天。”林厂长热情洋溢的澎湃的心情说，会场上一片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