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也是萧潇,以后统称孟瑶)被聂怀桑那看傻子似的表情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
想他一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怎么到了这里反倒成了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咳咳!”孟瑶清了清嗓子,强行挽尊,“我当然不是说这东西稀奇,我的意思是,这乾坤袋,总得有个来历吧?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第一个做出这乾坤袋的人,得是多厉害的大能啊?这其中蕴含的法阵和空间法则,你不觉得奇妙吗?”
他一口气抛出好几个问题,试图将话题拉到自己熟悉的、更偏向于原理探讨的领域。
果然,聂怀桑被问住了。
他眨巴着眼睛,手里还提着那个精致的鸟笼子,一时有些发懵。
“来历?原理?”他挠了挠头,“这……我哪儿想过这个啊!不都是师父给的,然后就用了吗?谁会去想它是怎么来的?”
“你看,这就不懂了吧?”孟瑶见他语塞,顿时来了精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只有弄懂了根本,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怀桑啊,你这态度可不行,要多思,多想!”
他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聂怀桑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道理。”
旁边的几位修士也是面露思索,显然是被孟瑶这番“高论”给带进去了。
孟瑶心里乐开了花,总算是把面子给找补回来了!
“叽叽!”
就在这时,笼子里的小翠鸟发出几声虚弱的叫声,打断了孟瑶的“讲学”。
“哎呀,我的小乖乖怎么了?”聂怀桑连忙凑过去查看,只见小翠鸟的一只翅膀上渗着血迹,羽毛都黏在了一起,显然是刚才躲避枭鸟时受了伤。
“都怪那只臭枭鸟!”聂怀桑气得直跺脚,“小可怜,疼不疼啊?”
他嘴上心疼着,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碰又不敢碰,急得团团转。
“你光说有什么用,得给它处理一下伤口啊。”孟瑶凑过来看了一眼。
“处理?怎么处理?我又不是医师。”聂怀桑一脸为难。
孟瑶看着聂怀桑手足无措的蠢样子,心里飞快盘算。
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不仅能再次巩固聂怀桑的信任,更能测试他脑中那些庞杂知识究竟有几分用处的好机会。
他走上前,从聂怀桑手里接过那个小巧的鸟笼,声音平稳。
“怀桑别急,我或许可以一试。”
聂怀桑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孟瑶你快看看,它流了好多血!”
孟瑶(孟瑶)的目光扫过周围的聂氏弟子,沉声吩咐:“聂飞,你带几个人去林子里找两种草药。”
他脑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清晰的图像和名字。
“一种贴地生长,叶片肥厚,开黄色小花,名叫马齿苋。另一种生于水边,根茎洁白,叶片细长,是白茅根。两种都捣碎,取汁。”
聂飞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只知刀剑,何曾留意过这些花草。
几人对视一眼,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立刻散开,按着孟瑶的描述在林中搜寻起来。
没过多久,他们便带着几株植物匆匆返回。
聂飞摊开手掌,上面的草药与孟瑶所说的分毫不差。